赵攸宜累的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快一个时辰却睡不着。

干脆从床上起来,从房间走了出去,月色很好,将圆未圆,格外皎洁。

还有三日便是太子生辰,她快马回京就是想赶上他的生辰。

太子天性淡漠,不易和人亲近,但并不是不念亲情。

攸宁身体不好,太子每日都要替攸宁抄写经书,为她祈福。

而她睡眠不好,太子也会亲手做安神香派小沙弥送来。

曾外祖去世那年,他连夜下山,因为是当朝太子,不能为曾外祖戴孝,他以做法事为名,守了一夜的灵。

曾外祖出殡那日其实他也悄悄去了。

他只是不喜表达自己情绪罢了。

赵攸宜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月亮,看着冷冷清清却是清辉满人间,可不就像她那个弟弟。

赵攸宜独自看了一会儿,笑了笑,这才进屋。

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这一觉便是天亮。

“长公主,苏小姐在殿外候着给你请安!”

“快让她进来!”赵攸宜头发散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没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凌厉之色,倒有几分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娇憨。

“臣女见过长公主殿下。”

“快坐下,正好陪本宫用早膳。”赵攸宜笑道。

苏婉茵顺从坐下,她发现,长公主殿下私下的时候,为人十分和气。

只是她身份高贵,又善谋略,所以身边人对她十分敬畏。

“苏小姐尝尝这个汤包,味道十分鲜美。”秋岚给公主布菜时也顺带帮苏婉茵夹了一个。

“多谢秋姑姑。”苏婉茵随着府中的人称呼道。

她刚到公主府,并不敢胡乱打听,昨日春桃去厨房叫水时和厨房里的嬷嬷随意聊了起来。

公主府的内务是秋岚姑姑在管,秋岚姑姑本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看着长公主长大的,连长公主对她都颇为敬重。

长公主平日在公主府的饮食起居都由秋岚姑姑亲自负责,十分上心。

“苏小姐客气了。”

早膳虽然样数不多,但都十分精细,苏婉茵发现长公主似乎很不喜浪费,但凡盘中食物都要吃干净。

苏婉茵暗暗记下,陪着长公主一起将桌上食物都吃干净。

苏婉茵食量小,今日几乎吃了平日的两倍,有些撑了,让春桃陪着,在府里逛了几圈才消食。

赵攸宜今日要去陆府,小舅舅因为风城的事被揍了一顿,她总得去看看。

赵攸宜车驾还未到,陆府的人已经知道了。

陆候看到外孙女高兴的很,陆夫人也吩咐厨房备了她喜爱吃的。

“小舅舅还未回府?”赵攸宜问道。

“不要理那个死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死在外面好了。”陆候还在气头上。

都是吃家里饭长大的,陆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文不成武不就,哪哪都不行。

他自己不成器就算了,还要带着两位皇子做坏事。

攸宁五岁那年生辰,还要把她包在包袱里,打算偷偷带出宫。

幸好被发现了。

被他那么一闹,攸宁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险些要了命。

他真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儿子。

“小舅舅是被外祖打怕了,其实小舅舅骑射极好,只是性子有些散漫罢了。”赵攸宜和小舅舅相差两岁,一同长大,倒更像是朋

友。

小舅舅虽有些纨绔子弟习气,但本性纯善,讲义气,爱面子,但也嫉恶如仇。

想必若是知道姜铭人做出那等事,肯定会第一个不放过他。

至于当年带攸宁出宫,他只是想自己这个做舅舅的好好给攸宁过个生日而已,并没有坏心思。

“哼,也不怕丢脸,自己做了错事,还要你给他善后。”当初若不是他多管闲事答应了姜铭人,大风渡口也不会出事死伤那么多

百姓。这可是人命啊。

派人送往大风渡口的钱粮应该也快到了。

这事总算是玉昇惹出来,既因他而起,陆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外祖莫要再生气了,小舅舅性子纯善,这会儿只怕自己也难过的要命,外祖如此,他只怕更不敢回府了。”

“他有骨气就别回来。”

“攸宜别劝他了,他就是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脾气,让他自己生气去,外祖母正有事找你。”陆夫人拉着外孙女走了。

陆夫人心疼儿子,见不得丈夫如此说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姜铭人那么不是东西。

说到底,那姜铭人还不是他陆伯山的表弟,倒是会怪她的儿子。

“外祖母找攸宁何事?”

陆夫人到里间才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是你舅舅的婚事!”

当初舅舅为曾外祖守孝,这婚事就耽搁下来。

而且,外祖母对舅舅的婚事也十分谨慎,为了不惹人非议,给母后添麻烦,那些门第高的女子又不能选。

一来二去便耽搁到了现在,如今听外祖母的口气,应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祖母可是有中意的人选?”

陆夫人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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