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阁老此刻也在孙子魏铭的房中,祖孙俩一边喝着茶,一边下棋,自有一种怡然自得。

魏铭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个薄毯,目前还不能下地走路。

ap;ldquo;祖父为何要帮常祭酒?ap;rdquo;魏铭开口道。

要知道,顾郡王此事背后,可并非徐顾两家私仇。

魏阁老落下一枚白子,笑道:ap;ldquo;我赢了!ap;rdquo;

魏铭失笑:ap;ldquo;孙儿认输!ap;rdquo;

魏阁老一个个收回棋子:ap;ldquo;铭儿,朝局便如这棋局,瞬息万变,先太子薨逝,我大齐失一位未来明君,乃大齐国殇!ap;rdquo;

想起先太子,魏阁老表情沉痛,本以为景王先前追随太子,为人处事当有几分太子风范,如今看来,心不正,如何正身,又如何正天下。

睿王则瞻前不顾后,既无勇猛又无智慧,更不堪大任。

反观楚王性子虽和先太子大相径庭,行事恣意妄为,欠调教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是身正行端,湖山的事他都听铭儿说了,有勇有谋,果断杀伐。

不懂可以教,但心坏了,教不好。

ap;ldquo;常大人和先太子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太子薨逝,常大人退出内阁,自请国子监,他那个人性子耿直,死要面子,这是他第一次求祖父!ap;rdquo;魏阁老叹道。

ap;ldquo;常祭酒是受了楚王所托?ap;rdquo;魏铭虽是这般问,但语气却是透着肯定。

魏阁老点了点头:ap;ldquo;太子大智,弥留之际应已安排妥当,楚王或是太子选定之人!ap;rdquo;

当年追随先太子的那些大臣,现在有一大部分追了随景王,剩下的有些明哲保身,有些退隐,很快被朝堂遗忘。

若不是常祭酒登门,他也几乎忘了那些先太子旧人都去了哪里。

ap;ldquo;祖父是要ap;hellip;ap;hellip;ap;rdquo;剩下的半句魏铭没有说出口。

ap;ldquo;魏家已是盛极,不差一份从龙之功!ap;rdquo;魏家此时中立便是帮了楚王。

夺嫡之路腥风血雨,当今圣上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位的。

ap;ldquo;孙儿明白!ap;rdquo;魏铭点头。

魏家置身事外,才能以公允之态立身于帝王前,让帝王信任,这便是对楚王最大的相助。

赵恒正在和陆玉庭议事,青鸾忽然闯进来:ap;ldquo;主子,西北国公爷急报!ap;rdquo;

赵恒忙拆开来看,看完脸色大变,把信递给了陆玉庭。

陆玉庭看完,冷眉道:ap;ldquo;竖子敢尔!ap;rdquo;

ap;ldquo;如此看来,西北必有一战,西北战起,拓跋弘必会相应,只怕他们已达成协议!ap;rdquo;赵恒担心道。

这就应了窈窈那些话了,张氏兄弟谋反,边疆大乱。

只怕拓跋弘来大齐的真正目的是挑起内乱。

之前是陆家,如今是顾家,他真是好算计。

ap;ldquo;犯我大齐者,虽远必诛!ap;rdquo;陆玉庭狠道。

大齐就算再无良将,也不能任一群宵小如此嚣张,真欺他大齐无人了吗?

ap;ldquo;外祖已经返程西北,只怕父皇也已经接到消息,战事一触即发,外祖年事已高,我不放心!ap;rdquo;赵恒如今忧心的是外祖的身体。

他回京时未曾想会在京中滞留这么久。

傅家军上下铁桶一片不假,只服从外祖和他号令,可傅家内部却并非如此。

外祖这么多年不立世子,也没有从其他房里过继子嗣,早就惹来内部怨声。

他知道外祖是想把傅家军留给他,但在傅家那些人眼里他姓赵,不姓傅。

他也是长大后方明白外祖让他从小兵做起的苦心,只有自己争来的,那才是自己的。

不管傅家军姓傅还是其它姓氏,得让这群西北汉子服气,这才是本事。

ap;ldquo;定国公他老人家老当益壮,你且放心,等处理完手边事,我陪你走一趟西北!ap;rdquo;陆玉庭说的是走,轻飘飘的语气,完全没有把突厥那些小国放在眼中。

突厥,匈奴,西凉,再加上大齐的边界西北。

大齐国力最盛这无需多讲,百姓安定,百姓丰衣足食,自然遭其他三国嫉妒,这些年西凉也是时不时的扮作土匪犯大齐边境,抢夺粮食马匹,但都无伤大雅。

突厥在这三小国中势力最强,俨然有老大哥之势,且野心勃勃。

可突厥要想攻打大齐边界,就先要越过西凉,而且还得防着匈奴不趁其不备攻其老巢。

突厥虽有野心,但既无天时,又无地利。

冬日是草原最艰难的日子,兵不强,马不壮,牧民缺衣少食,饿着肚子打仗吗?

三国达成的协议,无非是想要共同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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