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真的,活了大半辈子,没被人气到这个份上过。

好,很好。

皇上脸色黑如铁锅,谁都不敢吭声,空气凝固了。

孙大人低头暗腹,皇上,你可得挺住啊,这还只是开始呢,这位楚王殿下ap;hellip;ap;hellip;是个厉害的。

皇上眉头突突的跳着:ap;ldquo;你到底还想做什么?ap;rdquo;

ap;ldquo;父皇放心,想必那赌坊老板这时已将银子送到大理寺了,父皇要是不放心,不如同去大理寺听审?ap;rdquo;赵恒像是感觉不到气氛僵持,随心所欲的态度。

皇上听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说什么?

他不放心?就那么点银子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恒看皇上脸色不对,巴巴的上前了几步,十分关心道:ap;ldquo;父皇没事吧,儿臣知道这件事你十分震怒,但您可得千万保重身体,大齐不能没有你!ap;rdquo;

千万不能出事,继承皇位的两个热门人选都不在京,要挺住啊,不然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可不愿接收。

孙大人:墙都不服,就服楚王。

常贵一脸哀求的看着赵恒,殿下,您就少说几句吧,除了您真没人能把皇上气成这样。

皇上看着赵恒的表情又不像作假,实实在在的关心,叹了口气,一脸老父亲的担忧:ap;ldquo;老五啊,朕让你在大理寺跟着孙大人学习,你到底学了什么?ap;rdquo;

喝花酒不给钱,打劫百姓财产,堂堂天皇贵胄愣是一副土匪做派,这都哪学的。

孙大人唇瓣颤了颤:这锅他可不背,子不教,父之过。

ap;ldquo;父皇,儿臣觉得吧,看事情不能只看表现,反正父皇也是闲着,不如公审此案,父皇听审,若儿臣做的不好,父皇您再教训也不晚!ap;rdquo;戏台子都搭好了,主角不能不登场啊。

皇上:谁告诉你朕很闲?

ap;ldquo;父皇总得给儿臣一次机会,不然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儿臣也很委屈!ap;rdquo;赵恒十分委屈的看了高鹏一眼,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皇上。

当皇上的目光看向高鹏时,高鹏的心抖了下,他做错了什么?他这都是据实以报啊。

孙天得出声了:ap;ldquo;皇上,臣亦觉得此案应公开审理,毕竟有关殿下和大理寺声誉,又事关百姓私产,此事若扩张下去,恐难以控制。ap;rdquo;

形势正僵持着,孙不二战战兢兢的进来:ap;ldquo;刘御史在殿外求见!ap;rdquo;

刘御史这个时候觐见,可不是什么好事,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他可是参过景王纵奴行凶,让景王都上门道歉的人。

皇上看向赵恒,不会和这小子有关吧?被刘御史盯上,这事是非闹大不可了。

刘御史大义凛然的模样无时不刻在告诉着众人,他不怕死,天皇老子他都敢参。

孙天得站在一边,他说什么,刘御史可是和他同科的进士,寒门出身,关系也不错。

那年状元是宋轶,他是榜眼,刘御史是探花郎。

皇上点刘御史为探花郎时也犹豫了。

为什么?

实在是刘御史年长些,长相ap;hellip;ap;hellip;一般,实在是当不起这风姿翩翩,一见误终身的探花郎。

可当时孙天得就是因为没有宋轶的颜体更让皇上喜欢才屈居榜眼,再落成探花,着实不公了。

最后便是状元宋轶,榜眼孙天得,探花郎刘御史。

刘御史这些年自知容貌上吃些亏,在政事上就格外的努力,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刘御史看了孙天得一眼,痛心疾首。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刘御史撩起官袍跪下,刚正不阿,手里举着奏章:ap;ldquo;皇上,臣要参大理寺卿孙天得收受贿赂,大理寺少卿楚郡王赵恒私占民财,无故关押百姓,罔顾大齐律法公开以银钱量刑法ap;hellip;ap;hellip;ap;rdquo;

赵恒摸摸鼻子,这么些罪加在一起够死个好几次了吧?

刘大人就是刚,太刚了。

干得漂亮!

皇上:ap;ldquo;可有证据!ap;rdquo;

刘大人立刻道:ap;ldquo;臣这折子里有永胜赌坊徐宏书亲笔手书,还有大理寺左少卿曾大人亲口作证,大理寺卿孙天得和郡王共收受贿赂八万四千两,另白玉镇纸一个,上好砚台一方,颜真卿字帖一份ap;hellip;ap;hellip;ap;rdquo;

刘御史这奏折上记录的清清楚楚,皇上看了赵恒一眼,这臭小子,怎么还收了东西,他到底是有多缺钱。

朝中收受贿赂的大臣不是没有,私底下的苟且多了。

可人家都是背地里做,明面上都是清清白白,哪像这个臭小子,弄的这么轰轰烈烈,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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