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抬起了头,本就明艳的脸庞因为红唇勾起的弧度,而愈发浓烈,轻轻抬着眼帘。

似笑非笑,却是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漠,冷漠中又夹着淡淡的嘲讽。

ap;ldquo;既然不肯走,那就好好送一送,不能怠慢了。ap;rdquo;

迎春以前胆子很小,性子也柔柔弱弱,几个丫头中,她的脾气最好,做事妥帖,在她的院子里人缘也是最好的。

若没有人在背后逼迫唆使,她固然爱慕景王也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前几次送东西或许是景王交代,但今日,必然是那位贵妃娘娘的手段。

那就更不能见面了,开了这个头,以后三不五时的受人摆布都来这里跪一跪,贵妃娘娘不嫌烦,她还嫌膈应。

夏竹听完,立刻道:ap;ldquo;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了。ap;rdquo;

以前夏竹和迎春关系是最好的,可她却联合外人算计小姐,入了景王府后又几次三番的骚扰小姐,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秋霜也跟着夏竹一起去了,迎春看到夏竹出来,心里一喜:ap;ldquo;夏竹,你让我见一见小姐,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小姐,夏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ap;rdquo;

迎春眼里含着眼泪,尽管一身绫罗,珠钗满头,可面容憔悴,气色还不如在小姐院里做丫头的时候。

ap;ldquo;小姐早就说过不会见你,让你别再来,既然你自己找没脸,就别怪我了!ap;rdquo;夏竹也懒得和她啰嗦了。

很快,迎春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堵上,然后塞进一个麻袋丢上车。

秋霜瞪大了眼睛:ap;ldquo;夏竹姐姐,你太野蛮了ap;hellip;ap;hellip;不过我喜欢,棒棒的!ap;rdquo;秋霜对夏竹竖了个拇指。

ap;ldquo;马屁精!ap;rdquo;夏竹不屑道。

赵恒在前厅喝了好几杯茶了还不见陆大人回来,有些不安了。

这陆大人不会舍不得把窈窈嫁给他,知道他今日要来,故意躲起来了吧?

看来,他这个未来岳丈还是他娶妻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啊。

得想个办法啊,据说,陆大人没什么喜好,除了爱夫人就是宠女儿。

赵恒蹙眉,手指在桌上随意的敲着,陆玉庭调侃:ap;ldquo;怎么,茶不好喝?ap;rdquo;

ap;ldquo;好喝也不能一直喝!ap;rdquo;这都喝了好几盏了。

ap;ldquo;你想的美!ap;rdquo;陆玉庭知他着急什么。

现在连他都怀疑,大伯父是不是躲起来了。

毕竟,伯父并不是很想嫁女儿。

昨晚宫宴回来,不能骂皇上,把那个拓跋弘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伯娘拦着,伯父要提着大刀冲去驿馆杀了那个祸害。

他还听到方老爷那句,要杀也用不着我们自己动手。

这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头啊,惹不起。

不知道拓跋弘知道这么多人都想杀他有没有后悔来大齐。

在北疆待着多好,非要来找死,拦都拦不住。

过了会儿前去打听的小厮回来了:ap;ldquo;皇上留了老爷在御书房叙话!ap;rdquo;

是夫人让他过来传话的,免得贵人久等了。

赵恒腹诽,就说不正常,原来是老头子在拖后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很难吗?

唉!有个不省心,不懂事,拖后腿的爹能怎么办?

此时正从皇宫出来的陆伯山心情低落,怎么他好好的闺女就要成楚王妃了,他又不是养不起。

他出宫的时候皇上已经在拟旨,很快旨意就会到陆府。

心里酸的很,跟在心口割了一块肉似的,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陆伯山没有着急去前厅见赵恒,反倒一路去了女儿的院子。

陆瑶没想到爹爹这时候会来,还未来得及请安便被老父亲那句不甘心的:ap;ldquo;你到底看上那小子哪了?ap;rdquo;

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也没比旁人多长,怎么就看上他了。

ap;ldquo;爹爹,女儿说了,楚王他是个好人!ap;rdquo;或许对别人并非如此,但对她,没有人比他更好。

ap;ldquo;这世上好人多了,好人不代表就适合托付终身。ap;rdquo;皇家人有几个不薄凉的。

ap;ldquo;爹爹,女儿心悦他!ap;rdquo;陆瑶拉住陆伯山的衣袖,软声提醒。

陆伯山:ap;hellip;ap;hellip;

楚王那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把他的丫头骗的五迷三道的,实在太阴险、太狡诈、太不是个东西了!

心情郁闷到极点的陆伯山已经冷静不了了,整个人都是暴躁的,很想拿出自己的宝刀和楚王打一架。

ap;ldquo;瑶儿,他是皇子啊,将来正妃侧妃的一屋子女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爹爹怕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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