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宋江二人有怨言,乔慕言命人将他们二人请了出去。

书房内就只剩下乔慕言与李知霜二人。

李知霜脸上红晕未消减半分,被乔慕?揽在怀中,令她如坐针毡。

这人都走了,戏也演完了,乔慕言怎么还不松手。

她挣扎了几下,想挣脱他的束缚。

将军,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需回殊兰苑一趟。

李知霜本以为她这样说了,乔慕言就会松手。

可是他手上的力道却半分未减。

不急。只听他不缓不慢道。

而后便见他抬手,取出了一张纸,拿起毛笔递到李知霜手中。

我今日出门时,不小心伤了手,可是又想起还有件紧急的事情未向父亲禀报,如今手疼的很,恰好你在这儿,便由你来替我写。

伤了手?他力道那么大,将她禁锢得死死的,可一点都不像是手上有伤的人。

可是乔慕言似乎没有理由骗她,她瞟了他的手一眼,他的手上确实缠着一层纱布。

李知霜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是写个信,她也就忍了。

李知霜刚提起笔,突然想起自己与乔慕言相似的字迹,便有些犹豫。

若他问起,便只当作是她刻意模仿的吧。

乔慕言念一句她写一句,看起来是一封家书。

大体是告知镇国大将军他们二人已顺利成婚,让他放心。

全部写好后,李知霜放下笔,将信纸拿到眼前细看。

此前她看着墙上乔慕言的题字便觉得与自己的字迹很像,如今她将自己的字拿着再一看就觉得更像了。

乔慕言看着纸上的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的字与我的很是相似吗?他压低音量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李知霜有些失神,在她失神之际,乔慕言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的唇就在她耳畔,她隐隐能感觉到耳畔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确确实有几分相似,这是将军给老将军的家书,我便仿着将军的字迹写了。

何止是几分,若她的字再刚毅几分,看着想必就与乔慕言的一般无二了。

听到这里,乔慕言的心沉了沉,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你倒是仿的一手好字,你这字是谁教的?乔慕言自她手上取过信纸,目光落在那些字上,状似无意般问道。

闻言,李知霜陷入了沉思,她的心也因此平静了许多。

记忆回到许多年前,却是模糊一片,她一丝都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她蹙起眉头,抬手揉了揉脑袋,自我有记忆起,写字便是这样了。

乔慕言面色阴郁地看着那张纸,若它不是仿的该有多好。

片刻后,李知霜似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姐姐的字与我有几分相似,许是她教的吧?

至于姐姐的字又是从何处习得,她着实想不起来了。

闻言,乔慕言但笑不语。

也罢,往事她既已忘了,那便忘了吧。

他取过一旁的信封,将信纸折了折,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