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您诅咒了我?”

鬼舞辻无惨听着这语气算不上诘问的问题,他稍作停顿。

视线挪不开分毫,偏偏迎着那逐渐沉淀而安宁下来的心绪他冷酷说:“……如果是,又如何?”

隔绝了窥视与电波的帐中就连微风也止歇了下来,零不甚理解地终于回头望了一眼。

所以这就是真相了?

确实,足够古老的血脉总是有着特权的,何况如今的状态已经可以和究极生物比肩的鬼舞辻无惨呢。

零没发觉五条悟在他回头的时候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发觉在排除了古怪纠缠和正调的认知后,他说出这句话时跃跃欲试的情绪其实并不负面。

喔,负面情绪还是有的,就是就是,就是在鬼舞辻无惨不耐烦地要求五条悟祓除他的时候零也是气笑了。

多此一举说的可能就是这个情况吧,指指点点.jpg

……

在五条悟面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像是个错误的抉择。

一开始偏离过咽喉差点儿就能命中的一刀仿佛是个错觉,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错神脚下只是慢了一步,零睁着眼就见着五条悟的脸正在自己面前放大。

要是不是现在这个情形呢,他还是愿意好好欣赏一下对方这果然很烫的真容的。

“不要白花力气啦,我可是最强的耶。”

说话是漫不经心的,动作是吊儿郎当的,零盯着他笑眯眯地重新把眼罩扯了上去的时候,一边顺手还抛着自己被对方掂量在手里的刀。

一瞬之间造成的伤势可能过于震撼也可能是咒灵体质原因,在这些发生的时候零都没什么感觉,甚至他还看着五条悟弯下腰说:“起来啦好不好,咒灵可没那么容易死掉,关于你们的诅咒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虽然但是,到底,到底谁才是咒灵这种听上去就是反派预定役的角色啊喂?!

面对不断靠近的五条悟零恶从心中起,睁着无神的眼睛挺身以额头狠狠地撞了上去——然后被拦截在了离对方的额头仅有那么一公分的距离前,并且感觉自己得了脑震荡。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五条悟夸张地捂着额头退后了两步,抬头却是看到了仪态尽失同样也显得有几分狼狈的鬼舞辻无惨。

那神色都不能说快疯了,或者说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疯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退下。”

冷冰冰的口吻甩下的相应呵斥声似模似样地将之说得仿佛是他的错处一样,零困惑地很想辩解一下。

千钧一发因着点了防御和见不着边际的血条才有了这样看上去是互相刮痧的场面,可在惊诧于愤恨后露出那副无能狂怒的神色的到底是谁啊?

零刚想把上述描述的心情变得委婉一点儿再说,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从被某位最强留手但还是造成了严重伤势的地方,有着什么东西顺着空落落正在飘动的衣襟缠绕攀附了上来。

视野不甚清晰的夜色中有什么暗红色的东西在汩汩流动着,伤势修复的速度迅速到有几分眼熟,零趁机弯腰捡起被五条悟扔在一旁的刀,重新站起来时就连衣物也恢复如初了。

五条悟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拦:“这就是你们的束缚啊……感觉好怪,噫。”

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有被冒犯到?”

暗红的色泽如网状的脉络般炽热地缠绕了上来,以血液作为媒介本来就很常见,而在察觉到那些涌进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零也没工夫去思考那会带来什么后果。

毕竟以现在他的状态这还能付出什么代价来呢?

抛开所有其余的杂念后,什么代价也好理由也好未来也好,无相的一刀看似没有任何呼吸法的影子,身为咒灵明明由咒力构建,他在此时此刻却是让五条悟记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如果不是如今狰狞的外表,在这个帐中都觉察不到对方所拥有一星半点的咒力,这样的咒灵如果存在,那必然是自身给自己立下了严苛的束缚。

无声无息的领域展开是再次没有点明招式的好习惯,零只觉得眼前碍事的阻隔似乎消失了一瞬,而他手中舔舐着火光的赫刀却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

“好赖皮啊,将领域中能影响到你的力量限制在[人类]这个范围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是对自己有利的形式,正巧显得更加阴沉的夜色下飘起了细碎的雨丝,零看着刀脊上滑落的水痕闻着枯草漫野的气味定了定心神:“再来?”

五条悟比划了一个手势,当他把手伸进兜里的时候零还紧张了一下以为这也是要掏出什么武器或者辅助战斗的用品,然而五条悟只是掏出了一把雨伞来。

“啊,不要,不想打了。”

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零也很有武德地停了下来:“为什么?”

五条悟理不直气也壮:“因为下雨了啊。”

“?”

“诶怎么这幅表情?难道你很想被我祓除吗?这种要求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喔?”

“……这倒也不必。”

在家入硝子掏烟催促的动作中零爽快摇头,他注意着五条悟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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