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面色一白,他本来身体就未痊愈,来这不过是,不想让南宫墨出尽风头,强撑着身体而来。

被段津元这么一说,他身体都不由晃了下。

南宫易握着酒杯,张嘴想要辩解。

段津元却不看他,那态度很明显,他不想听南宫易的辩解。

南宫易一顿。

见他久久没有辩解,烈文帝不由问道:“易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南宫易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角,哑声道:“这,这是个误会,父皇,当日在山脉之中,有人挑衅孩儿,恰好炼药师公会有个人有此提议,我当时在气头上,便答应了……”

“你这根本是胡说八道!”段津元一听,有人污蔑自己的小/兄/弟,不干了,他拍桌而起,“我那小/兄/弟慕青可没有挑衅你,是你和那什么会长,想要抢她身上的药材,故意下的黑手吧!”

段津元回来后,跟温之书说起当日兽潮的事。

温之书是多聪明的人?

从慕云轻的只言片语和南宫易汪会长的反应,便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段津元便拿着从他那听来的话,堵住了南宫易的嘴。

南宫易没料到段津元这么难缠,在这种局面下,竟然丝毫不顾及,两国的情面,就这么明晃晃地拆台。

南宫易面色更白,身子微微摇晃起来。

段津元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一脸的认真,更是把南宫易架在火上烤。

“宁王殿下。”温之书在此时站起身来,将段津元拉到了身后,冲南宫易一笑:“阿元年纪小,不懂事,他的话,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这杯酒,我敬殿下。”

温之书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易僵硬地一笑,跟着喝了一口酒。

烈文帝心里对南宫易愈发不满,不知道南宫易背着自己还做过这么多事,而且还是在西兆国人面前。

他们烈日国的脸面都丢了。

但不论如何,温之书的话,总算把这茬揭了过去,烈文帝不好在这上面说什么,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让着其他人继续喝酒。

温之书拉着段津元坐下来,小声地警告了段津元几句。

段津元却是一脸的不认同,倔强地别开头。

慕云轻坐在他们斜后方,看着段津元那倔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她愈发觉得段津元挺好玩的。

这性格,很有趣。

“这个西兆国的三皇子,倒是有趣。”慕云轻正想着,便听蓝卿开了口。

她朝蓝卿看过去,心情颇好地道:“怎么,蓝七公子想和他交朋友?”

蓝卿笑:“如若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交他这个朋友。”

他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慕云轻眼睛蓦地瞥见,蓝卿手腕上带着一串红绳,上面没有其他装饰,只挂着一只碧玺珠子。

蓝卿人长得白,这番浓墨重彩,更显得十分突出。

但吸引慕云轻注意力的,并不仅是色彩的碰撞,还有……她好像在慕云可手腕上,见过这样的红绳。

白天她和慕云可去炼器师公会时,慕云可去挑选材料时,抬起手腕时,也露出了这样的红绳。

但一闪而过,慕云轻当时没多看。

但那碧玺颜色特殊,是淡淡的蓝色,加上红绳,让慕云轻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