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女人天葵血与胸腔心尖上的血,用来滋养阴气,供宗上下修行。”

徐秋不解,忙问:“何为天葵?”

楼三千脸皮精彩,他扫了一眼,才是知晓这徐秋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子,于是道:“老夫也不知道,都是道听途说的。”

“现在你知晓为何北山宗主称我为天池大恶人了?正因老夫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天下有传闻,凡事老夫所到之地,无论牛鬼或是蛇神都闻风丧胆,别说北山宗了,就是百来个北山宗,为师也叫他一夜荡平!对,老夫就是这般正义,与你相差无几。”

徐秋要是真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出鬼了,笑问一句:“北山老儿看扁你了。”

楼三千没了下文,悬步在池子上,他问:“如今你是七段清辉修士,虽然有些惊艳,不过与天池那些宗门之内的天骄翘楚想必还是差的远了,眼下这也算得上是一份机缘,你要否?”

徐秋直摇头:“不要,难不成喝了它不成?”

楼三千大笑,既然徐秋不要,那就罢了,见他一手掏裤裆,掏出了个尽是补丁的乾坤袋,再是大口一张,他说:“无量乾坤袋,收!”

楼三千性子古怪,眼下将这一池子血水给收在了乾坤袋中,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徐秋不多问,他甚至有些怀疑方才他口中所说的天葵也在这无量乾坤袋中。

“你可别将为师想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觊觎这一池子的血。既然你我已是师徒,不妨告诉你,老夫常年下地,乾坤袋里收了不少的鬼修,此物最是难缠,整日朝为师讨要灵元,这血池给他们用最好,极阴之物。”

徐秋两眼瞪得老大,眼前这位师傅还真是无解,竟还豢养鬼修,实在骇人听闻,顿时徐秋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养了鬼修,定是有用,否则养他作甚?

“我徒儿真是冰雪聪明,不错,大有所用。届时你领悟了天地三清梦里的后面几层你就知晓了这鬼修有何用,不仅可入梦折磨,也可放出替你杀敌,如此之物,吾徒,你不心动么?”

徐秋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刚才他还心念念想着日后与这老头走天下海的时候,若是不正之事,他是绝对不参与,这个时候若是就被这鬼修打动了,还算什么好儿郎。

“师傅,鬼修如何收服?”

徐秋一问。

楼三千没说话,倒是一指徐秋别在腰间的佛尘,他努了努嘴。徐秋忙将拂尘取在了手中,诧异一问:“就是此物?”

“此物最镇邪祟之物,乃是我无量山不传之宝,那炳鹅毛扇则是驱鬼之物,老夫在遇见你之前就是用的这两个物件。不过我瞧你天赋异禀,就传给你了。”

其实,楼三千是嫌弃这拂尘中的容量太小,不抵这无量乾坤待来的宽敞,可吞天地之物。

这番对话是这师徒二人三年来说过最多的话了,楼三千也不着急,为徐秋细细的讲解着无量一门的本事与渊源,说到底就是个盗门。徐秋更是不急,眼下大仇已了,其它都难入他心。

楼三千摆手招呼了徐秋跟上,他行在前头,望此处更深处去了,徐秋跟在身后,问了一句:“天池是何地?”

楼三千一边探路一边叙说:“天池为界,此地名为地鱼界,天池距此地甚远,为师前些年头就混迹在天池界。天池的清辉充裕,是此地的百倍,修行之人也是颇多,不似此地随便个下三滥的北山术士也可作福作威,就连女子也是一等一的妙,各个身段傲然,跌宕起伏。”

“既然天池这般的好,你又为何来了这方天地,是惹了大麻烦,打不过别人,给赶来了地鱼么?”徐秋打趣一问。

楼三千立马身子一怔,回头一手按在了徐秋的肩头,他大呼:“无量一脉,弟子规矩第一条,不许忤逆师傅!况且九天十地哪个地方没有留下过为师的足迹,为师来此不过是一探密卷记载中的传承遗迹而已,才不是被人给打到了这里。”

徐秋笑。

地下的路委实不好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入眼是一处偌大的场地,无灯却通明。

破旧,破旧,除了破旧还是破旧。

约莫二十步开外,抬眼瞧见高挂的红布,红布下有一人,是个死人,坐化的人,与北山那些人一般的装束,头顶毗卢帽,不过模样老的很,死了许多年了。

楼三千啰嗦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来也没个人来清扫,教出了一群白眼狼。”

徐秋还在瞧这坐化之人的时候,楼三千已到处摸索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凡事有些光亮的都被收入了无量乾坤带里,他有个习惯,就是不收破碎的东西,就好比哪怕一锭金子,上面蒙了尘,缺了一个角,他是绝对不会收入乾坤袋中。

楼三千招呼徐秋过来,手里拿了一件蒙尘瓦罐,里面空无一物,徐秋不知何意。

“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徐秋你可别怪为师了。”

徐秋隐约觉得不妙,立马抬起一眼,只见楼三千已是远远的走开了,他手指轻弹一道清辉,瞬时向坐化那人眉心点去,他道:“天地三清,指鹿为马!”

陡然,坐化的那人竟是化为一缕青烟,在虚空之中凝成了一人,瞧它模样与坐化那人相差无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