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逸惊了,惧了,诧异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窦青霜,带着一丝不确定道:“你,你真的会,医?”

山竹奇怪的看他一眼,凑到窦青霜身边小声道:“主子,您莫放在心上,怕是此毒将这个人的脑子都给毒坏了!”

莫西逸嘴角狠狠抽了抽,有些无语的盯着山竹,“丫头,小爷我还清醒着呢!”

山竹当没听见。

窦青霜无声出手,飞针走穴,放毒血施药,莫西逸吐了两口污血,便觉得眼前清明了许多。‘

“奇了怪了,难不成这个丫头有真才实料?”莫西逸甩了甩头,努力的睁开双眼,环顾一周,却并未发现窦青霜的身影,心中微微一惊,疑惑道:“人呢?”

地上的百姓们悠悠转醒,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窦春云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无人问津。

在南蜀京城偏僻的角落中。

一颗不脑袋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无人跟上,方才转身朝着身后的人道:“主子,没有人追过来。”

说罢,便满脸戒备的盯着另外一个人。

“你这小丫头,对我这般戒备做什么,”翁白薇颇感头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朝着那沉默不语的少女道:“这个丫鬟你从哪里找来的,也忒不好说话了。”

自打第一次见面吓到这个小丫鬟之后,这丫头对自己的警惕心是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若非方才将这两人掳走之前露了相,怕是自己还要遭这小丫头给扎一刀。

这般一想,翁白薇只觉得后脊发凉。

窦青霜淡淡的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爹来了,”翁白薇抓着她的手,低声道:“有消息说外围者蠢蠢欲动,怕是有大动作,南蜀不知何时就会发生大的战争,阿爹拼着性命终是进了这城中,与你商议离开南蜀的计划。”

“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窦青霜皱着眉头,低声道:“老皇帝下旨选医,京城中的护城军翻了三倍,正是最为严谨的时候,若贸然出去,怕是会让老皇帝揪出什么来。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命都快没了!”翁白薇瞪大双眼,眸底泛着红丝,眼窝略青,咬牙低声道:“姜府根本就不会管你死活,到时候,他们怕是要拿你开城!”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何德何能,你不过忧虑过多,”窦青霜拢了拢衣袖,淡然道:“老皇帝虽糊涂,但并不傻,如此广招医者,怕是病情已经不受控制。你要提醒你阿爹,如无需要,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那你呢?”翁白薇皱着眉头看她,“京中老皇帝不放过你,而且我还听说,那个赵家世子爷,似乎也盯上了你?”

尤其是那个萧祈袂,态度太过不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而在南蜀的一处郡主府中,被翁白薇念叨的萧祈袂,正襟危坐,手里捻着一颗棋子,不缓不慢的下着。

屋中点着一根檀香,香味缭绕,将屋中映得如仙境一般,萧祈袂偶尔抬头一眼,眸底尽显贪婪之色。

严沁媛身着半肩牡丹广裙,肩上披着淡紫坎肩,头发顺滑亮丽,明眸皓齿,模样绝美,便是坐在那里动也未动,也似幅画一般,叫人流连忘返。

萧祈袂看痴了。

“萧大人,”严沁媛抬眸看他一眼,那眸底含着笑意,点点星光如暖阳,溢满人心,“怎么停下了?”

萧祈袂收回视线,垂眸,看见满棋盘的败局,忍不住低笑一声,摇头叹息道:“美色误国,也不是空凭胡说。这局,是萧某输了,萧某输给严姑娘,输的心甘情愿!”

他话说的暧昧,严沁媛心中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棋子,淡笑道:“棋还未结束,萧大人便说弃了,岂不可惜?”

“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萧祈袂将双手拢进袖口当中,沉着眸子看着她,“再过多的纠结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重新开始,或许还会有赢的希望。”

严沁媛道:“萧大人的意思是,此局是让我的?”

“女子执棋,自是与男子不同,”萧祈袂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轻声道:“可若是严姑娘,萧某倒是愿意一直输下去。”

这话说的暧昧,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娇羞万分,严沁媛面颊虽红,却未露怯态,反是继续下子,轻笑道:“萧大人不愧是人中龙凤,三言两语,便叫人难以按捺,一如这白棋,瞧着有着大赢的趋势,却不知,自己的命脉,却是被这黑棋牢牢的掌握住。可怜这白棋还自以为是,以为天下权势,尽在眼前。”

萧祈袂的笑意僵在脸上。

黑棋是他,白棋是严沁媛,他明明都输了,可这严沁媛却又说输的其实是她?

严沁媛是何意?

萧祈袂细细揣摩严沁媛的意思,美人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再次捻起一颗白子,看似冲动的落于一处,挑眉道:“若是这般,萧大人还觉得自己输了吗?”

白棋自寻死路,黑棋自然峰回路转,寻得机会,将对方的一处城池尽数拿下。

“那便如了严姑娘的意,”萧祈袂也不客气,吃了她被围起来的白子,“萧某不明白,严姑娘既然赢了,又何必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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