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后面的莫西逸和齐远面面相觑。

这严沁媛说话的语气总感觉怪怪的,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孙管家毕竟见识多一些,瞥一眼严沁媛便心知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心中忍不住感慨的叹了几声。

自家的殿下可真是个能祸害姑娘的高手,千万花丛过,自己片叶不沾身,却令得这些官家姑娘小姐们个个都惦记着。

偏偏这么些年下来了,身边一个陪伴的女子都没有,倒更叫这些女子如狼似虎了。

严沁媛是南蜀第一美人,整个南蜀都知道她心仪世子殿下,可惜的是妾有情郎无意,严沁媛在殿下的身边晃荡这么些年,殿下也没给过一个准话。

害得人家姑娘愣是熬到了快要老嫁的年纪,还不肯松口,就为了等世子殿下的一句话。

“严姑娘,这并不值得感谢,都是老奴该做的,”孙管家慰叹一声,目光真诚的看着她,“倒是姑娘你,这么些年了,怕是殿下对姑娘并无其他感受,以姑娘的姿色和背景,想找个如意郎君,最是如意。”

“连孙管家你都知道我的心思,偏偏他不知,”严沁媛垂下头,似乎很难过的模样,复又抬起头,换上一副明艳光彩的开朗模样,唇角笑意深了几分,“好在这么些年,我终究是熬过来了。”

孙管家眉头微皱,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只好疑惑道:“姑娘的意思是?”

“先帝曾拟过一道圣旨,可任由严家填满,除却江山,皆可索求,”严沁媛微微一笑,“阿爹和阿娘惶恐,自然不敢索要几分,便将那空的圣旨供于族中。”、

“如今,我是要对不住阿爹和阿娘了。”

严沁媛叹息一声。

“我去!”莫西逸小声的惊呼一声,手中抓着的瓜子都掉在地上了,他惊了又惊,忍不住对着齐远咬耳朵,“我说她怎么这么奇怪,搞了半天是想强行嫁给我表哥!”

这表哥到底是有什么吸引力啊,竟然令这南蜀第一美人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嫁给他?

莫西逸忍不住啧啧出声,摸着下巴,目光上下打量了严沁媛好几圈,忽然一笑,“你别说,这严沁媛长的美极,身材也是极品,就算强嫁,表哥也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啧,表哥的命也太好了吧,怎么就没有这般绝色女子为我疯狂为我拼命,哎,真是羡慕嫉妒恨……:”

“你那些莺莺燕燕还少吗,”齐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合起扇子便在他脑袋上轻敲几下,低声道:“这严沁媛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连先帝的遗旨都能拿出来,指不定会做什么更疯狂的事情。”

他们可要防着点。

“一个女子而已。”莫西逸嘟囔着,声音极低,未被齐远听清,“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你啊,早晚会截在女人的手上!”齐远翻了个白眼,打开扇子摇了摇,道:“世子现在在哪里?”

“这我哪知道,表哥从来都不会告诉我的,”莫西逸郁闷极,其实他也不会捣乱的,“有我这么崇拜表哥的人在,一路上还会讲好听的话说好听的故事给他听,表哥咋每次瞧见我都是一副头疼的模样呢?”

齐远被他念叨的头都大了,伸手抚住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莫西逸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了。

宫中。

“公主,公主,您等等我啊!”一名穿着粉色抹胸裙宫装的少女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跟在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后面,脸蛋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尽是汗水,努力的想跟上女子的步伐,“皇上现在正在休息当中,您过去了,他也不会见您的呀!”

赵梦烟脸色不太好看,咬牙道:“睡觉?这个时候知道睡觉了,怎么决定我的事情的时候不睡觉呢?”

干脆一睡就别起来了啊!

“凭什么,凭什么替我下决定!?”赵梦烟越想越气,一脚将旁边摆着的绿盆栽给一脚踹翻,气呼呼道:“莫名其妙的就将我给嫁了,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可是,您是这南蜀唯一的公主啊,”小宫女气喘吁吁道,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西渚要和亲,您是唯一的人选,奴婢听说皇上为此好几天都没休息好,好多在御前的伺候的都遭了殃,大家都说是皇上为了您,在跟大家生气呢!公主,您这个时候跑过去,不是正撞在皇上的火头上吗?到时候真罚了您,难受的又得是皇上了!”

界时,他们这些宫人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落个办事不利的名声,至于打多少,那完是看老皇帝的心情了。

说不定心情不好,他们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还为了我发火?那我过去又如何碰到他的火头?瞧见我,当是高兴才对的吧,”赵梦烟唇角微勾,冷笑一声,“不过是找着个借口躲着我罢了,都让开,今天我非要见他不可!”

“哎呦,小祖宗,你怎么真的到这里来了,”柳公公大老远就瞧见了她,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拦在了赵梦烟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将人拉到一边,低声道:“皇上这两天都没睡好,好不容易休息下了,您怎么又来捣乱了?趁皇上未醒,赶紧回去吧。”

“我偏不,今日我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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