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木头,我渴了,帮我拿杯水来。”

“喂,木头,我饿了,我想吃烤鱼啦。”

“喂,木头,你衣服脏了,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喂,木头,你天天教一头虎说话无不无聊?”

“哼,又喝酒,你看!它俩都被你带坏了呢!”

木头,这是小欧阳对李天权最近的称呼,也是她帮李天权新起的外号,至于她能叫到什么时候……大概是等李天权开窍的时候,嗯,也就是说这个称呼极有可能伴随李天权一辈子。

一星期时间,小欧阳已完美代入到女主人的角色,每天除了打坐、练剑之外就是陪着李天权溜达打猎,或者与他一同教导虎崽看书、识字、说话。

“你这用袖子装东西的本事真不错,我也想学。”

“哎?为什么你和浣玉衡催生出来的东西都能填饱肚子?为什么我们催生出来的果子只能尝个味道?你教我,我要学!”

“听说你的剑法叫葬花对不对?你练一套给我看看,我先学个架子,以我的天赋,说不定就能悟出来啦。”

一个星期里,小欧阳每天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李天权表现出的种种神奇问个不停,求知之火旺盛,却每次都会被惨遭拒绝。

但拒绝之后她又重起话题,从李天权的兴趣爱好聊到人生信仰,再从人生信仰聊到目标与将来打算,比如说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想要在哪居住、有孩子以后怎么生活……

其言语之间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连虎妈都琢磨过来小欧阳话中意思了,可李天权却还是什么也不懂。

李天权的表现每次都会气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没法多说什么,同样,她也释然了,就权当自己面对的是一块木头嘛。

午后的阳光明媚刺眼,但依然阻挡不了生灵对它的向往,这段时间便是虎崽少有的休息时间,也是它和虎妈在一天之中最喜欢的时间。

虎妈与虎崽懒散的趴在草坪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李天权仗着自己会清洁术,像个傻憨憨一样趴在两虎中间,如果不是人类的腿部结构与虎不同,那他极有可能摆出与虎妈和虎崽同样的姿势。

在他看来,左边是大姐,右边是小弟,既然大家是兄弟,那动作就得统一,要不总显得自己无组织无纪律,根本体现不出自己对团体的融入精神。

对这憨货的表现小欧阳早已无话可说,即使这些天二人在一起居住,但她依然无法摸透李天权的清奇思路。

不过她确实搞明白了一件事,这货确确实实比浣玉衡还坑,浣玉衡顶多算是不懂事,思维当面多少还接近一点常人。

而李天权就不同了,这货想一出是一出,就没个有谱的时候,说话不走心,损人坑人却是捻手就来,仿佛本能那般行云流水,根本没见他有过犹豫的时候。

“可能这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小欧阳发出幽幽长叹。

可怜的姑娘,压根就没意识到坏跟贱的区别……

白花长裙是她今天的装束,平日里只有聚会才会穿着的华丽服饰如今被她当做普通衣物穿在身上,而这一切,都为了给那个瞎子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然而……

“穿裙子练剑不方便的,我建议你还是换便衣比较好。”趴在草坪上打瞌睡的瞎子眯着眼睛懒洋洋说道。

“哼!我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独属于小欧阳的冷哼再度出现,而片刻之后,她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李天权没说错,穿裙子练剑的确不方便,手脚都伸不开,还会不小心踩到裙摆,如果不是上成布料,那裙子可能早就破了。

既然练不成那干脆就不练,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小欧阳收起对剑,把虎崽挤到一旁,靠在李天权身边躺下。

一头亮丽的乌丝散落在青坪之上,小欧阳躺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姿势不太舒服,逛了逛脑袋之后,小手悄悄摸向李天权的胳膊,趁他不注意一把抓到自己脑袋底下,这才一脸满足的眯眼享受着午后阳光。

她是舒服了,而李天权却不这么想,别忘了,他用得一直是趴着的姿势,被抽走一条胳膊还怎么趴着?

虽然同龄修士中他的能力堪称逆天,但再逆天他也得遵循人体构造,他又没有拆骨脱节的本事。

所以,在小欧阳的突然袭击之下,李天权直接一头扎进了草坪里,如果这时候有外人看到,那极有可能认为他是饿疯了正准备啃草呢。

“你要枕着我胳膊我是没意见的。”李天权把脑袋埋在草坪里无奈说道:“但你好歹让我换个姿势吧?这样我很疼的唉。”

“哼,疼你也是活该,谁让你不知道主动一点的!”小欧阳抬起脑袋让他抽回胳膊,等他翻过身后再次拽着他的胳膊垫在自己脑袋下面。

天边的几朵青云仿佛知道少女的心思,一会儿转换成朦胧的巨大爱心形状,一会儿又转换成一箭双心的形状,而在李天权看来,这其实更像是一块羊排和一根羊肉串的模样……

青云底下,小欧阳出神的仰望着白云的奇异景象,良久以后才发出一声轻叹:“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时间静止吗?按理来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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