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万失魂落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件件拆开封印他们带来的包袱。

里面的东西一应俱,看来这老两口是真心挂念冒襄,怕他一个书生无法照顾好自己。

里面四季的衣服各有一套,虽简朴但做工细致,十分干净。

还有一些可以长期储存的腌制小菜,想吃直接拿出来吃即可。

董万正看着这些东西伤感的时候,

一对老夫妇突然来敲响了门,“噔噔噔”

董万连忙跑过来开门。

开门一见,两位老人家穿着大方朴素,虽看起来不是什么鼎盛之家,但也绝不普通,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气质。

老爷子扶着他的夫人,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悲痛,尤其是老奶奶,一直在啜泣,浑身也没怎么有力气,身都依靠在她老头儿身上。

董万一时有些慌乱,自己的情绪还没有舒缓过来。

这两位突然来的老人家是谁?他们又是来干嘛的?

结果根本不给董万反应的时间,老太太突然就给董万跪下了,哭嚎着:“我听说您是远近最好的讼师了!还我去世的女儿一个公道吧!”

老太太的话没头没尾,说的董万一脸懵。

虽说董万做讼师也小两年的时间了,但远近闻名根本谈不上,最多就是替乐培园的姑娘们去县衙里说说话。

还有这老头老太太的女儿,又是谁?

别说他们的女儿了,就连他们俩,对于董万来说也都是生面孔,从未谋面。

董万看着老太太一脸的悲情,也不好突然开口问,先扶着她去院子里坐下,跟刚才照顾白若云一般,倒了杯茶水先给老太太喝了,缓缓神儿。

“老太太,您喝口水慢慢说,这个.......您女儿是谁啊?”

老太太哽咽着试图说话说了很多次,可因为啜泣地停不下来,总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刚刚到喉咙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老太太也着急,又气自己说不出话,拿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大腿两下,求助似的看向她丈夫。

老爷子虽然面上也难过的不得了,但情绪要缓和许多,说话沉稳又有条理:“我在翰林院做了大半辈子,姓王名楷,字炳立,这位是我贱内。”

“我的女儿名叫王琼心,嫁给了镇国公李家的世子做世子妃,因为嫁过去八年,至今还没有孩子,遭了不少婆家的白眼与冷落,我们家势单力薄,相帮也帮不上什么。”

董万听到这里依旧没有什么头绪,这世子妃和要找他董万替他们女儿求公道有什么关系?

董万也给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

老头儿摆了摆手,推辞没有喝,又急着继续说道:“可是今天,她婆家来人说我女儿王琼心突然暴病死了。”

老人家突然急脾气上来了,喘着粗气拉住董万的手:“可是昨天她母亲去看她,她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暴病死了呢!我们要去李府看她,府里的人也不让我们进,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但我们两个老人一点辙儿都没有。”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失魂落魄的回家,家里就塞了一封信,说是来乐培园胡同最深处找一位董万的讼师,说是能帮我们,我们老两口便急急地赶来了。”

“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小伙子,你不要有什么压力,能帮我们就帮,如果不方便,我们老两口也都能理解,毕竟是镇国公李家,树大根深。”

老太太听老爷子说完,更加崩溃,嚎啕大哭。

她女儿太惨了,当初就不应该把她一个深格闺秀嫁进这样的高门大院,但是当初又怎么会想到,外面名声那么好的王爷家里,能出这种事儿呢。

世子妃殡了,家人连看一眼尸首都不行。

董万听完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虽然看着老两口神色十分悲伤,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你们说有人给你们留了封信,这信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么?比如说是谁留的信,又为什么找到我?”

老两口摇了摇头,还是老头子率先开口:“没有,信里只说来找您,您能帮我们。”

董万听着这事情如此蹊跷,也不敢就贸然地答应下来。

董万先搬了凳子让老爷子也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抱着茶杯沉思。

这件事情,她唯一有点线索的就是镇国公李家她是听过的。

当初在江南教坊司的时候,前面秦楚馆的霜儿和赛儿出了事儿,后脚她就被冠上了妖女的名头。

而这秦楚馆正是镇国公李家的产业。

其他关于这王琼心的事情,他便一概不知,也从没有有过什么交集。

怎么会有人突然就让这老两口来信找自己呢?

最关键的事情是,这留信的人用意究竟是好是坏,无从分辨。

董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反而让他望而生畏,不敢碰。

但是两位老人家专门来找到自己,一脸的恳切,仿佛他董万就是他们王家、他们的女儿王琼心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董万也不敢直接拒绝,他怕拒绝之后,两位老人出了这个院子去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他也会悔恨终生的。

董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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