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没啥嘛,胡厅长不是好好的吗?他向胡洁明走过去。

林为银笑道:“胡厅长好!你出院了?我还想着啥时候再去看看你哩!”他说着这伸出了手。

胡洁明并没有伸出手,而且向后退了几步,说:“林总,莫靠近我,莫靠近我,我确诊为新冠病毒肺炎,两米之外,两米之外。”

林为银心头一震,心生警惕,想:没出院怎么跑回小区了?这不是害人吗?居然还在小区若无其事地漫步!然而林为银的嘴里却说:“我看你气色不错的,挺好的。”

胡洁明说:“林总,我上次托你问的特效药,怎么回事?有没有回音?你想点法子嘛!”

林为银早把当初在抚民医院胡洁明的所托弄特效药的事,忘在了脑后。现在听说医院对这种病也无特效药,如果有,医院自己的人会死吗?听说前不久一个高官也因新冠病毒肺炎死了,如果有特效药,人家会不用吗?

林为银笑了笑,面露为难之色,编了一套谎言,说:“我呀到处问,还专门托人在美国、澳大利亚、英国、法国、德国都打听了,都冇得特效药,癌症特效药倒是有,就是冇得杀死新冠病毒的药,听说国家在研制,莫急莫急,我还在继续打听,多方联系。”

胡洁明面露不悦之色,耸了耸臂膀,说:“晓得了,晓得了。”

胡洁明向自己家走去,他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中午与家人吃个团年饭,然后再潜回医院。

回到家,胡洁明的妻子、儿子已把团年饭准备好。在客厅正中的大圆桌上,是各种各样的佳肴,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林为银把所有的灯都打开,顿时,灯光明亮,氛围和谐。桌上摆了一圈酒杯和碗筷,林为银亲手在每个杯子斟了一些酒,又在每只碗内盛了一些饭,他按照传统的习俗,祭奠去世的祖先和已故的亲人。

胡洁明把妻子、儿子都叫过来,说:“合掌许愿,让祖先及那个世界的亲人,保佑我们平安健康、福禄寿喜!”

胡洁明的妻子、儿子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祈祷许愿。

林为银自己合掌默立,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此时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神灵祖宗及已故之亲,庚子年近,多有不顺,祈望保佑吾等平安无事,职权上升,由副转正,安康长寿,护佑吾及家人平安健康兴旺,儿配凤女,添子增福;老者无病无灾,安度晚年。吾辈定当铭记恩德,感恩图报,吾等将待春暖清明,择时日率家莅祭奠,以叩天地祖先之佑之恩!”

胡洁明十分虔诚,似乎神灵及已故祖先和亲人就坐在他家的客厅餐桌上。同时他又十分担忧,自己染上了新冠肺炎,虽有医院尽其所能救治,但时有反复,仍未脱离危境,他侥幸地想,也许可借助仙祖与神灵之力,挽救自己于危难。

祭奠完毕,一家人分四方坐定。林为银打开一瓶飞天茅台。顿时,醇香四溢。他给老父亲斟了一杯,自己又斟了一杯,说:“听人说酒精能消毒,尤其是高度优质白酒,可杀病毒,干了这杯,让病毒去死!”他一仰脖子,一杯白酒下肚,从咽喉到肠胃,顿时如火烧一般。

此时,对面楼上的阳台上,有人在敲盆子。这盆子是铝合金制的,敲起来格外响,哐啷!哐啷!声响越来越大。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在呼喊:“老天爷救救我们吧!哐啷!哐啷……”

这声响惊扰着佳和小区的居民。人们相继来到阳台,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洁明想,你得病了喊救命,老天爷能听到吗?他急忙关上了阳台玻璃门。

有人打电话给业委会主任陈明三,让他迅速来处理敲脸盆的事。

陈明三支支吾吾了一阵,他正在准备喝团年酒,不想来,他报告了鲁三喜。

鲁三喜说,自己是管物业的不是管人命的,他是个遇事绕着弯儿走的人。

这时申忠坤打电话给万家社区方佳书记,报告了此事。

方佳正准备上桌吃团年饭,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刻通知并带领治安员安道吉、网格员王博等来到佳和小区呼救的女业主家里。

方佳发现这户人家,有两个老人躺在床上,病情危重,女人的十五岁孩子也发高烧。女人前几年离了婚,面对家突发的病情,她已奔走了五六家医院。医院一时没有病毒试剂检测盒,无法断定是不是新冠肺炎。她要求住院观察,但又没有床位。眼看一家三个病人越来越危险,她四处求救,无计可施,她快急疯了,不得已她便拿了个铝合金盆子,盲目地呼喊求救。方佳了解情况之后,她稍作镇定,想到了祝义。

方佳打通了祝义的电话,但是祝义没有接听,设置的留言是:机主开通了语音留言,稍后回复。

方佳急得没办法,给街道文喜高主任打电话汇报此事。

文喜高见是方佳的来电,很高兴,按了接听键,说:“佳佳,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正想着你哩,嘻嘻。”

方佳焦急地说:“文主任,现在有个十分紧急情况,佳和社区一家四口,部发烧,已经在家等了一个多周了,急需去医院检查,就怕是新冠病毒肺炎。”

文喜高万没想到方佳来电话是这件麻烦事,心凉了半截,不冷不热的说:“这个时节点,人们都在过年,一般都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