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顿了一下,看向了病床上的敏敏:“我约了明天下午过去,你有空没有?”

宁皎依点点头,“可以。”

她声音有些疲惫,脸色也很憔悴。

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看起来就更夸张了。

她这样子,总是会让盛驰耀想起她刚刚生完孩子那段时间的状态。

一个不化妆就不肯出门儿的女人,突然不修边幅,天天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到处游荡,头发几乎要掉光了,瘦得皮包骨头,吃什么吐什么。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傅定泗的那场背叛。

想到这里,盛驰耀的手捏成了拳头。

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宁皎依还没吃过午饭。

“你脸色不太对,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盛驰耀搂住了宁皎依的肩膀,“这里有刘老师他们守着,不会有什么事儿。”

宁皎依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盛驰耀走出了病房。

福利院的几个老师看着盛驰耀搂着宁皎依离开,互相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平时还是看八卦新闻的,也知道宁皎依最近结了婚,结婚对象是傅家的那位。

而那位,之前差点儿成了她的姐夫。

豪门内部的斗争真够混乱的,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

盛驰耀一路都搂着宁皎依。

他们两个人刚刚走出电梯,迎面就碰上了傅定泗。

傅定泗也是来探望傅老爷子的,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住院观察,他一直都没时间过来。

傅定泗没想到,来医院竟然还会碰上宁皎依。

她今天没有化妆,衣服也穿得很随意,而且脚上破天荒地穿了平底鞋。

她面色苍白,被盛驰耀搂在怀里,颇有小鸟依人的架势。

傅定泗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

昨天晚上宁皎依还在警告他离宁晚晚远一点儿,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彻夜未归,也是跟盛驰耀在一起的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定泗冷冷地看了一眼宁皎依,完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他收回了视线,仿佛对面站着的只是一对不认识的人。

最令人绝望的不是争吵,而是被漠视。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宁皎依再一次体验了一把心灰意冷的感觉。

哪怕傅定泗开口冷嘲热讽,骂她水性杨花,她都能自我麻痹一下,认为傅定泗多少是在意她的。

就算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也没关系。

可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无视了她。

她在他心里……当真是一点儿位置都没有。

他可以因为宁晚晚的一通电话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但是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靠在别人怀里时,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真讽刺,不是吗?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曾经的傅定泗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傅定泗经常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就吃醋,吃醋的结果就是把她拽到床上收拾她。

每一次,她都会被他弄得节节败退,最后检讨认错保证一条龙。

现在……呵。

盛驰耀清楚地从宁皎依眼中看到了绝望。

他胸口闷得慌,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

………

从医院到餐厅的路上,宁皎依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盛驰耀带着宁皎依到了附近的一家生煎铺,为她点了一碗虾仁豆腐汤还有二两生煎包。

宁皎依的口味,盛驰耀记得非常清楚。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点好的餐很快就上来了。

宁皎依低头看着面前的汤和生煎包,完提不起胃口。

“多少吃一点儿,不然你会胃痛。”盛驰耀拿了勺子递给她,低沉着嗓音哄着她:“乖。”

宁皎依接过勺子,舀了的一口汤喝送到嘴里。

“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我跟你一起吃饭被他发现,他找你吵架?”喝完一口汤,宁皎依冷不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盛驰耀被她问得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

“现在他不会了。”宁皎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根本不在意我做什么。”

盛驰耀:“……”

他很想问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

一定要等到遍体鳞伤的那天才能觉悟吗?

不对,她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

傅定泗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太重,而他一转身,潇洒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背负着那段痛苦的记忆踽踽独行。

“皎皎——”盛驰耀轻叹了一口气,“和他分开吧,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会。”虽然很难过,但是宁皎依的态度仍然是很坚定的:“就这样吧,是我要的太多了,他人在我身边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盛驰耀:“……”

她是真的不在乎吗?

如果她真能做到不在乎,也不会因为他的一次漠视就伤心至此。

**

吃过午饭之后,宁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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