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觉得不至于,他们镇上的警察还算负责,来村里种地那些镇上居民绝大多数也是安分的,想以身试法的大概、应该、估计寥寥无几?

“方家老大,你别不当回事”,秦老爷子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年轻人要听劝,以后运饲料就让我儿子儿媳和你一起,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方鉴知道秦老爷子是好心,但他运饲料真不能让人跟着,跟着空间就瞒不住了:“没事儿,秦叔,我以后运饲料都骑摩托,有人想打主意也追不上我。”

“傻小子,你以为骑车就万事大吉?路上洒些四角钉,车胎全给你扎爆。”

方鉴:“……”他记得镇上的汽修店还真这样干过,店里生意不好,老板愁得睡不着,半夜去路口洒四角钉扎车胎,招揽生意。

生意是招来了,祸也招来了。爆胎的车主纷纷报警,警方立案调查,发现汽修店老板有作案嫌疑(镇上有且仅有一家汽修店),查证后将人逮捕归案,好像是判了一年还是两年来着。

粮站不开门,镇上人心惶惶,抢劫的、偷窃的只会越来越多,又有人洒钉子扎车胎是绝对有可能的,警方人手有限,抓也抓不过来。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三天两头拉饲料回村,太扎眼。

或许他该考虑一下把猪宰了,喂了这么久,猪仔长胖许多,宰了不亏。

想到这儿方鉴就问秦老爷子要了麻绳进圈里绑猪,周易要跟着进猪圈,方鉴不准,他媳妇力气和小奶猪差不多,进来还不被半大的小猪仔追着欺负。

两头小猪被绑了放到三轮车后车厢,还有一头留着过几天再来绑,今天送来的饲料够剩下这头吃上一周多了。

秦德浩他爸脸都绿了,方鉴把猪绑走,他们家就少了养猪这份收入,都怪老爷子多嘴,人家这会儿还能买到饲料肯定是有特殊渠道,既然是特殊渠道肯定要保密,他爸瞎咧咧,人家不高兴了:“方老弟,我爸他……”

“秦哥,这段时间辛苦了”,方鉴打断他的话:“等会儿猪宰了我送你半边猪头。”

半边猪头在以前不算啥,放现在可是极贵重的礼,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秦德浩他爸搞不懂。

秦老爷子是个直肠子,没想这么多,嗒吧了一口旱烟,想着猪头肉下酒的滋味儿,微微眯起眼。

秦德浩喜形于色,连蹦带跳的去通知他妈这个好消息,他要吃卤猪耳朵。

两头小猪运回家,方鉴把厨房里的菜刀磨了磨,一头猪给了一刀,怕杀不死,这一刀给的极重,几乎将整个猪脖子都给砍断,小猪不断抽搐,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周易头一次发现宰惯了鸡鸭鹅的自己还有点晕血,面色苍白的回厨房烧热水。

过了十多分钟,方鉴浑身是血的进屋提热水出去烫猪毛,周易看见他就眼晕:“老公,你别在我眼前晃。”

“怎么了?”

“我不行了”,周易抬手捂住眼睛:“我可能有点晕血。”

好吧,方鉴也觉得自己浑身血糊糊的看着有点儿恐怖:“不舒服就上楼睡觉,待会儿弄好了我再叫你。”

“你一个人行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行”,他虽然是第一次杀猪,但小时候看杀猪匠杀过很多次,宰杀之后肢解、倒肠这些也知道怎么弄,大不了就是动作慢一点。

“那我去楼上躺会儿,忙不过来就叫我。”

周易上楼倒了杯热水,喝完躺进被窝抱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搞笑视频,才把脑海里那些血糊糊的画面压下去,他给王锦平发w信:晚上来吃杀猪菜。

王锦平过了很久才回:不行,我在忙。

奇了怪,小王同学听到有好吃的居然不来,周易问:忙什么?

王锦平又过了很久才回复:玩男人呀~推荐你试试这几个姿势~

随即甩过来几个链接。

周易点进去,被白花花的一片闪瞎眼,他的眼睛不干净了,小王同学怎么也净琢磨这些脏东西:悠着点,当心小雏菊变成向日葵。

这次王锦平没回复,周易抱着手机,慢慢产生困意,他想着就睡一会儿,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天就黑了。

摸索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了一下,灯没亮,停电了?

有月光穿过窗户洒进来,屋内桌椅的影子被拉得斑驳陆离、奇形怪状。

周易胆子本就不大,想起鬼片里的片段,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管,只顾往楼下跑。

厨房透出暖暖的黄色亮光。

周易冲进去抱住他男人,心中一下安定下来:“老公!”

“睡醒啦”,方鉴手上有油,不然肯定要在媳妇脸上捏两下:“吃油渣。”

灶台上摆着两不锈钢饭盆的油渣,锅里还有些油渣正在熬,他男人是把两头小猪的板油都切块儿熬了?“你还会熬猪油?”

“嗯,爷爷教的,很久没弄过了。”

“鉴哥,你真棒”,周易捏了块儿油渣,入口酥脆,嗯,稍稍有点咸,他瞧见几块儿不一样的:“这黑的是什么,联贴?”

“对,尝尝。”

炸联贴在方鉴记忆里是小时候只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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