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劝她不要打电话,家里存款所剩无几,又打电话把儿子惹恼,以后谁给他们饭吃?
理是这个理,方母犹豫了几个小时,对女儿的担忧占了上风,电话最终还是拨了。
粮站没开门是真,饿得受不了是假,她想着卖卖惨,儿子心一软,粮食蔬菜不就主动送上门。谁知出师不利,周易那小畜生一句话就给她撅了回来。
方父对周易说的按粮站价格买还算能接受。
不接受也没有其他办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听他们的。
从儿子这儿买总比去黑市买好,黑市粮价是粮站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他兜里的钱哪儿经得起那样霍霍。
有钱拿周易也不是很想送东西去市区,外头太冷,雪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子在割。
方鉴拆开三袋十斤重的真空米砖倒进一个麻袋,周易鼓着脸用针把麻袋口子缝上。
方鉴戳戳媳妇的脸蛋:“怎么了?”
“天好冷,我不想出门。”
“那我一个人去?”媳妇小脸那样嫩,被风吹皱了他也心疼。
“不行,我要去”,他男人一个人哪儿招架得住方父方母两个,他不在,他男人被欺负了怎么办?
方鉴琢磨了一会儿:“这样吧,你进空间,等到了市区我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放你出来。”
“不,我就在外面”,他男人孤零零的在外头吹冷风多可怜。
方鉴犟不过媳妇,盯着人把秋衣扎进秋裤,秋裤扎进袜子,戴上棉布手套,穿得厚厚的,才独自去棚子里摘蔬菜。
老南瓜摘了三个,还拔了些萝卜白菜,土豆也挖了一些,装袋子里一称都有二十二斤了。
多的他没拿出来,虽然他爸妈肯定只会付二十斤的钱,但为人子女,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太过斤斤计较。
他感觉自己最近心胸真的豁达了很多,或许是日子过得舒坦心胸自然就开阔了?
周易还在擦香香,草莓味儿的面霜将肌肤滋养得弹润润水当当,他拿起镜子到窗边臭美,镜子里的人肌肤雪白,眉眼乌黑,红唇似血,精致漂亮得他都想亲几口,草,不对啊,原主没这么好看,这是他自己的脸!
他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变化过程过于缓慢,他自己都刚察觉,鉴哥应该没发现?
原主二十出头,年纪还小,不都说二十三窜一窜,二十五鼓一鼓,二十几岁长个都正常,容貌变化也正常……吧?
方鉴早发现了,他觉得是乡下山好水好空气好,比较养人,媳妇才越长越漂亮。空间池水他确定是没有美容效果的,要有美容效果,怎么不见他变帅?
周易心里发虚,放下镜子下楼找他男人:“鉴哥,你看看我。”
方鉴在把粮食蔬菜绑到摩托车车尾,闻言抬起头:“围巾还没戴。”
“不是”,谁让你看这个。
“今天换唇膏了?”透明唇膏他哪儿能看出区别。
“也不是。”
“呃,宝宝今天也很漂亮。”
周易:“……”他不是想听夸奖,唉,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方鉴打好绳结,脱下劳保手套,捧住媳妇小脸:“哦,我知道了,小易今天换面霜了”,摸着又嫩又滑,闻着甜甜香香。
就当他是说的这个吧,周易垫脚:“闻闻喜欢吗?”
方鉴微微低头,拉开媳妇衣领,深深的嗅了一口,唇舌印在那细细白白的脖颈上:“喜欢。”
周易被种了一脖子草莓,不得不戴上围巾。男人还想扒开他衣服亲,被他拒绝了,冬天衣服多,扒了再穿太麻烦。
方鉴不嫌麻烦,但他怕媳妇感冒,还是夏天好,如果是夏天,把人往沙发上一压,衣服一撩,就能吃小nei。
摩托驶出村。
雪天路滑,方鉴开得很慢。
天快黑他们才抵达目的地。
方母等急了,看见他们就摆起臭脸:“怎么才来”,为了等儿子送东西,她今天都没能去沈家看女儿。
方鉴选择性的忽略了他妈的话,将麻袋放到他爸面前:“东西在这儿了。”
方父蹲下拆开袋子看:“没肉?”
“最下面有个午餐肉罐头。”
方母听到有罐头眼睛都亮了:“老头子,罐头翻出来,我拿去给雪妍。”
“孕妇吃罐头不好吧,有食品添加剂”,尽管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过荤腥,方父第一反应也不是心疼罐头,而是操心女儿身体。
“什么好不好的,雪妍乐意吃就行”,沈家那厨子也是这样说,炸鸡汉堡烧烤之类的垃圾食品从来不做,但她这个当妈的清楚,女儿就喜欢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罐头拿去女儿说不定就有胃口了。
方父把蔬菜倒在墙角,从土豆堆里翻出罐头递给老婆:“女儿愿意吃你也别让她一次性吃完,还是要吃饭。”
“知道了,我走了”,方母把罐头往衣兜里一揣,戴上帽子就要出门,看时间沈家应该正在吃饭,她女儿多半又在看着饭菜发呆。
方母都走了,周易也准备走:“方叔叔,你给现金还是w信转账?”
方父摸出一叠现金:“就取了一千五,罐头就当你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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