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灾民源源不断的被输送到南方乡村,重灾区z府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南方各个镇z府的压力则加大了。

灾民们和村民经常会有些小摩擦,例如小孩子偷吃了粮食怕挨骂陷害给刚住进家里的灾民,灾民憋屈和村民吵闹干架,干急眼了就报警进警局。即便警察调查清楚了,灾民们也不可能继续在和自己发生过矛盾的村民家里住下去,当地z府又要重新找人家安置他们。村民那边也要找新的灾民住进去。

也有灾民本身手脚不干净被逮到了的,这种就直接遣送回原籍,能不能活就看运气了。

还有些灾民被村民骚扰,或者村民被灾民骚扰的情况,这种更不好处理,双方各执一词,都没证据,警方遇到都头大。

当然,绝大多数灾民和村民的相处是和谐的,灾民们两手空空进村,吃穿住全指望收留他的村民,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言行之间自然而然就把衣食父母捧着。

村民们实在,被捧高兴了,就把灾民当自己人了,勾肩搭背的下个地,一起打打牌,聊聊家长里短,处得像是亲兄弟。

灾民们的到来没对周易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他上午一般在家看看剧、做做饭,下午背上小背篓,拿上镰刀,戴上草帽,和男人一起去山上割草,塘子里的鱼苗长大了一些,已经可以吃草了。

小鹅就跟在他们身后。一只只羽毛洁白、屁股肥硕的胖鹅让不少人眼馋。多亏鉴哥看起来不好惹,暂时还没人敢打它们的主意。

方鉴其实不想让媳妇割草(注:只是不想让媳妇割草,还是想让媳妇陪他一起上山)。媳妇记忆力不太好,老割到断肠草,割完了他还得再挑选一遍才敢往鱼塘里倒。

周易对‘记忆力不好’这个评价颇有微词,那么多种草,长得都差不多,他又不是在乡下长大的,能记个七七八八就不错了。最关键的是,断肠草不是指一种草,当地把有毒的草统称为断肠草,十多种呢,他能记住才奇怪。

喂完鱼天色差不多就暗了,回家生火做饭,吃完饭沿着土路散步消食,再洗澡上床过夫夫生活。

有时候他们也会开小摩托出去兜风,停在偏僻路段,藏在行道树的阴影里亲亲小嘴儿,摸摸蹭蹭……随时会有人路过……周易从来不脱衣服,也不让男人真刀真枪的干进去。

媳妇不愿意,方鉴只好憋着,先过过手瘾、嘴瘾,憋不住了再火急火燎的冲回家,大门一关,就在院里的石桌上……石桌挺凉的,周易趴在上面,小摆设被冻得……男人每到这时就特别坏,捏着不放还说些什么奶孩子之类的。

雹灾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怪。

经常昨天还在穿短袖,今天下场大雨就穿厚棉袄,后天雨过天晴又穿上短袖。

村里有不少人被折腾感冒了。

地里的土豆也被折腾得不轻,叶子都打了卷,方鉴怕它们全军覆没,挖了些出来种到棚子里,浇了稀释后的空间池水定根,鸡仔喝了池水能茁壮成长,土豆吸收了也能吧?

他爸的病一直没好,反反复复感冒发烧。

方鉴打算去市区看看情况。

周易不太喜欢方父,病号粥都没熬一碗,空着手就和男人去了市区。

远远的,周易就闻到了炖肘子的香味儿,他把手指竖在唇边,对男人比了个‘嘘’的手势,敲响房门。

方母在屋内问:“谁啊?”

两人都不答话,又敲了敲门。

“雪妍,是你吗?”方父激动了:“老婆子,快去开门。”

方母跑得很快,她也觉得是女儿,这栋楼没有会乱敲门的熊孩子。抢劫犯也不会选这时候作案,大中午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邻里邻居都熟悉,喊一嗓子就会有人帮忙。

打开门看见是方鉴,方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老……老大,你怎么来了?”没到送粮的时间啊。

“你不是说爸病得很严重?”病情严重还面色红润的坐着啃肘子:“医院缴费单哪儿来的?”

缴费单的图片是她找小姐妹的儿子p的,老头子的病住了几天院就好了,出院后她和小姐妹抱怨儿子不孝顺,给老子治病居然看着缴费单给钱,病治好了不还得花钱买点好的补补吗?

小姐妹的儿子当时也在,说他有办法,她就……

周易气极反笑:“女儿都和人跑了,你们还有心思吃香喝辣?”

就是联系上女儿了才有胃口吃喝,老头子出院第二天女儿就打了电话来要钱。说走得急,手机衣服都没带,买新手机、办电话卡、租房子、买粮加置办日用品就把从儿子那儿借的钱花光了。

她气得要死,把人骂了一顿,还是打了钱。从儿子那儿骗来的钱打了一半给女儿,剩下的拿去买了肉,她吃肉也没忘记小姐妹,就说今天的肘子,炖好她就端了一碗过去。

“你们这是想干嘛?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方父也不敢说实话,装做发怒转移话题。

“不想干嘛”,周易挤开方母,拉着方鉴进屋坐下:“鉴哥,别愣着了,吃啊”,骗他们家钱买的肉,该他们吃。

方鉴一手拿一个肘子开啃,他心里乱的很,不知道对父母还能说什么,外面遇上诈骗犯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