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素琴朝翁海棠招了一下手。

翁海棠走到母亲的身后。

“海棠,一楠怎么还没有来啊?”令狐素琴的脸上似有不悦之色。

“一楠答应回来的,她还说给我们一个惊喜。”

五点五十分,九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只有两个座位是空的。

一个空座位是翁海棠和欧阳向前之间一把椅子,这个位子是留给欧阳一楠的;另一个空座位是令狐素琴和翁秋菊中间的一把椅子,,这个位子是留给翁国栋的。

翁立义不时看手表,并不时和母亲嘀咕几句。

翁秋菊比翁立义还着急,她站起身走到海棠跟前:“二姐,你给一楠打一个电话,看看她到什么地方了,立义厂里来了这么多的领导,还有很多朋友——不能让人家等一分钟,到时间,我们就要开席的。”

“国栋不是还没到吗?最起码要等国栋到了以后再开席吧!”翁海棠环视四周,没有看到翁国栋的身影。

“国栋没事,他说好一定会提前赶到。”

欧阳向前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让这么多人等,确实有点不合适。说好六点开席,可女儿一楠还没有到,欧阳向前和翁海棠很着急。

欧阳向前的手机刚拨通,就见六七个人走进厅门。

欧阳向前定睛一看,走在中间的人就是欧阳一楠,她穿着一件浅棕色貂皮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红黄相间的丝巾,下面穿一条棕色皮裤,脚上穿一双半高跟蓝色貂毛红色长筒皮靴。

欧阳一楠的右手搭在一个男士的手臂上。

这就是翁海棠看到女儿欧阳一楠时异常惊异的原因。

在海棠的印象中,一楠的穿着一向朴素,她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很少在穿着上动脑筋,今天,一楠的穿着惊艳了所有坐在大厅里面的人。

更让翁海棠赶到差异的是,很少和男孩子接触、亲近的女儿竟然挎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在六七个人走进厅门的时候,原本嘈杂、谈笑风生的大厅里面顿时安静下来。因为在这六七个人走进厅门的时候,站在厅门两边的服务员齐刷刷地行了鞠躬礼。

欧阳向前站起身,迎了上去,他并不感到诧异,因为他已经认出了一楠手上挎着的男孩子了。

翁立义也站起身迎了上去,他认识站在一楠旁边和身后的几个人,这几个人是京西饭店餐饮部的负责人。其中一人是范经理——这次生日宴,翁立义就是和这位范经理联系的,京西饭店就在京西晨光机械厂的附近,厂里面大部分饭局都是在京西饭店进行的。

翁立义感觉到了一点异乎寻常的东西:餐饮部经理和外甥女欧阳一楠一同走进大厅,而且对欧阳一楠如此恭敬,这使翁立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范经理,您和几位领导怎么亲自来了——小弟怎么敢惊动诸位的大驾呢。”翁立义道。

“翁副厂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董事长霍文君先生,霍董事长刚从上海来。”范经理指着欧阳一楠身旁的男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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