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妈知道。爸爸也知道,我们还要多活几年,多陪你走一段路呢?”

“我爸呢?”

欧阳向前摆摆手,然后朝学校方向指了指。

“你爸爸——在学校呢。”

“那——我挂了。”

“再见。”

“再见。”

和女儿通过电话以后,翁海棠的心里面舒畅多了。前几天,一楠来电话说,公司任命她代理华东区市场总监之职,因为总监调回美国总部去了,她这个副总监自然而然地成了代理总监,年薪是三十五万,年终还有奖金。

这些情况,翁海棠回娘家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讲。

自从二十九号回家拿钱以后,翁海棠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在此期间,母亲和三妹倒是来过两趟,他们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翁海棠心里明白,他们是来套近乎的。

母亲和三妹第二次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欧阳向前学校的徐校长来拜访,言谈之中,徐校长提到一楠工作的事情。翁海棠没有跟家里人讲,但欧阳向前不能不跟领导和同事讲。

欧阳向前就担心徐校长提一楠工作的事情,等徐校长话一出口,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老师,在我们学校,在教育孩子上,你是最成功的的一个,我听说欧阳一楠在上海一家跨国公司供职,还是华东区的市场总监,年薪肯定很高吧。”

幸亏欧阳向前在同事面前只字未提年薪的事情,如果让岳母大人和翁秋菊知道一楠的年薪是三十五万,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从徐校长口中蹦出来的这些内容已经让岳母大人和翁秋菊吃惊不小了:母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她们看来,一楠工作的事情是应该向她们汇报的。

徐校长走后,令狐素琴略带埋怨的口气道:“海棠,一楠工作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过啊?”

翁海棠回答的很好:“一回到家,你们说的都是拆迁的事情,你们脑袋里面想的是拆迁的事情,我和向前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你们也不曾问过一楠的情况啊!”

翁海棠说的是事实,令狐素琴和翁秋菊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欧阳一楠,学业、工作,她们从来没有关心过。

令狐素琴好像也关心过欧阳一楠,但她关心的是欧阳一楠的个人问题。什么“眼看着一楠就要奔三十了,到现在对象还不见影子。”,什么“在槐树街,没有二十八九岁的女孩不结婚的。稍微大一点还没有结婚的,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在街坊邻居面前,她都不好意思提外孙女一楠的婚姻之事。”,什么“一楠嫁不出去,你们难道想养她一辈子吗?”,什么“你们的心也太高了,能上个大学就不错了,可你们倒好,让她考研,还让她读博,读那么多的书能做什么呢?”

虽然翁海棠并不担心一楠的个人问题,但只要母亲一提这件事情,她的心里就堵得慌。这也正是令狐素琴的目的,她就是要借这件事情打击女儿——也只有这件事情才能让女儿难受。

既然母亲和三妹到家里来过两次,翁海棠索性又延长了很多天没有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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