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赴任。”王昌龄忽然说起今年的战事,皱起了眉头:“一直到左丞相裴耀卿上疏参他——圣人才催促他出长安赴镇。”

“现在离边关山遥路远,已经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安戎那边仗究竟打得怎样了。”

王昌龄毕竟有行伍的经历,哪怕在贬谪的路途依然关心着军国大事,只是苦于没有消息渠道。

孟浩然这两年都在养病,深居简出,又处在穷乡僻壤,连六月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得知安戎战事也是摇头叹气:“吐蕃终究是我大唐之患!河陇那边的百姓,总是饱受战事之苦啊!”

孟夫子虽然“避世”,但并不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想到边陲的烽火,心中滋味难明。

“嘿,盖嘉运自恃屡立边功,依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他要让我赠诗给他,我还不乐意呢!”王昌龄嘿然道:“除非——他真能如圣人愿,抵住吐蕃的大军,到不了‘河陇’,保我大唐子民免受刀戈!”

陇坻以西为陇右道,睿宗时又从陇右道中分出黄河以西为河西道,河西、陇右分治,习惯上简称河陇。

“不让吐蕃过河陇——”王昌龄自己琢磨着:“嗯,‘不叫胡马度陇河’——十一郎,你听我给你补的这一句怎么样?”

陈成:“……”

靠,难道是我激发得王昌龄提前把“不教胡马度阴山”写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