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也有个秘密?余蔓歪头看着宋青书,疑惑。

“这样好呀。”她像打蚊子似的拍了下手,咧嘴笑,“我们扯平了。”

既然我们都有秘密,那更要互相理解。

宋青书也不看路,落后余蔓半步,微微侧首看着她,眼含笑。

余蔓半抱手臂摇着食指,一副很中肯的样子,“如果你只是想见识一下异域风情的话,我建议你出关,在西域游玩一圈就好。”

“波斯么,路途太远,文化差异大,语言又不通,适应起来很辛苦的。”

那些辛苦你都吃过了,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宋青书心想。

“我看伊犁就挺好,值得游历。”余蔓自顾自说得起劲儿,眼里闪着光,喃喃道:“我都想好了,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带我娘在那儿安家”

远离中原武林纷争,又能眼望故乡耳听故乡,生活上也不会不习惯。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

“你要搬去伊犁?”宋青书一愣,“不住在波斯了?”

计划跟不上变化,追根究底,还是他对她了解太少。

“是啊,异国漂泊寄人篱下,有机会当然得往回迁。”余蔓轻轻叹了口气,索性跟宋青书念叨起来,“我们滞留波斯这么多年,是为了还恩情,明教救张无忌性命的恩情。”

宋青书心下讶异,“那,还完了吗?”

“本来就要还完了,现在”余蔓闭眼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磨牙,“差一点点。”

说着,她忿忿地踢开挡路的石子,瞪眼对着空气骂了一句,“张无忌真不是个东西。”

无情无耻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让她白跑一趟,严重耽误时间。她们娘俩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措辞,然后用试探的语气问:“无忌闯祸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余蔓沉浸在感悟人生的情绪里,不能自拔,根本没留意宋青书说了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表情十分复杂,愤怒、委屈,还有不解,口中喃喃不止,“张无忌喜欢小昭,周姐姐有你喜欢。”

“弄了半天,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别的姑娘都有人护着,无脑护,她没人护不说,被张无忌摆一道。敢情她千里迢迢到中土,就是给人当炮灰来了。

余蔓吸吸鼻子,赌气地“切”了一声,哼道:“我找我娘去,我娘肯定向着我。”

忽然,她发觉身旁一空,宋青书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余蔓回头,奇怪地看着他。

“周姐姐,是周芷若?”

余蔓皱眉,浅浅点了下头。面具遮住了宋青书的脸,看不到表情,而他微妙的语气,朦胧又似晦暗的眼,很容易让人认为是那张鬼脸面具的加成。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吗?”余蔓脱口而出。

宋青书是周芷若的舔狗,全世界都知道。

胸膛的起伏骤然变得非常明显,宋青书定定看了余蔓一会儿,末了,猛地抬脚大步向前走。

余蔓感觉得出来宋青书不太痛快,于是蔫下去,不再与他玩笑。日落后投宿农家,直到睡下,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农户腾出来一间房,分里外两屋,余蔓住里面,宋青书住外面。第二天天刚亮,主人家就起来劳作了,外面有些动静,余蔓也没放在心上。

醒来之后打坐,内息运转了几个周天后,余蔓收功。出去一看,外屋没人,打开门,院子里也不见,问了主人家,都说没看见宋青书。

余蔓以为宋青书晨练去了,便到附近找了一圈,无果。之后,她从天亮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影,看着放在枕边的猩红色鬼脸面具,她觉得宋青书应该没走。可是,心底还有另一种声音,早从晌午就开始宣告,宋青书走了,因为昨天出现了一点不愉快。

又叨扰了主人家一个晚上,这次只有余蔓一个人。第三天,余蔓没吃早饭,直接启程。

她知道,宋青书不会回来了。

村外蜿蜒的小路上,她一边走,一边用宋青书留下的那副面具,扑打路边低垂的枝条。

“天天顶着个鬼脸,我怎么看得出来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声不吭就消失,过分。”

咕哝着抱怨了几句,余蔓突然停下来,瞅瞅手上的鬼脸面具,叹了口气。

她踮起脚,把红鬼脸挂在低垂的树枝上,然后摘下腰间自己的那副绿鬼脸,垂首迟疑片刻,也挂了上去。

“走了也好,省得道别。”

离二十九还有两天,余蔓已到王盘山周边。

前面路口支了座茶棚,余蔓进去,想买一份包子馅饼之类的餐食,顺便问问路。

茶铺老板掀开蒸屉夹包子,余蔓正要询问后天的演武大会在王盘山什么位置举行,就在这时,茶铺里走出一行人,到灶台前找老板结账,余蔓扫过去一眼,发现个个都是熟面孔。

“杨姑娘。”宋远桥笑得和善,特地往余蔓身后望了望,“无忌也来了?”

刚向武当派的几位欠身行过礼的余蔓忍不住一撇嘴,不过反应还算平静,只是避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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