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生物;

何种心灵;

总是被动地被命运以各种各式各样的理由所强迫去做心与事违的行为。

压力啊,是这行为在俗世的名称吗?

不,它只代表这名称的部分。

责任?存在意义?不,它们都只代表这名称的部分。

不论找来多少名称,来试着描述它,都不能完全符合。

只是,贴近的最佳假代定义词总会有的。

比如……“道”——在一个圈里,不断互相推动,是阴在被阳所被迫推动,强迫追求?还是阳呢?

比如……“觉”——是对这行为所给地不动摇般心念,无相求解地参修么?

比如……“爱”——是对这行为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般最终所给所求的答案么?

向死之学的哲学,这行为近乎能够同所有流派的核心,所完美贴近。

张峰自离开峨眉后,便游历四方,途径遍览,或偷偷借用各大门派的经书,却是始终参不透这越发强烈地对此矛盾般心与事违的行为,最理想和最现实的开释……

少林,金刚经等……没有。

武当,道德经等……没有。

异域,传教士身上所带的圣经等……也没有。

包括,所于中原历经种种变故,最终只保留部分的,儒者所抄写的论语四书五经等……也没有。

只不过,张峰的收获还是有一个的,那便是不再对这行为,所做过多的念想。

因为,向死之学的哲学,有时越想越复杂,亦即也越矛盾。

兴许,这行为的名称,真名就叫矛盾。

它,总是以你以为找到某个无法计算,存在辩论般多变结果里,以为找到答案,实则你又会发现自己所找到的这个答案,又有与之相驳的立场及答案。

选择权皆在每个人手里。

想与不想,要哪个答案?

皆由每个人,自己。

哲学只做表达文字的方式,不匿某种特定固有的思想与主义。

这,便是哲学最大的自由与宽容。

原来,活着并非为了承受痛苦的。

而是,矛盾。

活着是矛盾的。

那个原本能够救苦救难,彻底避免那场饥荒的关键人物,赈灾知县,并不是张峰杀的。

凶手,张峰见过。

那是同张峰为类似的一种人。

只是张峰脱离了武尸所效力地专门给武尸下达指令的赛亚人组织。

而那名凶手,显然并未脱离属于他效力地杀手组织。

那凶手,提着半壶酒,尚未离开赈灾知县府。

那晚的院中,偶然发生这凶手同企图借阅道听途说而来兴许可能对张峰困惑之久的矛盾哲学,有所开释的张峰,而互相打了个照面。

那晚的院中,秋风瑟瑟。

血腥味混杂着酒精味,尚未被风所彻底完全般地吹散。

罪孽尚未被那即将到来的雨水,所彻底冲刷。

那凶手的眸子,十分清澈。

看着他手中的酒,张峰知道这人同自己一样,是那越喝越清醒地人。

“你……是武尸?”张峰断然皱起了眉头,问。

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杀一个赈灾的发粮知县,对这企图控制天下各大门派的赛亚人计划,有何促进作用?

那人诧异地看了张峰一眼,疑惑地短暂,混杂着声音地沙哑与低沉,答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武尸?又是什么?是哪个快活林对头,所拟定的杀手计划或武器?”

“快活林?”张峰这才发觉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武尸,而是一个纯粹的刺客。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眼前这人一句话道:“你难不成是……”

他话并未完全说完,便只觉这院中,一阵骚动,应该是死者被人发现了,前来缉凶。

等张峰回过神来之时,眼前地真凶却早已逃之夭夭。

路有饿死骨,饥寒骨肉瘦。

人本置身外,奈何运蹉跎。

前句灾荒之事,后句荒唐之人。

喝酒提剑的,杀了人,他是真凶,却逃之夭夭。

进来借书的,没杀人,也非真凶,却被当成真凶般刀剑棍棒相向。

可悲的是……

真凶仍旧被迫般矛盾地杀人。

不是真凶的,也妥协了被迫地矛盾冲突,而不得不杀人。

直到全世界只剩下四种人……

被曝光了的手上满是鲜血的凶手。

未被曝光的,嘴里身上满是谎言和演技的凶手。

被曝光了的,除人命以外的其他事情的凶手。

未被曝光的,不屑于手染鲜血,而借其他事情的凶手动手的这件事情的凶手。

只是,不管哪一种;

都永远手染鲜血,即便能够暂时用水洗去……

却始终不变那背上的十字,所代表的与罪恶共同增长的长度。

若说,欲望存在于众生之间。

那么,众生皆是矛盾的凶手。

欲望无法抛弃,只能不去在乎。

恰如……

凶手无法回头,只能在乎忏悔。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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