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猎宫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死皮赖脸地非要抱着她睡,现在居然这么自觉了?

&ep;&ep;楚倾言环顾四周,忍不住说道:“这南疆地面潮湿,你还是不要睡地上了,一起睡床上吧。”

&ep;&ep;又不是没睡过,她也没必要矫情了,她相信他不会强迫她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

&ep;&ep;谁知,本该求之不得的君御,这次却连回都没有回应她。

&ep;&ep;固执地把被褥在地上铺好后,冷淡地转身出去。

&ep;&ep;楚倾言:“……”

&ep;&ep;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想追出去看君御到底是哪根神经突然不正常时,风镜尘过来了。

&ep;&ep;她本就打算看完住的地方,就去找表哥的,所以一见风镜尘来,就没有再去顾君御。

&ep;&ep;风镜尘一看到她,就上下打量着她:“刚刚南疆族人都在,我也不方便问你有没有受伤?那木棉姐弟把你一路抓来,没有伤害你吧?”

&ep;&ep;楚倾言摇头:“是我故意让他们抓的,君御也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一点伤都没有。”

&ep;&ep;“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故意让他们抓你来南疆?”

&ep;&ep;“表哥你突然来南疆,你走后,尉迟霖嘉也走了,我始终觉得这背后还有大事,不放心。刚好在猎宫的时候,发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地总是留意我的行踪,我便有意想试试她到底是哪路神仙,想对我做什么。没想到他们姐弟二人把我带走后,就一路带到南疆来。”

&ep;&ep;“我问过尉迟霖嘉了,他说木棉姐弟二人是他安插在宫里的。此次猎宫之行,他们姐弟二人也刚好随御驾去猎宫。那姐弟二人得知南疆这边要放弃抓你,就自己擅自动手了。”

&ep;&ep;他到现在才来找表妹,就是因为先去问了尉迟霖嘉,搞清楚事情才过来。

&ep;&ep;“尉迟霖嘉在南耀当大国师,原来只是为了等南耀帝找到女儿,弄回来拯救族人,实在是让人想不到。”楚倾言叹了口气,“那姐弟也不是什么坏人,都是为了他们族人罢了。”

&ep;&ep;风镜尘看楚倾言语气轻松,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ep;&ep;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道:“君御也真是的,居然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万一木棉姐弟不是南疆这边的人,手段还歹毒,伤了你或害了你,可怎么办!”

&ep;&ep;“是我自己要求当诱饵的,君御根本不同意,南耀帝也不同意,不过他们都拗不过我。”

&ep;&ep;楚倾言说完这才灵光一闪,想到君御突然对自己冷漠,大概是在生她拿自己当诱饵的气。

&ep;&ep;“表哥,如果你不准我拿自己当诱饵,我还非要拿自己当诱饵,你会生我的气吗?”楚倾言问。

&ep;&ep;风镜尘想都没想就回答:“当然会!”

&ep;&ep;楚倾言点头,“我明白了。”

&ep;&ep;随后,她又问风镜尘,“表哥你说你这些日子查出许多奇怪之处,是什么奇怪之处?”

&ep;&ep;风镜尘没想到她的话会跳跃得这么快,愣了一下,才道:“圣女走后,祈桑花都死了。”

&ep;&ep;楚倾言皱眉,“什么是祈桑花?”

&ep;&ep;“你跟我来。”

&ep;&ep;风镜尘带楚倾言到后山,也就是木棉要放她血的那个小庙附近,有一个大水潭。

&ep;&ep;水潭的水很清。

&ep;&ep;潭很深,但水清到依然能见到潭底。

&ep;&ep;“那个小庙,南疆人称作神庙,而这个水潭,南疆人视为神潭。”风镜尘在一旁说。

&ep;&ep;见楚倾言在看着水潭,风镜尘指着水潭四周寸草不生的土地,“这些地方原本都生长着祈桑花,越靠近潭水,祈桑花就生长得越好。可自从圣女消失后,不过一年时间,祈桑花就全都枯萎死了。经过数十年,枯萎的祈桑花已经化成了土,但却没有其他草木再生长在这里。”

&ep;&ep;楚倾言早已经发现,水潭四周大概有十几米直径的土地,光秃秃的,没有草木。

&ep;&ep;但这十几米土地之外,草木却生长得极好。

&ep;&ep;就听风镜尘继续说:“圣女还在时,南疆每年会举行四到五次的祭祀仪式。祭祀时圣女需要洒血在大碗中献给天神,再由族长把血端来,洒入水潭里。因为南疆族人认为这个水潭是天神之口,把圣女血倒入这个水潭里,天神就能饮到圣女血。”

&ep;&ep;楚倾言听完,只觉得自己手腕发疼。

&ep;&ep;每年祭祀四五次,圣女每年要割自己的血四五次,南疆族人愚昧、残忍,圣女可怜。

&ep;&ep;“表哥认为祈桑花枯萎和圣女血有关,祈桑花依赖洒入了圣女血的潭水而活?”楚倾言问完,又皱眉,“可这,和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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