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御,你要是想我给你上药,你就松手。”楚倾言已经冷静下来了,淡淡说。

&ep;&ep;君御没有松手,“我想沐浴,身上全都是血,我最讨厌血的味道。”

&ep;&ep;“你不松手,我怎么去弄水,没水你怎么沐浴?”

&ep;&ep;“我想要你帮我……”

&ep;&ep;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ep;&ep;“好!”

&ep;&ep;先让他放开自己再说。

&ep;&ep;君御这才松开手,楚倾言把他旁边一套衣衫拿过来给他,“你身上有伤,我拿点药来给你泡澡,可能没那么快,你先换身干净的衣衫。”

&ep;&ep;君御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衣衫,没有接,“我受伤,没办法换。”

&ep;&ep;“那你就别换了,把湿的脱了,先光着躺会吧。”楚倾言把衣裳放旁边,不理他了。

&ep;&ep;君御哀怨,见她就要走,赶紧又抓住她的手。

&ep;&ep;楚倾言无奈回身,“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衣衫都没办法自己脱。”

&ep;&ep;“脱我是能脱,就是光着躺……等会下床,还是得夫人你扶着我……”君御说。

&ep;&ep;脑子里立即浮起那个画面……

&ep;&ep;猥琐!

&ep;&ep;不堪入目!

&ep;&ep;楚倾言用力想挣脱掉他的手,不想跟他说了。

&ep;&ep;君御点到为止,赶紧正色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拉住你,只是想把梼杌胆给你,赶紧拿着。”

&ep;&ep;说完把梼杌胆递给她。

&ep;&ep;楚倾言接过梼杌胆,丢下一句“你好好躺着,衣衫不要脱了”,快速离开。

&ep;&ep;因听空青说表哥曾想上天都药神山山顶,也快上到山顶,可能有对付毒瘴的药,楚倾言从前天下午开始泡在表哥书房里,就特别查过表哥书房里的医书。

&ep;&ep;还真查到表哥自己的手稿,记载了一些清毒瘴的药方,还有一些药材可以泡澡,天都药神山山顶的猛兽依毒瘴而活,爪子也是有毒的,用那些药材泡澡可以清毒,促进伤口修复。

&ep;&ep;所以君御提出要沐浴时,楚倾言才想让君御泡个药浴。

&ep;&ep;表哥院里有药材,但并不全,楚倾言拿了梼杌胆,只能去找护法和长老们。

&ep;&ep;护法长老们看到楚倾言拿出来的梼杌胆时,完全不敢相信,“阿言姑娘,这真的是梼杌胆,而且一下子是六颗?”

&ep;&ep;这怎么可能,几百年来,都没人能真正上过天都药神山山顶,梼杌胆根本就是求而不得之物,这阿言姑娘居然一下子拿出六颗!

&ep;&ep;“这是君御……就是那个狂妄自大,毁了碧霄阁顶层和议事堂的家伙,他为了赔偿重修碧霄阁和议事堂的银子,特地上天都药神山山顶取的梼杌胆。”

&ep;&ep;楚倾言将装梼杌胆的袋子捧在手里,平举着递到各位护法和长老们面前,“表哥不在谷中,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如何拿去换银子,怕捂在手里久了,坏了。我现在交给护法和长老们,就当做是那家伙毁了碧霄阁和议事堂的赔偿,如若不够,各位长辈再跟我说。”

&ep;&ep;“这、这……”左护法震惊得一时,不知该不该去接这六个梼杌胆。

&ep;&ep;“阿言姑娘,这梼杌胆可是几百年都没人能得一个,这六个卖出去,那可是天价!”右护法也是震惊地说。

&ep;&ep;大长老也震惊道:“这六个梼杌胆若是真的,卖出去,怕是能买下整个十九郡和天都药神谷,怎么可能不够!”

&ep;&ep;楚倾言道:“这无论能卖多少银子,都抵不过那家伙一来就毁了碧霄阁和议事堂的无理冒犯,那家伙拼了性命去天都药神山山顶挖梼杌胆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卖银子赔偿修建碧霄阁和议事堂的钱,最主要还是想表达他真诚的歉意!”

&ep;&ep;“那倒是,这六个梼杌胆就算能卖再多银子,在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眼里,也没有我们的碧霄阁和议事堂重要。”大长老说。

&ep;&ep;二长老也道:“这碧霄阁和议事堂是我们天都药神谷的象征,那小子一来就毁了,太无理了,太狂妄了!”

&ep;&ep;“这六个梼杌胆卖了,换回来的银子就算把碧霄阁和议事堂重修得再好那又如何,在我们这些老东西眼里,都不如原来的好。”左护法也说。

&ep;&ep;楚倾言连连说是,左护法却突然话锋一转,“可说到底,他也不能就不顾性命去天都药神山山顶挖梼杌胆,这万一去了,回不来了呢,那山顶多凶险啊!”

&ep;&ep;“是啊,那山顶,可不是九死一生这么简单,是去了就回不来的地方啊,那小子居然说去就去了,太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三长老也大声道。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