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听君御又道:“我母妃一门皆战死沙场,只留下她一人。我外祖母和太后之母是表姐妹,两家算是沾亲带故。朝廷将我母妃安置在宫里,因着表亲的关系,母妃也时常有去当时还身为皇后的太后那里走动。我父皇向来不怎么喜欢太后,太后生怕父皇会宠爱其他妃子,动了她在宫里和家族在朝中的地位,便在我母妃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时,一杯酒将我母妃送到了我父皇的龙床上,当时我父皇也喝醉了酒。”

&ep;&ep;我去,他母妃会成为先皇妃子,居然还是太后的手笔!

&ep;&ep;太后大概觉得他母妃只是个孤女,没有母族,就算成为宠妃,也威胁不到太后母家在朝中的地位。何况他母妃和太后家还是亲戚,若是利用得好,他母妃得宠,又听太后的话,还能为太后和家族带来利益。

&ep;&ep;可为什么最终,太后却想置他母妃于死地呢?

&ep;&ep;刚这么想,就听君御又说了一句,“我母妃,从小陪我外祖在沙场长大,最不喜的就是深宅怨闺。”

&ep;&ep;深宅怨闺都不喜欢的人,自然不会喜欢嫁作皇妃,留在宫里,跟人勾心斗角。

&ep;&ep;也自然不会听人摆布。

&ep;&ep;所以,太后把他母妃推上龙榻之后,他母妃得宠,太后却掌控不了他母妃,就心生嫉妒了,就恨她、欲除她了。最后,除掉她还不够,还要将她囚禁在密室里折磨,连死后都不放过她。

&ep;&ep;楚倾言突然就觉得,他母妃,好可怜!

&ep;&ep;若是有其他更好去处,怕是一门皆战死,他母妃也不会想要留在宫里生活。

&ep;&ep;可是,她孤身一人,年岁浅,族人皆亡,她不得不接受朝廷安排,寄养宫里。

&ep;&ep;也许,她想等长大了,自己有能力了,就离开皇宫,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

&ep;&ep;可是,那个当时身为皇后的女人,为了一己之私,将她送上皇帝龙榻,让她成为妃子。

&ep;&ep;最后,又因为她得宠,她不听掌控,那个将她推上龙榻的女人,却又反过来怪她夺走属于她身为皇后的一切荣宠,然后天天计谋着想要除掉她!

&ep;&ep;妈妈呀,太可怜了!

&ep;&ep;相比之下,楚倾言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了。

&ep;&ep;毕竟到目前为止,害她的人,皆已得到报应,而他母妃呢……

&ep;&ep;楚倾言垂下头,“我觉得,你还是……还是把你母妃尸首移出来,安葬到别处吧,我想她一定不喜欢一直呆在宫里。”

&ep;&ep;闻言,君御注视着她。

&ep;&ep;楚倾言却侧头看向了马车窗外,说这一句,全都是因为他母妃的遭遇让她忍不住同情,说这一句话,她已经是多嘴了。

&ep;&ep;-

&ep;&ep;回到王府,君御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没再出来。

&ep;&ep;楚倾言担心风镜尘,找到左鹰问自己表哥可有回来。

&ep;&ep;出乎意料的是,左鹰居然说风境尘在楚侯府,自家王爷让他去给楚侯治腰伤了。

&ep;&ep;楚倾言便也回了一趟楚侯府。

&ep;&ep;刚入楚侯院子,就看到风镜尘从楚侯房间出来,楚倾言喊了一声,“表哥。”

&ep;&ep;风镜尘却没有跟她说话,只示意她进去。

&ep;&ep;楚倾言也不知道风镜尘示意她进去做什么,便听话地进去了。

&ep;&ep;楚侯趴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镜尘刚刚给他医治过的缘故,今日他的腰好像不痛苦,看到她进去,还破天荒地对她发出一声慈爱的呼唤,“言儿。”

&ep;&ep;楚倾言嘴角一抽,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ep;&ep;楚英哲站在床边伺候着,见楚倾言快走到床榻边,赶紧去给她搬了张椅子放在床榻前,还说了一句“你快坐”,然后又站到一旁伺候,乖得像只被人顺了毛的羔羊。

&ep;&ep;楚倾言还真有些不习惯,瞥了楚英哲一眼,才在椅子上坐下。

&ep;&ep;楚侯见她坐下了,赶紧半撑起身子……

&ep;&ep;楚倾言却说:“你还是继续趴着吧,免得腰不好,又赖我。”

&ep;&ep;楚侯尴尬地咳了一声,也知道之前对这个女儿太过苛待,此时说什么也无用,只会越发显得他虚伪,便也认命了,不再试图和这个女儿攀什么父女情了,只伸手,从枕头边上拿过来一个盒子,递给楚倾言,“拿着,我一直都藏得好好的。”

&ep;&ep;楚倾言没拿。

&ep;&ep;鬼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她这个便宜父亲可从来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的。

&ep;&ep;见她没拿,楚侯想将盒子直接塞她手里,却又不敢,只犹豫着将盒子继续往前递了递,“我其实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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