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封辉的头上。原来父母早就已经分开,却因为自己高中没有毕业,才要勉强住在一起。他们是爱自己的,但是封辉很矛盾,你们在一起如果一直吵为什么不分开呢?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在一起假装骗我,就能让大家更幸福呢?也许你们早就分开了,我才能够得到解脱,我才能够得到幸福。

封辉抱着离婚证和离婚协议,大声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一个幸福的家庭最终都要走到这一步?离婚吵架都要以孩子为借口吗?你们觉得对孩子好,难道真的是为我好吗?不要总是拿我做借口,你们俩吵架那就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们这样会让我很有罪恶感的,总认为这个家是被我毁了。封辉歇斯底里的大哭,费解,懵懂,悲伤,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最终他哭晕在了房间里。

杨希也沉浸在雾气的方位包围中。360度无死角,让他连呼吸都带着一丝雾气。雾气将他带回了大学校园,他在梦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从小到大别人都对他说的一句话是你肯定没问题,你这么优秀,你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时间长了,听得多了,仿佛他也信以为真,经常有的时候他的耳边像是出现了幻觉,好像不停的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就像一个喧闹的菜市场,他怎么去挥舞着双手,这些声音也无法消失。他觉得他得了耳鸣,总是有嗡嗡嗡的像苍蝇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提醒着他,他是多么的优秀。

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学习很努力,虽然他的体育不好,但是他在学习方面总是年级第一。老师也夸奖他,同学也羡慕他,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这个第一是花了多大的劲来维持住。他不是神,但是他的自尊心想让他必须要来当神。

他受不了被拉下神坛的那一刻。小学他就学完了初中课程,初中就学完了高中课程,高中学完了大学课程。可是上了大学之后?,他发现他的智商受到了挑战,他的学习到了瓶颈。他越不过去,他再怎么努力也越不过去。大学的课程以主观题为主,而他之前学习都是以客观题刷题背书,填鸭式的教学来维持他的好成绩,这种学习方法在大学已经落伍了,老师看重的是他的实践能力,以及他的创造能力。

这里也不能怪国家的教育体制,只是大家都是通过这样的基础训练走到了大学,而大学里要改变学习方法和学习思维,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如果你能很快的适应,那你就能顺利的进行转型,如果你适应不了那就会像杨希这样。

他回到了本科论文答辩入学那一天,几位教授坐在最前排,答辩的有将近10个学生,听说今天会来一位在这一领域的德高望重的专家,每位学生都希望自己能好好表现,争取能入这位专家的法眼,这样在学校保送研究生时就会优先考虑。每位学生上前要先阐述一下自己的论文摘要,最主要观点。

轮到他了,因为准备的很充分,所以他从头到尾都说的自信满满,有条有理,论据充分,有两个答辩老师听着频频点头。他心里渐渐放松,他觉得答辩应该没有问题。到了提问环节,有一位老师就他论文里面的一些细节问题提出了一些疑问,这些疑问很简单,在他所看的参考书里都有明确的答案,他很快让这位答辩老师微笑的点了头。突然那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好像对他的论文非常感兴趣,让他举几个在实践中运用的可能性,再分析一下需要花多大的成本。他一下子懵了,他只是在书本上研究过他的想法,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把他具体实施起来需要花多大的成本,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他答得磕磕碰碰,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任何说服力。虽然当场那个教授没有宣布他的失败,他的本科论文也通过了,可是事后他研究生报送的名额被取消了。

从小他心里就战战兢兢,生怕哪次考试被别人超过。他觉得他的一生就是为了考试而生。除了考试他什么也不会。但是考试给了他将近20年的荣耀,他丢不掉这份荣耀。他受不了自己的失败。他也在努力,可是研究生报送的时候他没有上。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觉得别人都在戳他的脊梁骨,这么聪明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报送不上研究生呢?他之前到底是怎么得到第一的?他觉得他抬不起头来。

以他的知名度,他走在街上都应该有人把他认出来。他觉得别人看他的眼光都是异样的。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主要还是论文答辩的失误,就像后来研究生考试一样,他也是没有考上,为什么会没考上?是题目太难吗?客观题他都答得很好,但是主观题的发挥,因为他没有实践的经验,他答的没有让导师满意。

回到宿舍,有的人来安慰他,有的人偷偷的在背后嘲讽他。神的光环被击碎了,掉下神坛的那一刻就是他坠入深渊的开始,他无法接受这个失败。他无法和父母交代。无法接受别人的眼光,他想要解脱,他想要逃避。今天他走到了宿舍楼顶,他想要把他耳边那些恼人苍蝇给赶走。可是他疯狂地挥舞着双手,这些苍蝇还是在他耳边嗡嗡嗡作响。他就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疯狂的赶苍蝇。苍蝇越来越多,像密密麻麻的一张大网把他身笼罩了起来,尤其是在他的脖子那里,勒的好紧好紧。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他觉得他的脖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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