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儿跑回营地取出铁木真和自己的弓箭,又飞快跑出营地。仆人额脱黑见哈撒儿急急忙忙地背着弓箭往外跑问道:“哈撒儿,拿弓箭去干什么?打猎吗?”

“不是打猎,是杀人!”哈撒儿边跑边说。

“杀谁?”

“别格铁!”

“啊?”额脱黑吓得拔腿就往诃额仑的帐篷边跑边喊道,“不好了,杀人了!”

诃额仑听到喊声跑出帐篷问道:“怎么了,谁杀人了?”

额脱黑喘着粗气道:“你的哈撒儿拿着弓箭往猎场跑去,说是去杀别格铁!”

诃额仑大吃一惊,知道平时自己的四个男孩与别妻的两个儿子多有不合,以为是小孩子,长大知道亲了自会好的,没想到小小年龄就有了杀心,真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向也速该交待。于是诃额仑扔下手中的活计,拎着木棍就向猎场追去。

别格铁和别勒古台两人正在山顶上支起架子,高高兴兴地准备烤鱼,别勒古台拉了拉别格铁的袍子,小声道:“唉唉,你看大哥和二哥他们?”

别格铁回头看到,铁木真和哈撒儿气势汹汹地从身后包抄过来,知道大事不好了,今天惹怒了铁木真,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把别勒古台拉到身后,挺了挺胸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从来不听首领的命令,今儿就要杀了你!”哈撒儿用弓箭指着别格铁道。

“他是你的首领,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别格铁道。

铁木真的权威再次受到挑战,忍无可忍了,咬牙切齿地道:“好!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不听命于我的孛尔只斤家族的叛徒!”

铁木真把箭搭在弓上,别格铁看到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反而态度强硬起来道:“我们都是也速该的儿子,你要杀赤手空拳的我,这不公平。”

临死也算有骨气,不枉是父汗的儿子,铁木真很是赞赏,对哈撒儿道:“把你的弓箭给他!你到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是!首领!”哈撒儿把弓箭扔给别格铁,退到旁边。

铁木真道:“我是首领,让你先射,我后射。开始吧!”

别格铁道:“凭什么你是首领,你有战功吗?谁有战功谁才是首领!”

铁木真气道:“少废话,就凭违抗首领这一条你就该死!你射不射?”

“哼!我从没认为你是首领。要射就一起射!”别格铁心道,他可是射雕英雄,箭法要比自己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死也要死个英雄概来,不能当孬种,于是把头扬的高高的道。

铁木真很欣赏有骨气的人,于是道:“好样的,有胆量像父汗的儿子,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开始吧!”

也速该的两个儿子开始了生死较量。双双搭箭拉弓,瞄准对方的胸膛,铁木真喊道:“1、2、3!开始!”

“嗖!”别格铁的箭射向了铁木真,铁木真不闪不避,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别格铁从没见过这么有胆量的人,心里一慌,箭从铁木真的耳边擦过。铁木真却迟迟不发箭,别格铁看自己的箭并没有射中,挺着胸膛喊道:“你为什么不射?胆怯和说话不算数,是做不了首领的!”

话未落音铁木真的箭“嗖”发出,正中别格铁的胸膛!

“你可以做首领了。”别格铁应声倒地,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指着铁木真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要看在我们都是父汗的儿子的份上,放过别勒古台,不要毁了我家的灶……”

“好!我答应你,善待别勒古台,决不毁你家的灶!我向长生天发誓。”铁木真看着别格铁咽下最后一口气,双手把别格铁的眼合上道。

等诃额仑追过来时这一切都不可逆转了。别格铁中箭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鲜血流淌一地,别勒古台搂着铁木真的腿颤抖地道:“铁木真哥哥,别勒古台听大首领的话!别杀别勒古台。”

一起追过来的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见儿子惨死在自己兄长的箭下,万分悲痛,扑到别格铁身上呼天唤地地大哭起来。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蛇蝎心肠的豹虎,我打死你!”诃额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就这样发生了,那里还有理智,抡起木棍边骂边向铁木真身上砸去。

此时的铁木真脑袋蒙蒙的,从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跪在地上不躲不闪任凭母亲的木棍落在身上。

仆人额脱黑一起跑过来,见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抱着别格铁哭得死去活来,诃额仑抡起木棍把铁木真打得皮开肉绽,忙上来劝道:“夫人,不要再打了,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再打死一个,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我没有这个豺狼一样的儿子,打死省了日后他祸害人!”诃额仑手中的棍子一次比一次打得重,铁木真已经昏死过去,诃额仑还是停不下来。

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向来尊重诃额仑,知道她平时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多有疼爱,他们娘几个吃的用的不够,但是从来不缺少自己娘仨的。现在大儿子已经死了,还有个别勒古台呢,其他几个孩子尚小,若再把铁木真打死了,今后的日子就没指望了。于是,止住哭泣,拉住诃额仑道:“好姐姐,不要再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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