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也速该的脸色发青,神情就十分紧张,当即把脉寸口,手指来回滑动了几下,发现脏脉虚无,胃气渐弱,肾脉来临。有毒而毒性已进入五脏六腹,生命体征弱到了极点,惊讶地道:“大汗中了缓死散巨毒。”

也速该昏沉中听到中了巨毒,“哇”地一口鲜血喷出,道:“塔塔儿……札邻不合下得毒。快!快!快去接回铁木真!”言毕又昏了过去。

诃额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此时沉着应对是最重要的,不能哭绝对地不能哭,她抓住医师的手道:“医师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大汗!”

医师无奈地摇摇头道:“塔塔儿的缓死散,是没得解药的,况且毒药已浸入脏腹,天下没人能治得了的。”

诃额仑似请求又似命令地道:“你一定要想办法延续大汗的生命,要他等铁木真回来!”

“我一定尽力,让大汗多坚持几天。”医师很快开了几付最好的药,吩咐道,“每半个时辰喂一次,这样最多也是五、六天的时间了。”

诃额仑速命蒙力克带上几匹快马,接力疾驰去弘吉剌接回铁木真。

也速该大汗中了塔塔儿人的巨毒,很快传遍了蒙古部落。塔里忽台高兴地跑到母后斡耳额朵的寝帐,喊道:“母后,也速该果真中了塔塔儿人的巨毒了,真的快要死了。”

斡耳额朵见自己的阴谋得逞,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道:“好啊,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塔里忽台急道:“那我现在就去夺取汗位,等铁木真回来就麻烦了。”

斡耳额朵鄙视地道:“急什么,一个小雏雀还能飞上天,等也速该死了再动手不迟。”

也速该的意志和强悍非常人所比,一般人早就死几个来回了,可他仍在坚持着一息的生命,始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分明是等待铁木真。

一连数日,蒙力克跑死了几匹快马,终于赶到弘吉剌,不由分说拉起铁木真就走,铁木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听从蒙力克的安排。离开时孛儿贴恋恋不舍地道:“快去快回,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等你!”

铁木真跃上马道:“姐姐,等着我,铁木真一定会来娶你!”

一路上蒙力克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铁木真。铁木真归心如粉,一路上换了几匹快马,没命地往回赶。回到大营时见众族人都在汗帐前大哭,拔开人群进入大帐,扑在父汗的身上大喊道:“父汗,铁木真回来了。”

也速该强撑着就是等待铁木真回来,见儿子回来了,喘着粗气道:“塔塔儿的札邻不合下毒……父汗不行了,现在……现在就把汗位传给你,要为父汗报仇……见到塔塔儿人,车轮高的男人一个也不要留下。”

言毕吃力地把别妻阿月儿、铁木真和几个哭成泪人的孩子拢了拢交给诃额仑,圆目怒睁,口喷鲜血,气绝身亡。也速该的别妻和几个孩子扑在也速该身上大哭不止。诃额仑咬着嘴唇,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她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安抚人心,哭是没用的,拉起铁木真道:“孩子!不要再哭了,你现在是蒙古部落的首领,肩负重任,不要辜负你父汗的托付,记住这深仇大恨,一定要为你的父汗报仇。”

铁木真止住哭声,擦去眼泪,咬紧牙关,昂头站在母亲的面前道:“儿子一定会记住,有一天我会灭了塔塔儿,为父汗报仇雪恨。”

诃额仑带着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和孩子们披麻戴孝,在族人的帮助下,埋葬了英雄一世的也速该。

也速该已死,铁木真尚小,族人们心里有了各自的想法,纷纷散去去经营自己的营地。剩下诃额仑孤儿寡母,形影相吊,处景凄惨。平时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势利的小人还时常寻衅滋事,欺辱他们。唯有蒙力克父子一家陪伴左右,仍像往常一样帮助和照料他们,诃额仑非常感激。

此时,塔里忽台一族借机发展势力,许多蒙古的小部落都投奔过去,很快就自成了一个大部落,使泰赤乌氏不断壮大,他们已实质上控制了蒙古部落的大局,俺巴该的遗孀斡耳额朵以太后的身份,发号施令,掌握着蒙古部落的大权。

蒙古部落有一年一度的春天祭祀祖先的大典惯例。通常都是大汗或首领主持,今年的大典却有斡耳额朵主持。斡耳额朵故意不通知诃额仑一家而提前举行,当诃额仑赶到时大典已开始,斡耳额朵借机大骂:“你这个灾星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祭祀祖先这样大的事你都不放在眼里,你不配做蒙古部族的人了,滚出去吧!”

斡耳额朵并下令不准分给他们任何食物,连一片肉也不能分给。得不到祭祀的食物,不仅是没有东西吃,更重要的是,凡是没有得到祭祀品的人都被视为已经被开除了蒙古部族。

诃额仑怎能受到如此侮辱,很是气愤地道:“你们看我的男人死了,就如此欺负我们,难道我的儿子不会长大吗?为啥一片肉也不分给我们,你们都是势利的小人!”

此时俺巴该仍有两个遗孀在世,汗后斡耳额朵和额朵真妃,她们分别掌管着本氏族自己的势力。两人之间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大汗也有不少的矛盾。但是在对待诃额仑一家的态度上,虽说额朵真妃不是像斡耳额朵那么残酷,只是不屑地瞪着诃额仑,并不说什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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