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倒计时三天,学校猝然进入无缝学习的状态,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已寻到安静角落一心备考,有自知之明的人选择窝在被窝里白天黑夜颠倒看书,在她看来更省了不少下楼找地方的时间。

“头悬梁锥刺股,三天不下床,考试门门必过!阿弥陀佛,各路菩萨保佑我!”每当卡住背不出来的时候,辛小落嘴里默念这些词,菩萨很管用,虔诚地念一遍,忘记的可以重新记起。

高中时期的辛小落和现在截然不同,人们都说,曾经日复一日的平常会成为以后戒不掉的习惯,到了她这里,一切都不成立。她总有本事一天活出一个样,前提是足够自由没有约束。

绝对懒惰的对立面是绝对勤奋,又是谁说两者不能共存?它完美的活在辛小落身上,考试前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她是真的做到了不下床一直看书,日夜不休。至于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

拿着身份证和学生证走进考场,脑袋沉沉。试卷分发下来,霎时清醒,三天里背不到多少东西,她不是大罗神仙,更称不上天才,大致看了看管理学试卷,六十分可拿下。试卷铺在课桌上,身份证和学生证陈列在右上角,好像少了什么。

“完了,没带笔,我这个死脑子!”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如果有一把枪她会把自己给崩了。

没脸举手跟老师讲自己没笔,只能问考场的人借一只了,右边是个女孩子,她把头往右边凑“同学?同学?喂!”

女孩没理,埋头于自己的试卷,看来不想多管闲事。没法子,她又往左边凑了过去,左手边是个带圆框眼镜的斯文男生,“喂!帅哥?帅哥!”

辛小落严重怀疑左右两边是对情侣,理都不带理一下的。难道真要问老师借?太丢脸了吧!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再不写就得玩完,脸是啥玩意儿,在考试面前啥都不是!

“老——咦?”辛小落前桌突然手递过来一支黑色中性签字笔,他没回头,灰色的连帽卫衣,他带上了帽子盖住了头发,只能看清背部轮廓,辛小落觉得熟悉,愣了会儿神,没来得及接过。

他的手很长,又伸过来了些,笔尖触到了辛小落的脸颊,扎进酒窝,他似乎没感觉到,用了更大的力研磨她的脸。辛小落小脸发疼,手指抓住了那根笔,指甲微微刮到了他的手背。他松了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取走证件和试卷放上讲台,原来他只有一支笔。辛小落没低头,看到了他放下试卷抬起来的酷酷的正脸,目送他宽步走出考场。

握着手中的笔,她小声的念着他的名字,“唐亦风,唐亦风。”

顺利考完这门,还有下午的高数和明天的英语她们就解放了。

“小落,考得怎么样,能保及格么?”连冰和张云杰一个考场,两个人基本可以确定可以拿良好以上的分数了。

“还好吧!应该可以及格。”回想起试卷,她把会做的做了,不会做的无能为力,分值差不多卡在及格上一点点。

“小落,你的脸怎么弄红了,酒窝这里,云杰,你看是不是?”连冰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辛小落的脸,指给张云杰看。

“嗯,有点红,像是被什么磨出来的。”张云杰盯着那块地方瞧。

辛小落摸了摸,“我用笔捅的,做不出来就出出气。”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下次别这样,活像被别人欺负了一样”酒窝像是被人恶意咬了一口,叫嚣着疼的地方才会红,连冰看不下去。

“好啦啦,去吃饭吧,下午还有高数考试呢,考完了再聊。”她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了,总冒出有奇怪的感觉。

“听说,食堂在考试期间伙食会更好,菜价也便宜,我们可以多点几个菜。”张云杰大块头早就饿了,自从上大学饭量越来越大,不经饿。

“哈哈,学校这是为我们回家过年践行吧!让我们记得学校食堂的好,回来后少点外卖。”连冰把学校食堂的想法揣测的死死。

“我要点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赶快跑,等下被人抢走了。”这三天没怎么进食,辛小落饿的两眼发黑。

下午三点,辛小落准时坐在考场,这回笔没忘,趁唐亦风还没来,她把那只签字笔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他提前一分钟到了,辛小落只能看见他宽大的背,卫衣毛绒绒的,好似比她的贴身羽绒还暖和,十二月份的天,越来越冷,握笔的手畏畏缩缩。

论三天疯狂复习能干什么,当然不可能复习数学,专捡能背的书背好,数学一条路走到黑吧!一百二十分钟里,辛小落用二十分钟分钟填好了选择题和填空题。

前十五分钟没下笔,看了一整遍试卷,运用高中知识一题也做不出来,后五分钟靠蒙,拜神求佛也救不了她。百无聊赖之际,盯着前面的唐亦风看,她的迷你身高,坐着只能盯着他的背夹骨乱瞟。

做题的姿势端正标准,同样是死板沉闷的动作,为什么他那么随意自然?辛小落想不通,趴在桌子上,一撑着头发,要问她为什么不抄,答案是左右没有希望,前面太远够不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用腿踢一脚可以挨到,但犯傻一次就足矣,做多了那样的事很智障。

又过去了十分钟,前面的人试卷翻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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