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凤反应更快,她在邹氏炒的菜出锅前,就把饭桌子,收拾出来了。

不仅如此,她还把搁在四处的长板凳,搬到桌子边上,放好。

这些做完了,她又忙着去把婆婆邹氏已经洗好放在一旁的碗筷,拿过来,准备盛饭。

颜颜看着、看着,也主动地去帮忙,把颜凤盛出来的米饭,端到桌子上去。

米饭刚刚摆上桌,邹氏就端着刚出锅的小煎豆腐,出来了。

“菜好了,来,凤儿,颜儿,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上学嘞!”

邹氏习惯性把菜放到桌子中间,一瞬,又往两个孙女的那一边推了推,嘱咐道。

“好的。知道了,婆婆。”

颜凤微笑着,点头回到。

“嗯嗯,我也知道了。婆婆”

颜颜一手扒拉着碗,一手笨着地握着筷子,刨着碗里的米饭。

她嘴里含着米饭,口齿不清的说。

“行了,也别着急,慢点吃,一会儿该噎着了!”

邹氏皱眉地看着颜颜,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噎着了。

“啊,嗯嗯。”

颜颜满不在乎的,但还是点点头,答应到。

吃完饭,邹氏便让颜凤带着颜颜一块儿去上学去了。

她洗完锅碗瓢盆,也准备去地里忙活,种地。

邹氏一个人在家,带两个孙女。

平常就种些自给自足的东西,比如四季蔬菜,小麦和玉米等等。

邹氏什么都种,唯一不种的东西,是谷子。

邹氏不种谷子的原因,有三。

一是,她的年纪大了,干不动那些费心费力的事儿了。

二是,种谷子,也需要技巧与方法,要是碰到年成不好的话,很有可能颗粒无收。

三是,她恬不下脸,去求人办事儿。

今儿个,邹氏是打算去菜岩土(俗称:菜地)那块地儿种点黄瓜、丝瓜和南瓜。

菜岩土位于颜家西南方向,是那种阶梯式的梯田土地。

白果村庄上的人家,大都是依山而建的,所以人们一般辨别方向,都是以家靠近山的远近、高低,来命名的。

照邹氏她的说法,菜沿土就是在高头院子那边。

农村人种地一般都是早出晚归的,与城里人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相比,要自由些,只是也更累人。

虽说种地自由,但邹氏还是很珍惜时间,常常在地里逗留。

有时候,天已经黑得快看不见人影了,她才拾掇、拾掇完,回家去。

和往常一样,邹氏还没从地里回来,颜颜她们就放学回家来了。

颜颜她们幼儿园一般是上午9点钟,上学。下午4点30分放学。

颜凤她们小学则是上午8点半,上学。下午4点40分放学。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大概下午四点、近五点钟的样子。

“姐姐,婆婆好像不在家耶。”

颜颜和颜凤来到大公路上,颜家对面。

远远地,颜颜便看见家里紧闭着大门,她对身边的颜凤,说着自己的猜想。

“嗯,我看也是!婆婆应该还在坡上干活吧。”

颜凤赞同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里,颜凤从书包外侧的小包里拿出钥匙,把连接堂屋的大门敞开。

然后,让颜颜一起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各自写着自己的作业。

两人做完作业,大约是在半个小时之后。

“这会儿几点钟了,姐姐?”

颜颜把作业写完,边收拾进书包,边问同样在收拾书本的姐姐颜凤。

“等一下,我去看看!”

颜凤速度地收拾好作业,放进书包,拉上书包的拉链,拎着就跑到堂屋一侧的、方形的柜子旁边,放下书包,拿过摆在上面的大圆钟表,看了一眼。

“快五点半了,就差三分钟!”

“哦,那还挺早的嘛!”

颜颜也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书包拎到柜子上,和颜凤的书包一起摆着。

四川的春天,一般天黑的时间,大约在6点近7点钟的样子。

时间尚早。

颜凤提议去坡上,找婆婆邹氏。

颜颜自然不会反对。

颜颜她们走的是土坡路,路上虽然比不上现在的沥青路(也叫柏油路)平整,光滑,但对于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来说,完算不上难走。

路的两边,长着或高、或低的青草树木,绿油油地,格外醒目。

偶尔,有一两只燕子,从空中飞过,你追我赶地惹人喜爱不已。

颜凤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己学过的贺知章的诗句。

她脱口而出地念道: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颜颜见姐姐如此悠闲,有雅兴,还念着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不知怎的,她也莫名高兴起来,跟着念到。

“碧绿装成一树高,万、万、万……”

“笨蛋,是碧玉妆成一树高,是碧玉,不是碧绿!”

“后面是万条垂下绿丝绦……”

“还有妆成,不是装东西的装哦!是化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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