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把衣服换了,”那男人如变魔术一般,不知从那里变出了一套女装。没有了方才的暧昧,他将手里的那套女装丢给了床上扯着被角掩住全身的白潇。?

“我堂堂公国府三小姐,岂会要你个山贼匪徒之物?”白潇又将那衣服丢下床,她避他为蛇蝎。?

“哦?公国府的三小姐?白潇?全天下最会跳舞的那个是吧?那在下岂不是赚到了?”他似笑非笑的欺身上前,面具仅露出他的那双眼,目光灼灼像是要把白潇看透。?

“大叔,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呀!”白潇挺直了腰板,不惧他的目光威慑。?

“什么大话?你是说我不敢娶你,还是不敢将你现在就变成我的女人?”他布满茧的手捧着白潇的小脸,他的言词中满是玩味。?

白潇的心突的慢跳了半拍,她要葬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吗?就算她败了,也要以最高傲的姿态活着,这是师傅告诉她的,也是她终身追求的。?

男人的脸在白潇面前慢慢放大,他好似要证明他是如何将她变成他的女人的。白潇的心慌了,她挥舞着粉拳,向那大叔的呼去。?

“脾气到是不小!”男人嘴角微勾,他那大掌又直直接住了白潇的粉拳。?

“二当家的,大婚前三日,新人双方是不可以见面的。”房门被扣响,寂静的夜里唯有一婆子的声音在回响。?

“知道了,婆婆回去告诉大当家的,这女人好生顽劣,我将她关三日柴房便可!”男人起身步入房门后,未将房门开启,就如此与那婆子,一问一答。?

“可是...”婆子吱唔,那二当家的明显没有领悟她的意思。?

“婆婆放心,大当家那里,我自会去说,若大当家要是为难予你,你也可以来找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白潇交出,她只要踏出他的房门便是羊入虎口。?

“如此老婆子我就放心了,那二当家也早些歇着吧!”说完便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的准新娘,那便麻烦你柴房待上几日啰,你放心三日后无论你变成何等模样,在下都会娶你的。”男人来到床畔,说得深情款款,白潇撇了撇嘴,暗叹此人真是令人作呕。?

白潇又被男人唤来的一位叫小小的丫头拎到了柴房,她有生以来的辱,怕是今日已受全了。?

白潇不怕柴房里的老鼠,也忍得住,柴房里那股发臭的霉味,她告诉自已,这三日里,二哥一定会来救她的。?

三日的时间的确不长,但白潇是搬着手指,数着树技度过的。她期盼的二哥没有来,她真的要嫁给匪徒了。?

望着破晓的窗外,她的泪划了下来,她终还是被白家遗忘了吗?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一把干草,她像是要把手里的干草捏个粉碎。三日来她一刻不敢睡,只怕错过二哥赢救她的机会。?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二当家在咱们山上可算是最好的男人了,能嫁给她也是你的福气。”那位叫小小的早早的便来了,大喜的日子,在她脸上可也没瞧到多大点的喜气。?

沉寂在自已的心事里,白潇又被小小拎着到了这个小院子里,另外的一间小房。这间房里到是红绸,喜蜡等样样不少。?

把白潇押坐在镜前,小小又一副不甘愿的为她梳妆。白潇瞧见镜中的自已不出意外的狼狈,心中却没有了半分主意,万不得已她只得在洞房之夜杀了那大叔。?

“你喜欢二当家?不然这新娘你来做可好?”白潇试探着问,若是有小小的帮忙,她要逃就方便不少。?

“姑娘莫要打趣小的了,小小那能配得二当家的?”小小梳头的梳子不由加重了几分,可以看出来她的不甘,还有几分不明的醋意。?

话已至此,白潇心里的算盘算是打碎了,哀哀的叹了口气,周身便如了那霜打的茄子一般。?

山寨那头已有喜乐响起,而白潇这边也披好了一身的红妆,等着她那不知是美是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