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乱党马元义已被洛阳禁军逮捕,车裂于菜市口,同时其麾下潜伏在中常侍封谞、徐奉府中的两千名黄巾教徒也已被就地正法。”

皇甫嵩摆手示意传令官退下,看了看阎忠。

“由此,洛阳总算无忧了。”

“若没有黄巾叛徒唐周上书告密,就目前洛阳的舆论和马元义手下的信徒,加上封谞、徐奉统领的一部分禁军,帝都沦陷,绝非空穴来风。”

“哼哼,这张角徒弟收的太多了,有勇敢响应的,也有坏他好事的。我偏偏气不过这些中常侍阉党,本已位高权重只手遮天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勾结黄巾贼,意图谋反。”

阎忠就这么看着皇甫嵩对着朝廷奸佞依旧保持义愤填膺,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虽说张角起义仓促,但其势头绝对不容小觑……”

郭典领着刚遭突袭的残部撤至皇甫嵩帐前。

“属下惭愧,我军遭张角之弟张宝突袭,寡不敌众。目前贼军已率众从巨鹿向北延伸。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皆遭贼军生擒,不知死活;南阳太守褚贡被黄巾‘神卜使’张曼城斩杀,宛城失陷;汝南,广阳太守赵谦、刘卫亦兵败逃亡……”

阎忠紧闭二目,以鼻叹气。

“兵败如山倒,不必继续报了。”

皇甫嵩无力的打断郭典。

“可笑的是,面对乌合之众的我军现在都是穷困恶鬼,况且蛾贼尽受蛊惑,声势浩大,各地官军也都必然望风而靡。”

皇甫嵩说着,手指向帐外一匹匹老眼昏花勉强挺立的战马,然后将本部副将部唤入营帐。

“我今晚便赶回洛阳上表天子,尔等若数日后迎来的不是西园良马,皇宫钱粮来助的话,那证明陛下仍未解除党禁。到那时你们也就不必再跟随我了,赶快好自为之,各投去处吧!”

“吾等誓死追随将军。”

出了营帐,外面的漫天尘土把本是晴朗的晌午卷得昏黄,一位白髯过膝的老道赫然浮现,好似与空气大地相融一般,不用眼瞧,根本感觉不到已经有人站于面前许久,皇甫嵩被惊得一时突感眩晕。

“无量天尊,如果贫道没有猜错,阁下便是凉州三明中最声誉远播的北地太守皇甫嵩将军了。”

“军事重地,道长居然来去自如,绝非凡夫俗子,敢问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自中平原年大旱,各州郡天象异常,雄鸡化雌,猪狗同食,异人层出,皇甫嵩也是见怪不怪了。

“贱名何足挂齿,贫道一村野狂士而已。今日贸然打扰将军,只因念在与将军同为西凉安定同乡,吾知将军心怀天下,体恤百姓,特劝诫阁下:黄巾之乱,不治,祸乱。治,则天下大乱。将军治之,守职,留迂腐之名,郁郁而终于乱世;不治之,解甲归田,可保长命百岁,颐享天年;治之后起势平乱,则朝纲稳健,将军福载千秋,名垂青史。”

“望将军斟酌……”

朱儁正巧从隔壁营帐走出来,在皇甫嵩肩头拍了一下。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将军不是急着要赶去洛阳吗?”

入夜,洛阳城光合殿。

何皇后刚刚让宫女们伺候着把身子洗净,纤纤腰肢酥卧于床,露出大腿——丰满如填塞了鹅毛的长枕。

“大将军到——。”

小太监刺耳的鸣叫,招得御花园里的猫上蹿下跳。

“你现在弄得再香也没用,刘宏(汉灵帝)是不可能再碰你了,我听太监说他现在连王美人都玩腻了。”

何进刚踏进屋内,就开始用手在鼻子前扇着,屋子里弥漫着各种花瓣混合的胭脂水粉味儿。

“哼,你以为他还有力气碰谁吗?如今恐怕站都站不稳,也就能在一边过过眼瘾了,前两天他遣人不知从哪弄来几只大狗,让狗和宫女交欢,瞅得我直恶心。”

“你太久没看哥哥杀猪了。”

“呵,你现在还杀得动猪吗?人倒是没少杀。”

“说着了,还专找五体不的杀……”

何进脱了衣服上床乱伦。

“你最近还是少来走动为妙,上次我欲用计毒杀王美人,刘宏现在还对我耿耿于怀,就算不杀我也想废掉我。”

“哼,他敢?你以为我这坐镇京师的大将军,现在还得处处仗你的面子吗?逮捕马元义,拯救洛阳于水火的,是我何遂高。”

“原来封你为慎侯就是因为这件事啊?”

“说来还得感谢那张角,收了个叫唐周的徒弟,赖与他,我现在根本不把蹇硕、张让等阉人放在眼里,他们之中有人已被查出勾结黄巾军,封谞和徐奉已经被我斩了,剩下的中常侍再不敢造次,恨不得赶紧找地方眯起来,并花重金买通我的手下。目前刘宏想动你,得先考虑考虑我这国舅爷了。”

何进用脚掌在自己妹妹的腿上摩挲着。

“若要诛杀蹇硕一党,就要找最恨宦官的人来。”

何皇后习惯了在做任何事情时都不忘思弄心机。

“最恨宦官的人?”

“朝廷党人中,太监们最忌惮谁?窦武,陈蕃死时,谁最愤恨?”

“……袁本初?”

“没错,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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