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扉晃动,犹如一阵寒风划动过后,又恢复了寂静。岳乾明不为所动的依然低头看着手中那本书,头也没抬的低声说了句“暗月照江湖”,说完之后,又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血红的令牌放在桌上左角的位置。那块血红的令牌之上刻着一轮漆黑的圆月,发着幽光。

“明心忠家国”,只听黑暗角落之中传出一声低语,又听“哐当”一声,岳乾明案前的桌上多了一块同样血色的令牌,只是那块令牌与岳乾明的正好相反,是一轮发着淡淡光辉的皎月。

“属下参见暗月统领。”

“起来吧!咱们就这样说话吧!那些夏庚氏国的谍子盯的紧。你和我说说臧仕凌的情况,你们现在接触到哪一步了?”

“那臧仕凌近日又来过几次,言语之中对那臧氏门阀极度厌恶,而且其行为亦是更加的变态了。”

“那你们怎么能够判定其能甘心受我方驱使,而不会把这件事暴露出去?毕竟这件事最后追查到那臧仕凌的头上,对他可是没有半点利益,反而就连他今时的地位都不保。”

“此人因为妻子与他老子的苟且之事,已经被怒火激的失去了理智,然不会顾及自身的安危。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李成吉已经与崔氏等三家门阀结盟,臧氏不可能看着李成吉与崔氏一步步做大,危及到自身的利益,必然会出手。”

“就算要对李成吉这方出手,那臧额也不会蠢到用自家人去行刺吧!所以我和君上把计划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让那臧仕凌在李成吉大婚之时就动手。”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计划?而且明日就是李成吉大婚之日,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了?”

“为了保险,那臧仕凌必须死,而且必须是死在元佑王府,让咱们潜伏在元佑王府的人动手,保证其必死无疑。时间上有些赶,所以更需要你们的力配合。”

“那我们要怎么做?”

“把这枚丹药找机会给臧仕凌服下,他自然会听命行事的。”

“这是?”

“控魂丹,这丹药的药效只有三日。所以必须在明日臧仕凌去往元佑王府之前,你得见他一面。”

“用药的话,会不会留下首尾。如果被人查到那臧仕凌是被人控制之后,暗杀的玉兰公主,会前功尽弃的。”

“所以必须要他死,只有他死之后,灵魂自然会消散,残存在他灵魂之中的药效也会消失。顺便把这瓶‘瞬息’交给他。”

“毒药?那玉兰公主也是一名灵修,普通毒药对其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是从万宝阁秘密购来的,只要食入一点,必将殒命,不管是修者还是普通人。”

“明日在婚宴之上动手,会不会影响到使团。”

“无妨,虽然肯定会被怀疑,但没有实证,想来那元佑王不敢乱来的。”

“那臧仕凌现在就在阁中寻欢了,正是好机会,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

一道黑影闪过,桌上放着的那块皎月令牌还有丹药及那瓶名为瞬息的毒药统统不见了,刚刚恢复宁静的房间被一道嘶哑的声音打破。那声音问道:“明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确实有你需要做的事情。明日你暗中监视那臧仕凌的一举一动,如果在臧仕凌得手之后,潜伏在元佑王府的人搞不定,需要你暗中助其一臂之力。”

“……”

“赵孟,还在不?”

“在。”

“有没有兴趣随便聊聊?”

“没有。”

“……”

“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这脾气怎么还是没变!永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喝酒不?我记得准备送给那李成吉大婚的贺礼中带着几坛好酒,想不想尝尝?”

“不想。”

“你这人真是无趣。”

“乾明大哥。”

“嗯?”

“你今晚的话有些多。”

“哦!是吗?那不说了,休息吧!明天可是又得好好表演一番了。”

……

将近一个时辰,雏鹰卫才将四散奔逃的匪盗部击杀,此时雏鹰卫的少年正在打扫战场。将射出去的“奔雷箭”部收回,还有将被射杀的那些匪盗的尸体尽皆聚集在一起准备焚毁。

那支商队的护卫队,看到身着暗红甲胃的这些从天而降的少年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见那商队之中走出一人,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就可知这名正向着姜晨走来的中年男子,是这支商队的主事之人。

“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应该做的,你们这支商队之中都是赵辛氏国人?”

“正是。”

姜晨听那人是赵辛氏国的,心中也不由得放松了。不然今日冒险使用“奔雷箭”,还不知该如何善后了。随即向那人交代了几句,不可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也没有刻意提及弓箭之事,刻意提及,反而会被这些人注意到不寻常之处。

那名张姓的商队主事,随即就向那些仆从及护卫传达了姜晨的命令。姜晨等人看商队的危急已解,打扫完战场叫来那张主事,询问商队的情况。正与那张主事说话之际,只见商队的车驾之上,走下一名和姜晨年岁差不多的少女。

跑向姜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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