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将农场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王承裕处理,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歇一口气,准备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帮助皇后夏氏真正成为国母的事情之中。

可惜,天不从人愿。仅仅是当天晚上三更时分,正在军营中与喜乐一起溜达的赵山河就听到军营驻地之外一阵吵吵嚷嚷,神机营的负责守卫的军士似乎在警告着某些人不许进入军营。

赵山河快步赶到营门位置,看到营门火把下三个神机营军士正与对面的二十多个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人紧张地对峙着。看装束这些人都是番子,就是不知道是来自东厂还是西厂的人马。

赵山河来到营门外,用厌恶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些人,开口说道:“知不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

对面为首一人七尺身材,腰挎横刀,很有卖相的男人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营门卫士,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对赵山河说道:“军事禁区?本千户还没有听说过哪里的军事禁区是东厂厂卫不能进入的。东厂办案,闲杂人等让开,否则杀无赦!”

东厂千户说完,气势汹汹地盯着赵山河,他身边的其他人也将另外三个站岗的军士围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地正法的架势。

赵山河看着对面的东厂带兵千户嚣张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爽,心中暗道:“东厂?不就是八虎之一马永成的手下吗?老子连司礼监秉笔太监刘瑾都不怕,还能怕你这几条马永成养的狗?”只是现在军营门前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如果爆发冲突,自己这边肯定会吃大亏,如果仅仅是受伤也就罢了,看这些这些番子凶狠的样子,就知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赵山河准备拖延一会,他就不相信营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他的军士会得不到消息。

赵山河站在营门前,冷静地对着东厂千户问道:“敢问千户大人尊姓大名?来我这军营办的是什么案子?要抓什么人?”

东厂千户听着赵山河叫他千户大人,以为赵山河被他吓破了胆子,变得愈加嚣张,伸手点指赵山河高傲的说道:“本千户马坤,东厂提督马永成公公的义子。这一次奉命前来捉拿神机营牌官韩凌云和佞臣的王承裕。”

赵山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敢问千古大人这两人所犯何罪?”

马坤嚣张至极地狂笑着:“所犯何罪?大庭广众之下,于军帐前诋毁朝廷命官,妄言朝政,蛊惑人心,意图不轨……”

赵山河听到这里,知道军帐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密探上报给权宦,这些番子是来兴师问罪的。听到这里,他也没有兴趣再继续听下去,眼看着神机营士兵越来越多,他打断马坤的话语,厉声问道:“谁定的罪?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妄言朝政?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诋毁朝廷命官?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意图不轨?”

马坤看着赵山河声色俱厉地样子,丝毫不见慌乱,依然嚣张至极,哈哈冷笑着说道:“谁定的罪?我东厂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说谁没罪,谁就没罪。我东厂就是王法,就是天!莫说你一个小小的靖远伯,就是当朝内阁我东厂也能拿得。怎么?你靖远伯准备造反不成?”

赵山河看着马坤“天老大,他老二”的嚣张样子,也不准备继续废话,大手一挥大声说道:“神机营将士听令,把这群傻X都给老子抓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妈了个巴子的,屁大点个东厂千户,就敢跑到我赵山河的军营门前叫嚣,真当老子泥捏的不成。”

赵山河一声令下,神机营士兵一哄而上,将马坤为首的二十多个东厂番子包围在中间,一步步逼近着。

马坤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有些慌乱,一边将手下排成方圆阵准备抵抗,一边色厉内荏的说道:“怎么,你们这些人都不想活了?要想好了,阻碍东厂办案,那可是杀头大罪。”

“范奎,给老子揍他,把牙全给老子揍下来。”赵山河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都已经到了这般天地竟然还牙尖嘴利,看着这些家伙平时真的是嚣张惯了。

范奎听到赵山河的话,立刻冲了上去,手中一把开山刀,挂着呼呼风声一招力劈华山就向马坤砍了下去。其他人见到范奎动手,自然知道范奎出手的那一瞬间,这事情就注定无法善了,干脆也就不管后果如何,先把眼前这些人拿下再说。

将是兵的胆,前番赵山河强闯总兵府从刘瑾手中抢出御医,这些神机营的士兵对东厂、西厂、锦衣卫以及内行厂的惧怕就已经近乎消失,这一次面对权势完全不及刘瑾的东厂马永成的手下,神机营将士更是不将他们当回事。

赵山河一声令下,神机营军士上去就是一阵猛攻,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将来到军营外的东厂番子全都放倒在地。

赵山河站在营门外,冷眼看着眼前的战场,直到所有的番子都被打翻在地,五花大绑押送到他的面前。

范奎忠实地执行了赵山河的命令,马坤一嘴的牙齿几乎都被打落,即使这样马坤依然狂妄,嘴里喷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威胁着赵山河:“靖远伯,你竟然敢公然袭击东厂厂卫,知不知道这样做等同谋反。还有你们这些该死的丘八,等厂督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把你们挫骨扬灰,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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