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莫名的涌上了一丝惆怅。

“少城主!”身后侍卫忽然来禀。

“什么事?”

“大夫说吕老城主原本就身体抱恙,每况愈下,加之今日气血攻心,吕老城主的身体已经……已经……”那侍卫说到这里顿时卡住了,似乎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南空浅听到这里顿时扭头看他,眉头紧蹙,“已经什么?”

“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侍卫想了想,还是将大夫的话照搬了出来,南空浅闻言心中一颤,“这是那大夫说的?”

“是。”

“先将他暂扣城主府内,给老城主精心调理身体,切记,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南空浅淡淡的说,可语气里有种毋庸置疑的命令,那侍卫点了点头领命之后便退下了,南空浅在原地犹豫了一番,还是转身前往内院,打算去看看吕明。

而城主府外,一片闹市之中,有两个身穿粗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停留在一处茶馆里,看似是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外地普通人,实际,倒也算是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只不过,不是普通人罢了。

“就一个吕飞扬的尸体而已,真没想到,这南凤竹居然会让南空浅亲自出马将尸体送回汉阳城,难道他是想让南空浅施法催动渡笙镜来知晓汉阳城令的所在之处吗?”

独孤寒秋看着白念宸说道,而他倒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缓缓的拿起手中茶杯饮下一口又一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眼下,我有点担心另一件事。”

“宫主可是在担心少宫主?”

白念宸摇了摇头,“那孩子机灵古怪,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那宫主还有何放心不下之事?”

“我担心,这汉阳城令,极有可能已经不在吕明手里了。”白念宸摇晃着手中茶杯,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说,这句话让孤独寒秋蓦地一惊,“宫主为何会这么想?”

“原本这城令就是归各座城池的城主所有,而城令中又藏有一座城池中最令人害怕和畏惧的力量,这吕家沦落至此,不单单是那个麒麟门副掌门方海阔对他们的处境视而不见,就连望天门也开始袖手旁观,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不然,这毒蝎子也不会一直被关押在江陵城了。”

白念宸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独孤寒秋了,他顿时就顺着白念宸的话想到了很多事情,确实,这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宫主,你说得对,我想,此事应该是牵扯到了江陵城和汉阳城两城交涉,所以麒麟门和望天门才会袖手旁观,看来,这吕家在汉阳城大势已去了。”

“你说的没错!”白念宸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弄清楚这汉阳城令究竟是否还在吕家人的手里,如果在,那么我们必须在南空浅发现之前将其夺走;若不在,那我们也必须尽快在南空浅发现之前离开汉阳城,否则一旦被他发现灭合宫的人还在东尘,恐怕到时候要离开就难上加难了。”

独孤寒秋闻言点了点头,“宫主放心,属下今晚就潜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那我在府外接应你,一旦有什么事立刻施法告知于我。”

“是。”

阴沉的天气伴随而来的总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南空浅来看望吕明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屋子里只有吕飞烨一个人在照顾他。

看他年纪轻轻却要承受着这样父亲病重长兄逝去的痛苦,南空浅不由得便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于是也想着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吕飞烨对南空浅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