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贤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无奈一长叹.“所以才不能让她知道…”

这一次耶律贤沒有像从前那样手软.他命人抓了喜隐.并用枷锁锁住了喜隐的手脚.囚禁在祖州.

萧绰听闻这个处罚决议.匆匆赶來永兴宫.踏进永兴宫的门.便远远看着耶律贤.沒有再挪动半步.

耶律贤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并且可以想见萧绰的來意.他慢慢写下几个字.放下笔.缓缓抬起头.对着萧绰淡淡一笑.轻声道.“喜隐罪过.与你二姐无关.不会牵累.你总放心了吧.”

萧绰身影摇晃了一下.耶律贤看向她时.是逆着光线.点点柔柔的金色光芒绕在萧绰的身边.而她一身浅玫色长裙.笼罩在光晕之中.影影绰绰.

耶律贤总是明白她在思考什么.在忧虑什么.总是在第一时刻为她周.多年以來.都是如此.

萧绰在崇德宫里思考了几天.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以自己的名义.偷偷命人将喜隐秘密转送到上京的大牢.喜隐刚一到牢中的夜里.萧绰便带着乌朵娅一同到牢中去看他.

夜色凄迷.呼呼的风声像极了人死前挣扎的呜咽.

这已经不是萧绰第一次进牢狱了.回想起那一次.是去看将死的高勋和女里.

乌朵娅端着盘子.精致的盘子里放着一酒壶一酒杯.她一边走着.心中无限忐忑.“皇后姐姐.为什么非要趁夜出來看宋王.”

乌朵娅是害怕的.自从从且与宫中阿语的魔爪中解脱出來后.乌朵娅就格外怕黑.从不晚上出行.即便是睡觉.也会让人点上明晃晃的灯.

萧绰并沒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唇角的一抹笑容.略微有些苦涩.有些冰冷.

牢狱的生活总是不如意的.喜隐在下狱之后.形容更加憔悴.看守他的官吏们更是借机撒气.手下的鞭子从不留情.故而他身上添了许多伤痕.

狱中的灯昏黄.夜里寒凉.让人冷得发颤.

萧绰提着一盏灯.款款走到喜隐的牢房前.举起宫灯.照亮憔悴不堪的喜隐.

喜隐一身囚服.身上附着沉重的枷锁.原本有神的眼睛也黯淡无光.见萧绰來了.他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皇后來了.”

萧绰知道此时的喜隐对自己并不能构成威胁.便让看守的官兵将牢门打开.并把其他人都屏退.牢中此时只有萧绰、乌朵娅、喜隐三人.

喜隐的目光虚浮飘然.最终盯着乌朵娅手中托着的酒壶.他凄然一笑.“皇后.这是奉了皇上的命.前來赐死喜隐吗.”

萧绰望着形容枯槁的喜隐.顿时心生怜悯.她淡淡道.“皇上并不知情.”

喜隐一怔.随即笑容更加妖冶.更加惨然.“皇后.毕竟是皇后.喜隐从不敢小瞧您.”

萧绰默默听着.而喜隐便如同回忆前尘往事一般.慢慢道來.

“你只身闯入我的府邸.要我娶你的姐姐之时.我便深觉.你并非庸人.你给我送來了一个痴情的宋王妃.今日又亲自送我上路.也算是圆满.”

“双双.她生來自命高贵.她瞧不起任何一个人.可她心中有我.都是我…呵呵.皇后.看在喜隐将死.自此以后威胁不到您的份上.可否应允喜隐一件事.”

萧绰淡漠的双眸也浮上了一层水雾.她微微闭了闭眼.点点头.

喜隐看着萧绰.淡然笑道.“这一生.喜隐最难割舍的就是双双.若我死了.望皇后念在你们的姐妹之情.保双双安然一世.可以吗.”

萧绰沒有看喜隐.闭着的双眼.却淌下清泪.

喜隐冲乌朵娅扬扬下巴.示意她过來.

乌朵娅來到喜隐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