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站在门口,目光浅浅的落在我身上,我望着他好大一会,忽而笑了。

薄音还是如以前一样,身姿挺拔,神情冷漠,眸光沉沉,这样真好。

“笑什么?”他似乎有些微愣,伸手取下领带过来,扔在沙发上。

“没笑。”

薄音斜睨我一眼,也没有戳破我,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双手敞开,薄音顺从的过来将我搂入怀里,我轻轻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疑惑问:“我们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有人来救我们。”

“‘庆’吗?”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手掌轻轻的碰触着我的后背,我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他略含关心的语气问:“疼?”

“你这样碰,就疼。”

薄音果断的住手,他将我从他怀里轻轻的拉出来,扶着我去床边叮嘱道:“躺着休息,你公公婆婆等会要过来看你。”

“看我?”

薄音沉着的点头,我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担忧的问薄音道:“我这样会不会气色不好?”

“你怕他们?”薄音坐在床边,伸手拿过一颗苹果和一把银色的小刀,削皮道:“你见我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

我不是怕,我只是想留下好印象。

“我倒不怕,只是见他们的次数不多,我还是觉得拘谨,哪像你?第一次见我爸直接就喊岳父了,我可没你脸皮厚。”

“我脸皮厚?”薄音削苹果的技术很好,一颗苹果削出来,皮愣是没断过。

又薄又长的苹果皮被他直接一刀切断,用卫生纸包住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将苹果削了小半个下来,然后递到我手上,淡定说:“事实的东西何来脸皮厚一说?再说论脸皮厚谁比的过你?”

我拿着苹果的手瞬间愣住,随即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睛瞪着他反问道:“如果脸皮薄我怎么能拿的下你?”

“嗯?”薄音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就你这闷骚,强势,自大,傲娇的老男人来个脸皮薄的谁能降的住你?再说就你这样的也就我能接受,谁要你啊?”

“咳咳。”

“你咳什么咳?!”

薄音视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深黑的眸子里波涛汹涌,随即又恢复平静,语气不轻不重的解释说:“不是我在咳。”

我翻白眼问:“那是谁?”

“是我,时光。”

我僵住身子,求救的目光看向薄音,他却不理会我,起身道:“我去前台。”

我立马拉住薄音的手,讨好的看向他,他果断的将手抽走出了这个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转过头,像个傻逼一样笑道:“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薄音的父亲点头,忍着笑意说:“嗯,刚来,过来看看你。”

刚来也听见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说:“我身体好着呢,怎么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伯父伯母快坐,薄音马上就回来。”

薄音的母亲,是个温和的美人,有着儒雅的气质,她过来坐在我身边,毫无半点生分的拉着我的手,温雅的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敢说云辞,时光,云辞这孩子真的需要一个女人来管管。从他小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成熟的太过份,刚刚看他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你不知道我这心底有多畅快,真是个好孩子啊。”

我可以明确的肯定,薄音母亲口中的那句‘真是个好孩子啊’是在夸我。

我尴尬的笑笑,无力的解释说:“刚刚我就是和薄音开玩笑的。”

“这玩笑开的好啊。”

薄音的父亲也倒戈在我这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心底总是心虚。

平时和薄音争一时口快习惯了,刚刚他讽刺我脸皮厚,我只是下意识反击罢了。

薄音的父母和我说了一些老宅的事,薄钟两家的老将军寿辰,大家想一起在大院里的主厅里办,也有新年的气息。

原本希望我和三嫂……应该是薄书主持,与薄家的一些小辈一起置办。

因为以前在严家我们俩一直都是承办这些的,所以对这些流程特别的熟悉。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希望我们小辈亲自为两个老人主持一场生日宴会。

希望能够热闹一些。

但不幸的是,我受伤住院。

而钟家就我一个小辈,所以担子就落在了薄书的身上,也就落在了薄家那边。

唉,钟家就我一个独苗,说起来长这么大还是有些孤单,但更孤单的是爷爷,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没人在家里陪他。

都怪我以前贪玩,逢年过节都是和朋友们出去玩,都没有及时回家。

现在想想爷爷过的还是心酸。

我又叹息一声,在一旁看书的薄音实在看不下去,用书敲了敲我的脑袋,疑惑问:“小东西,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我说了我的想法。

薄音闻言,恍然大悟道:“难怪以前两家庆生,都没有见过你。”

“我要回去啊,我是等宴会结束的时候回去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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