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时,气息夹杂着雪茄香醇,清冽危险。

这间包厢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看到她被人这样戏谑为难,谁也没有上前替她说一句。

显然,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份地位比那些人还要高。

她早已不是四年前可以骄纵肆意任性的大小姐了,她有儿子要养,有失去的东西要拿回,她没她资本得罪这种阴沉又危险的大少爷。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南栀唇角勾起轻软的笑,声音也跟着放柔几许,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这位大少,今天是我鲁莽了,我郑重跟你道歉。我身体不是很舒服,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她脸色又苍白了一些,秀挺的琼鼻上,冒着细密汗珠,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

可慕少爷是谁,同情心怜香惜玉早在多年前就喂了狗。

他挑了挑眉,看着南栀的眼里阴气森森,俊美的脸上却又勾勒着漫不经心的笑,“我便宜给你占了,又给你当人肉垫,除了道歉,就不谢谢?”

他声音,低、哑、性感,可听在南栀耳里,就跟魔鬼发出来的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轻佻张狂,深沉难辩,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强忍着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她朝他点点头,“谢、谢、!”

慕司寒看着她脸色越发苍白,百般隐忍要活不死的样子,他黑眸微眯,半响,从薄唇里冷冽吐出一个字,“滚。”

南栀如获大赦,拿起自己的包,忙不迭踩着高跟鞋离开。

一身红裙穿在身上,从背后看上去,纤细又妖娆。

明明步子很急,她却看上去异常优雅从容。

矛盾的女人。

南栀离开后,蓝晏之坐到慕司寒身边,“我的哥,对人家小姑娘耍硫氓啊!”

慕司寒叼了根雪茄,轻嗤,“有你的事?”

蓝晏之哇哇大叫,“四哥,还不是你女人呢,就开始护短了?”

慕司寒颀长冷傲的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叼在薄唇间的雪茄没有点火,他微微闭上漆黑狭长眼眸,鼻尖处似乎还飘荡着女人身上淡雅清新的罄香。

“卧槽,四哥,你裤子上什么?红酒?”

慕司寒穿着白色休闲裤,因此腿间那抹鲜明的猩红异常刺眼。

似乎想到什么,慕司寒低咒了一声。

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寒意森森的离开。

……

南栀迟迟没来包厢,电话也无人接听,嫣然原本要去找她,但秦语冰抢先一步,“我去找栀栀吧!”

秦语冰拉开包厢,刚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隔壁包厢门被拉开。

一个穿着白色衣裤,俊美如天神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数十个黑衣保镖见到男人出来,不知从哪里鱼贯而出,恭敬而整齐的朝他弯腰,“慕少。”

男人挥挥手,“都散开。”

黑衣保镖离开后,男人朝秦语冰这边看来。

秦语冰看清男人那张英俊得足以凌驾娱乐圈人气最高男神之上的完美脸孔,以及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她呼吸,猛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