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九)

姜延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顾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放进随手包包的暗层,然后才进浴室洗漱。

午餐和晚餐,顾莞都是拨酒店的内线叫了客房服务。她一个人喝着那晚剩下的小半瓶红酒,然后把电视台部调了一遍,可惜也找不到想看的节目。百无聊赖地看着那英语脱口秀,她突然想起了姜雨娴,于是约姜雨娴到上次那家西餐厅见面。

顾莞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不料姜雨娴还是比她先到,并给她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丫头居然没有冲动就跟宋知瑾结婚了,真让她高兴又感慨。

尽管顾莞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姜雨娴提起姜延,她的大脑还是空白了数秒。其实,面对姜雨娴,她内心有几分歉意,幸好姜延没有多说,否则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姜雨娴。

姜雨娴一如既往地为姜延说尽好话,并多番强调自家的堂兄是一个品行兼优、洁身自好的绝种好男人。

顾莞知道姜雨娴被姜延那道貌岸然的模样欺骗了,但她也没有拆姜延的台,只对姜雨娴说:“雨伞,我和姜延不适合,真的。”

闻言,姜雨娴的表情变得很纠结。片刻以后,她低声发问:“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纵使没有指名道姓,但顾莞明白姜雨娴这个“他”说的是谁。她很少跟旁人提起聂家勇,因为每次触碰这个伤口,她都像大病一场,倦怠又辛苦。她确实忘不了聂家勇,时至今天,他仍旧在自己的心里,半瞬也没有离开过。

姜雨娴继续劝说,顾莞暗自叹气,最后只能说出一个伤人的事实:“我对他没有感觉。”

顾莞原以为姜雨娴会就此打住,不料她却反问自己:“没有感觉?是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还是没有跟前男友的感觉?”

这个问题真的耐人寻味。跟姜延相处这几个月,顾莞总觉得欠点什么东西,经姜雨娴一提醒,她终于明白过来。

其实,姜延并不是那种可以让人随意改造和臆想的男人,相反地,他自身的个性就十分鲜明。无论顾莞多想从他身上找过聂家勇的影子,她永远也只能找到一丁点罢了,到了后来,她甚至堕入重重迷雾,迷乱了双眼。

不论答案如何,顾莞都不希望再与姜延继续纠缠。姜雨娴应该有帮她劝说姜延,自那天起,姜延就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离职数月,顾莞花了大半的积蓄过风花雪月的日子。回国以后,她打算收拾心情,好好地工作,但想到新年将至,她又决定年后再求职。

很快,顾莞被姜雨娴告知,姜延可能会在明天春天结婚,而且那位准新娘还是他家母亲相中的人。她由衷地道贺,姜雨娴却说:“他现在跑到英国不肯回来,很明显是不满意我二婶的安排。”

顾莞将腿伸直,懒懒地躺在沙发上:“那你就劝劝他。”

姜雨娴很无奈,多聊了几句就切断通话。顾莞随意把手机扔到一边,皱着眉头叹气。过了一会儿,她又摸到自己的手机,心血来潮地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姜延的名字。

最近一条新闻的内容是姜延远赴英国进修,有意攻读影视制作硕士。顾莞没有点进去,只是匆匆地浏览了几页,然后退出浏览器。

农历新年将近,顾莞没有回家的打算。往年在加拿大,她和一群留学生在唐人街餐聚和倒数,而今年倒不知道要怎么过。母亲已经给她拨了很多通电话,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劝她回家,而她没有一次是答应的。

直至她父亲派司机到棠海接送,顾莞才勉勉强强地回去吃团年饭。她跟罗家每一个人都相处不来,尤其是那位食古不化的爷爷。只要见面时间超过半天,她跟他们肯定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得天翻地覆。

对于爷爷和奶奶那种传统又守旧的作派,尤其是那重男轻女的思想,顾莞总是恨得牙痒痒的。爷爷和奶奶都喜欢男丁,她自小就受不到长辈的宠爱,不过她保姆却视她如己出,对她百般呵护。

准备上小学那年,她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大师,说她的八字与她父亲相冲,必须要把她寄养在别处,否则就会遭遇横祸。就因为这一句毫无理据的荒言,顾莞便背负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

他爷爷本想把她寄养到一个偏远的村落,听说那里条件艰苦,连电灯也没有一盏,更不用说什么学校了。家人没有谁反对,就连十月怀胎把自己生下来的母亲也不敢多言。她外婆得知以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接走,并负起看顾她的责任。

直至外婆离世,顾莞才重新回到罗家。高考放榜后,她放弃了本省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死活要出国念书,目的就是想远离这个跟自己八字不合的家。

在加拿大求学的日子里,顾莞年年拿额奖学金,至于生活费,部都是她凭自己的努力赚回来的。从餐厅的侍应到外企的职员,她什么样的工作也愿意尝试,有次为了不小心丢失了钱包和手机,她还一天做三份兼职。

她和聂家勇经常做同一份兼职,碰见的机会多了,他们便熟悉起来。聂家勇的长相不算十分出众,但胜在高大、身材也健硕。而真正让顾莞心动的,是他身上那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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