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方如山特别讨厌时歌,总是悄悄偷看他,有几次被时俏瞧见,笑弯了她柳条似的腰,连喊他好几声姐夫,差点没呕死他。

时歌想嫁他呸,下辈子都轮不到她

但时俏声音是甜的,身体也香甜酥软,前几天扑他怀里哭的时候,奶香气一阵一阵往他鼻孔里钻,比蜂蜜还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恨不得狠狠抱住许俏,就那样把她揉进身体里,两人合二为一。

可他不敢。

时俏是那么漂亮,那么纯洁,那么娇嫩,像山里开的百合花一样,他配不上她,他只想守护着她,看着她开心,看着她幸福。

然而现在,他的百合花不开心了,不幸福了。她没考上大学,从来明媚灿烂的脸上满是泪水,让他心疼。

怪时歌,要是她没考上,时俏一定就考上了是时歌抢走时俏名额,霸占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必须还给时俏

方如山想着,盯着山崖边越来越清晰的身影,眼里的狠毒几乎要漫出来了,山崖虽不高,摔不死人,摔断一只手一条腿还是容易的,只要时歌摔成残废,看她还怎么上大学

等方如山走近,时歌才回头。

此时夕阳西斜,晚霞褪去,山里昏昏暗暗的,斑驳光影落到方如山脸上,只能看清他半张脸。

不过半张脸也够了。

原文里方如山仅在前半段剧情出现过,时歌几笔带过他的外貌,只给了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壮实几个描写,其余靠读者自由想象。

现在亲眼一见,她只有一个想法。

丑是真的丑。

狠是真的狠。

所谓相由心声,在方如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许翠喜欢他,大概是因为能在他身上找到缺失的安感吧

时歌的刘海又厚又长,完盖住了眼睛,方如山只能感觉到有深沉的目光盯着他,他冷不丁冒出鸡皮疙瘩,挤出个敷衍的笑容“来得挺准时。”

时歌莞尔“是啊。”

方如山觉得今天的时歌有些不一样,往常她哪里敢对着他笑,对着他说话,要么是闷着头不开口,要么是僵硬着跑走。

以前他不觉得时歌和时俏像姐妹,现在时歌一笑,还真有点时俏的娇俏,他心一荡,语气柔和不少“你穿新衣裳啊。”

时歌继续笑“不是呢,布给时俏做新裙子了,这是旧衣服改的。”

听到时俏,方如山心更荡漾了,没错,布就应该给时俏做裙子,她穿裙子好看,露出小小一截细白的手腕,漂亮。

他点头“应该的。”

应该你香蕉你个芭乐

时歌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只想马上一脚把方如山踹下山。她现在还没完理清要如何去除许翠怨念,但可以确定一点,摔断的腿,方如山要还。

“方大哥,这边看夕阳视野好。”时歌往边上走了几步,不偏不倚,正好是方如山挖的坑,松松的土和用来障眼的树枝,轻轻一踩,她就会摔下去。

方如山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时歌立即踩下去,他眼珠咕噜转了转,上前几步,站在坑的后面,诱哄道“那边风挺大啊,时歌你冷不冷就往哥身边靠靠。”

时歌摇头“不冷啊,方大哥你冷啊”

这丫头是榆木脑袋方如山很是生气,他都愿意牺牲自己,让她占便宜靠过来了,她竟然推三阻四。

他冷下脸“我身强力壮的,怎么会冷。”

“哦。”时歌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模样,片刻,她突然说,“方大哥,我过段时间要去上学了,俏俏丫,你你们结婚我可能赶不上了。”

俏丫是时俏的小名。

方如山一下傻了,结婚

他和时俏

他和时俏要结婚

见他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时歌继续说“难道是我误会了最近俏丫时常在家里提起你,我还以为你们”

“提我什么”方如山眼前已经闪过时俏穿着嫁衣,红着脸俏生生看他的模样。

难道俏丫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方如山整颗心都心激荡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早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提你和她”时歌似是难以启齿,声音越来越小,和蚊子哼哼一样,完听不清。

方如山急了,迫切想知道时俏说了什么,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催促时歌“你说大声啊”

脚下瞬空,方如山想起了他挖的坑,然而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他下意识想抓住时歌,时歌却比他更快一步,灵活一退,尖叫着跑远了“哇,方大哥,我先回家了,有蛇”

方如山眼睁睁看着时歌的衣角从他手里溜走,直直从山崖滚下去,惊慌的“救命啊”融进呼啸的山风里,很快消失了,仿佛无事发生过。

时歌一路跑下山,许家,哦,现在应该是时家,就在山脚那棵大银杏树旁边,三间破旧低矮的房屋。

那时候大家还是点煤油灯,三间屋子只有两间亮着,一间是时富和刘春华的房间,一间是时歌和时俏的房间。

时歌径直去了旁边的小厨房。

一进去,矮桌上放着碗稀粥,还有两小碟凉拌野菜,不远处的灶台堆着几个没洗的碗,时富和刘春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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