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色之中,四个人的心态都有不同,闻御在看到傅宸的第一眼也沉下脸色。

&ep;&ep;等再看向崇禧时,又微笑:“阿禧,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ep;&ep;闻御的司机很快过来,载着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ep;&ep;傅宸和傅裕一同来到崇禧家,聊了一会儿,突然说起她手上的红线。

&ep;&ep;傅裕有些内疚:“之前被鬼魂缠身时,我把通灵的东西全都毁了,以前那些书我都看过,有的甚至倒背如流,但现在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ep;&ep;“没关系,”崇禧告诉她,“我现在知道这条红线能在性命危险时提醒我,只是好奇它的来源而已。”

&ep;&ep;思来想去,或许就和王姐所说那样,通灵师身上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ep;&ep;傅裕拿出一张纸,那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ep;&ep;“这个是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一位巫师的电话,”傅裕说,“我曾经走访各处认识了这个人,她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在当地很有威望。当初想拜她为师,可她却说和我的通灵方式不同,让我走自己的路,遇到不解之处再联系她。”

&ep;&ep;“我们联系了几次,直到前几天接到她的电话。她告诉我之前一直在闭关,出来后才得知我被鬼缠身。”

&ep;&ep;巫师很惋惜傅裕遭受的一切,这一次主动提出要收她为徒。反正之前的习惯已经不在,现在可以跟着她学习巫术了。

&ep;&ep;傅裕对涅槃重生很期待,告诉崇禧:“或许她能知道你手腕这根红线的来源。”

&ep;&ep;崇禧心动了:“最近几周都在忙直播,等下个月我会过去。”

&ep;&ep;--

&ep;&ep;第二天直播来的是一个两鬓斑白、衣衫褴褛的女人,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ep;&ep;冯翠今年五十八岁,老来得子加上丈夫早亡省吃俭用把孩子培养长大。孩子前年刚刚上班,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ep;&ep;就在冯翠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时,儿子冯源下班路上被一群飞车党抢劫。

&ep;&ep;背包斜挎在身上,飞车党接连拖行了他将近百米的距离,才将背包抢走,而后扬长而去。

&ep;&ep;冯源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直到现在生活仍不能自理,成了植物人。

&ep;&ep;王姐轻叹了口气:“这个案子还没定为悬案,是我偶然听说了这件事,看他们母子可怜,就想让你帮帮他们。”

&ep;&ep;“当然,”崇禧说,“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ep;&ep;冯源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

&ep;&ep;崇禧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以第三视角感知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ep;&ep;那天有个街车比赛,大家摩拳擦掌,又觉得不够刺激。

&ep;&ep;有人提议:“加点障碍吧。”

&ep;&ep;“路障没意思,要是人障就更好玩了。”

&ep;&ep;“那就加个人障呗,随机抢一位幸运观众的包,然后比谁抢的包最值钱!”

&ep;&ep;“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干脆比谁包里的现金多吧,看谁运气好。”

&ep;&ep;想法一拍即合,他们带上头盔,引擎声响彻在耳畔,车灯撕裂了黑暗。

&ep;&ep;学生、老人都不是下手的目标,因为这两类人包里都没多少钱。

&ep;&ep;有人一眼就看到出冯源是个上班白领,踩了一脚油门就朝他冲过去。

&ep;&ep;引擎声由远及近,带来了急切又引人生气的焦躁。

&ep;&ep;冯源刚回头,突然脖子一紧,斜挎在身上的背包被人一把抓住,他本人也因为惯性被带到在地上,拖行之中头部连续碰到马路石阶,只觉得浑身巨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ep;&ep;冯翠说:“我儿子现在有没有意识?我觉得他好像很平静,是不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会不会死?”

&ep;&ep;“有意识,”崇禧说,“他并不平静,有很多话想说,可根本张不开嘴。他每天都在噩梦中,梦里有虫子在啃噬他。”

&ep;&ep;冯翠哽咽道:“那我改怎么办?我能做点什么?”

&ep;&ep;“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他身体痒造成的,平时给他按按摩,就会好受很多。”

&ep;&ep;崇禧继续感应。

&ep;&ep;未几,轻声开口。

&ep;&ep;“黑色头盔,红色皮夹克,右脸有酒窝,单眼皮,他第一个打开冯源的背包。”

&ep;&ep;“浅粉色长发,黑色外套,她在数钱。”

&ep;&ep;“绿色寸头,体恤,他把背包扔到了河里。”

&ep;&ep;这时,冯翠小声告诉王姐:“是,警察就是在河里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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