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青年将狐裘托起,清晰扒开了那处瑕疵。

&ep;&ep;赵琦铁青着脸色怒斥:“你这泼皮真不要脸了,你偷了这件狐裘观察许久,自然看得出哪里有瑕!”

&ep;&ep;青年顶着众人辱骂奚落,目光灼灼望向洛嘉。

&ep;&ep;是了,只要洛嘉动了招揽的心思,哪怕并不出于荒唐贪色、只需对他这个人有了兴趣,洛嘉就能保住他!

&ep;&ep;可一旦洛嘉开了保人的口,便等同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她的品性依旧瑕疵,给别人规劝镇北王府纳娶侧妃开了路……

&ep;&ep;“郡主,王爷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哪怕今日您坚持过去了,可敢相信对方也永无二心?”

&ep;&ep;青年伏在洛嘉脚边,强按惊惧忐忑,露出最真挚的神色,“唯有您自己的人才永远不会背叛您。”

&ep;&ep;洛嘉:“……”

&ep;&ep;赵琦面色有几分僵硬,旁人或许不知,但她却知道,这番话对洛嘉而言有着怎样的吸引与认同。

&ep;&ep;前些年若非坚持这一点,培养了自己的人手,洛嘉或许早就毁了,所以现如今,赵琦份外担心洛嘉会在此等关头再度胆大妄为。

&ep;&ep;还未等洛嘉作答,一柄刀破空而来,堪堪划破国公府那几个激动等看好戏的舅老爷的衣裳、笔直扎进了青年身前的雪地中!

&ep;&ep;距离对方两腿之间,只差两寸!

&ep;&ep;“啊——!”

&ep;&ep;青年前一秒还幻想着就要说动洛嘉了,下一秒却被吓得魂飞魄散!

&ep;&ep;年轻武将出现在街角十余丈外,一身银甲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ep;&ep;脚边飞雪迸溅,一片白茫茫中清晰可见八尺健壮的身量,容貌昳丽,足叫诸多待字闺中的秀女怦然心动,却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朝着国公府走来。

&ep;&ep;洛嘉不动声色挑起眉,静默看着对方走到眼前的人群前,从小雪里一把拔出他扔出的长刀,冰冷架在青年的脖子上:

&ep;&ep;“你算,什么东西?”

&ep;&ep;齐老国公忽的就安下心神,顾不上儿子还在搀扶自己,赶忙上前去与贺云铮交代个前情一二三!

&ep;&ep;旁人如何狡辩,都比不过齐国公义正词严,还有那把寒气森森的刀锋架在脖子上。

&ep;&ep;对方原本还跪得笔笔直僵在地上,此刻整个精气神儿都宛如被全抽出去,恰似狐媚子撞上了原配。

&ep;&ep;眼见着他手捧的狐裘摇摇欲坠,贺云铮目色沉沉一把夺过,另一只手上的刀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重新扎回对方身前的雪地里,惊得又是一阵凄厉哭嚎,扎的几位舅老爷也眼皮子直突突。

&ep;&ep;而贺云铮毫不在意,他只沉着面色将狐裘重新披回洛嘉肩上,只听到对方竟还想用狐裘上的破绽说事时,终于气笑咧嘴:

&ep;&ep;“狗胆包天!”

&ep;&ep;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贺云铮一脚踹翻了这青年,直将对方在雪地上踹吐了血,大手一挥,跟来的兵将们即刻将这些掺手王府家事的公府亲眷们当场逮捕!

&ep;&ep;“本王的宅院,不劳任何人费心烦忧,后继子嗣更轮不到诸位指手画脚,本王今日话便放在这里,若再有任何人擅自插手我与郡主之间,休怪手中长刀无情!”

&ep;&ep;什么重揭伤疤、什么攻其破绽!贺云铮一点弯子不绕,恶狠狠沉着眸,目送这一个个人哭嚎着离开!

&ep;&ep;幸而今日并非正式节庆的日子,闹出这么大个纰漏也很快就镇压了下去,贺云铮待送洛嘉上过马车后,亲自过来与国公府的几人赔了个不是。

&ep;&ep;赵传明受宠若惊给拜了回去:“王爷言重,都是家门不幸才招惹了此番祸事,您不怪罪已是万幸。”

&ep;&ep;这几人胆敢指手画脚王府家事,罔提贺云铮的正妃还是有封号的郡主,怎么想都是权欲熏心,胆大包天,若非贺云铮与洛嘉不计较,怕是真连公府都要被连累了!

&ep;&ep;几人你来我往周旋几句,齐老国公欲言又止好机会,终于深深叹道:“郡主……还得你多多关照。”

&ep;&ep;贺云铮闻言眼眸微动,抱拳道是,唯有赵琦思来想去,在最后府中众人都离开后叫住贺云铮,询问对方,可是因为此人败坏了洛嘉的名声,故而那般生气。

&ep;&ep;正转身欲走上马车的贺云铮脚步顿了顿,面向着马车,神色冷峻的沉默很久,才用毫不避讳车里人的音量坦然答道:

&ep;&ep;“卑鄙小人,不该拿我给郡主亲手猎制的狐裘作他炫耀的借口。”

&ep;&ep;马车驶离后,赵琦才恍然惊诧,那狐裘竟是贺云铮亲手猎来鞣制的……!?

&ep;&ep;怪不得,以洛嘉的身家资本,今日突然穿了件带瑕的皮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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