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丫鬟们不敢置喙,几个人手忙脚乱扶稳了贺云铮。

&ep;&ep;“郡主,人该如何处置?”

&ep;&ep;管事刘召不在,她们,她们实在怵得很。

&ep;&ep;可今晚郡主又实打实护住了她们,替她们出了头,于是虽然心里还忌惮着,还是忍不住朝她仰望过去。

&ep;&ep;洛嘉看向气息微弱的少年,哪怕如今神志不清,只能被丫鬟们架着维持站立,贺云铮浑身仍旧绷得紧紧。

&ep;&ep;薄汗密布在他满是鞭痕的身体上,衬得他像只很想提防四周,却奄奄一息无能为力的小野狗。

&ep;&ep;目光停驻片刻,洛嘉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ep;&ep;“送回去吧。”

&ep;&ep;丫鬟们下意识悄然对望一眼——以往雨夜,出了这种大事,人多半是活不成的。

&ep;&ep;或许这小马奴,确实有几分不同之处。

&ep;&ep;第5章追究

&ep;&ep;赏春宴过后,府里下人见着郡主别院的人,都恭敬了许多,甚至还多附了些谄媚巴结的笑容。

&ep;&ep;原因无他——

&ep;&ep;王妃那晚气势磅礴地去“捉奸”,结果奸没捉到,反被郡主连打了好几个响亮巴掌,甚至传话的陈婆子都被当众挖了眼,吓疯了一众女眷,如今沦落到后院柴房里,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ep;&ep;赵琦受不住这打击,当晚连后面节宴都顾不上,只能叫侧妃先顶上,自己回院也病倒了。

&ep;&ep;这种事儿已不是第一次。

&ep;&ep;赵琦出身行伍世家,其祖父与先祖皇帝是一道打江山的老将军,被封齐国公,与晋王府倒也算门当户对。

&ep;&ep;她性子继承了祖父的火爆直率,早在郡主丧夫回府的时候,就看不惯对方,只要逮着机会,几次三番拽着洛嘉的小辫子想将人逐出府。

&ep;&ep;可惜,秦恒护洛嘉护得紧,别说她了,连太后想将洛嘉发配和亲都没能如愿,怎能不让人气愤!?

&ep;&ep;“王妃,您就别再因为这种事与郡主置气了。”

&ep;&ep;齐国公府名义上请了个医女去王府给王妃看病,实则是叫她母家的人传些话过来。

&ep;&ep;赵琦躺在床上看着黑糊糊的药碗就皱起了眉头,可想到毕竟这是母家的一片好意,她只能忍着苦,仰头将凉好的药一口闷下去。

&ep;&ep;医女瞧着也辛酸,便不由将怒火烧到别人身上:“要我说这事儿都是那陈婆子挑起来的!她们这些老东西看不得郡主的作风,就盼着您出头,什么腌臜手段都使得出来,如今被戳瞎了眼也是活该!”

&ep;&ep;“行了,”

&ep;&ep;赵琦恹恹叫停了医女,“事儿是我做的,哪怕是情绪使然也是我干的,陈婆子是心眼儿多,我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ep;&ep;“王妃!话哪能这么说!”

&ep;&ep;医女瞧她如今还在病中,心思也和身体一样活络不起来了,叩叩峮幺污贰尔齐伍耳巴一还有肉文车文补番文哦也跟着难受,只能想方设法地劝,

&ep;&ep;“您与郡主天生没仇没怨,若非刁奴挑破,姑嫂间何至于这么你死我活呢?”

&ep;&ep;可没想到这么一劝,反倒劝出了赵琦的火花。

&ep;&ep;她紧绷着脸重重拍响床板:“她算哪门子的姑子!她又不是秦恒的亲妹妹!不就是跟着她母亲改嫁进王府的吗!”

&ep;&ep;这事不是什么秘密,洛嘉的生父在十多年前战死沙场,母亲才改嫁给了老王爷。

&ep;&ep;当时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私下都笑说老晋王一生枭雄,没想晚节不保,竟给别人养孩子。

&ep;&ep;医女霎时变了脸色:“王妃!”

&ep;&ep;赵琦绷着脸:“他不在府中,我念叨两句名讳怎么了!”

&ep;&ep;医女看了眼屋外,幸好进来前将人都叫开了,否则王妃这般口无遮拦……

&ep;&ep;“王妃,可不仅仅是念叨王爷名讳的事,郡主的母亲……确实受宠,否则老王爷也不至于纳了她作侧妃啊,不论怎么说都是长辈之事,您可千万不要再提了。”

&ep;&ep;赵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性子直白,就是容易想到什么说什么,因此得罪不少人,甚至与秦恒的感情也因此不是多和睦。

&ep;&ep;她深吸口气,紧紧握住拳头:“我顾及长辈颜面不提,她呢?她的郡主封号,一说是她父亲用命换来的,二说是公爹荣宠,特意向先帝求的,可不论如何,她怎就一点儿不顾及长辈颜面,用这封号做尽放肆之事呢!”

&ep;&ep;既得了前人荫庇,便该心存感激,誓不辱没先辈名声,可她又做到了什么!

&ep;&ep;医女瞧这情况便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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