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日光倾斜,周禹平早上醒来的时候面对着自己床上和内裤上的不明液体感到头疼。

&ep;&ep;第二次做这种梦了。

&ep;&ep;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高中那会,血气方刚的年龄,那时候还能说是因为年轻。

&ep;&ep;那现在呢?

&ep;&ep;他迅速起床,把床单和内裤都换掉,又把脏的衣物全扔进了洗衣机,感到头疼加倍。

&ep;&ep;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依旧想像昨天那样去给周姣如准备早餐,腿却不自觉地朝着周姣如的房间走去。

&ep;&ep;门关得紧紧的。

&ep;&ep;周禹平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啥也不干,就是站着,时不时摇头,时不时叹气,还时不时的深沉一下。

&ep;&ep;他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ep;&ep;“哥?”

&ep;&ep;周姣如应该是刚醒,睡眼惺忪,声音也有些沙哑,唤醒了周禹平关于昨晚那个梦的记忆。

&ep;&ep;“怎么了?”

&ep;&ep;周姣如的手放在周禹平面前晃了晃,才唤回他那神游天外的意识。

&ep;&ep;“没事,”周禹平不自然道,“就是昨天你不是喝醉了吗?我来看看你醒没有。”

&ep;&ep;“啊,我醒了。”

&ep;&ep;“那我先下去做早餐了,你今天想吃什么?”

&ep;&ep;“三明治!”

&ep;&ep;“好。”

&ep;&ep;周姣如送走了奇怪的周禹平,自己也在门口发起呆来。

&ep;&ep;怎么会做那种梦啊?

&ep;&ep;对象是谁都行,怎么就是自家亲哥啊!

&ep;&ep;周姣如揉了把脸,企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赶出去,但是越提醒自己不要想,梦里的肌肉线条和性感喘息就越来越清晰。

&ep;&ep;要命了。

&ep;&ep;因为这个原因,今天周家别墅里的两兄妹之间气氛怪怪的,余意容来取余海生的跑车的时候心里还好奇怎么两天不见这两兄妹变得生份起来了。

&ep;&ep;余意容一家已经选定了周禹平作为联姻对象,她最近心思也活络起来,想着要打探一下自己未来小姑子的喜好,于是便向周姣如发出邀请,准备带她去参加自己圈子里的一个聚会。

&ep;&ep;她觉得周姣如常年不在京城,想来很需要这种人脉的扩张。

&ep;&ep;周姣如果然答应了,但是却不是因为人脉的扩张,她就是现在不能和周禹平待在一个空间里。

&ep;&ep;不然会浑身不舒服。

&ep;&ep;余意容开着自己的跑车把周姣如接走了,也给周禹平留下了一点思考的空间。

&ep;&ep;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刚刚洗好的脏衣物,床单是家政阿姨给他选的,浅黄色,上面的印记已经被清洗掉了,但是周禹平心里的印记却是没有东西可洗掉的。

&ep;&ep;他站在洗漱台前,手里拿着自己的衣物,喉结滚动,最后将它们全扔进了垃圾桶。

&ep;&ep;这边的周姣如却是坐上了那辆橙色的超跑——之前余意容说没时间等过几天再回来开,周姣如以为她会喊个代驾,没想到是亲自来开的。

&ep;&ep;余意容的目的地是京郊的一处山庄,采用的是会员邀请制,没有电门路还进不来,京城的二代们常聚的一个地方。

&ep;&ep;环境清幽又宽敞,周姣如记得这家背后的老板是京城某个高官的二代,大家都会给个面子,不会在这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正适合年轻人在一起放松放松。

&ep;&ep;出生外交官家庭的余意容说话风趣幽默,又会照顾人的感受和情绪,周姣如被她带进场子里,大家看在余意容的面子上都不会冷淡周姣如,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ep;&ep;“意容姐,海生怎么还没来啊?”席间有个娇俏的女孩子朝着余意容撒娇。

&ep;&ep;余意容和她明显就熟络多了,不比周姣如这种面子上的情谊,余意容摸摸那个女生的脸,笑道:“别着急啊欢欢,他不会跑的,一会就来了。”

&ep;&ep;“好吧。”被叫做“欢欢”的女生颓丧的低下头。

&ep;&ep;江鹿欢,二号首长的外孙女。

&ep;&ep;周姣如没想到这场小小的聚会居然藏龙卧虎,连江鹿欢这种三代都能请到。

&ep;&ep;她一进来就环视了这场聚会的所有人,发现大多数人都是京城中流人家的,以余意容的圈子资本来说,这也算是正常。

&ep;&ep;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这位江鹿欢江小姐,她的身份地位估计是他们在座的加起来都比不了。

&ep;&ep;周姣如还好奇呢,现在想来是因为那位余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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