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桦看到沈淮南的反应,知道他是恼火了,正等着她来降火呢。

&ep;&ep;因此,白桦脸上攒起一抹笑容道:“殿下,您再生奴婢的气,饭可要冷了。奴婢有罪当罚,但殿下千金之躯,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先吃饭吧,过会再治奴婢的罪也不迟。”

&ep;&ep;沈淮南原本紧蹙的眉头稍微平缓了些,冷道:“既如此,你先布菜吧。”

&ep;&ep;“是。”白桦笑着回应道。

&ep;&ep;沈淮南这么说,便是不会降罪于她的意思了,白桦侥幸逃过一劫。只是白桦依然提心吊胆,不知道沈淮南为何事而动怒,就像是正在玩扫雷游戏,还处在紧张刺激的排雷阶段。

&ep;&ep;白桦用求助的目光望着身旁的张公公。

&ep;&ep;张公公即便是有心偏袒白桦,到底是太子是主、太监是奴,张公公是万万不敢在太子殿下的眼前公然提示白桦的。

&ep;&ep;面对白桦的求助,张公公也只能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ep;&ep;白桦何尝不明白张公公的苦衷,见张公公爱莫能助,便只能缄默不言,主打一个不主动说话就不会犯错。

&ep;&ep;偏偏沈淮南不愿轻易饶了白桦,轻声斥道:“让你布菜,你倒是会躲懒。”

&ep;&ep;“奴婢这就布菜。”

&ep;&ep;白桦嘴上应了,连忙利落地将羊排手抓饭里的羊排剔骨。因为所用的羊排本就取用的上等的羊小排,只有中间一块骨头,又被炖到软烂脱骨,因此剔骨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ep;&ep;羊肚包羊肉则没有二次处理,完整地盛给了沈淮南。

&ep;&ep;原因在于羊肚的包裹能够锁住羊肉大部分的汁水,保证羊肉的极致鲜美。品尝时,需要食客亲口咬开,去体验这份羊肚包羊肉在口腔中爆浆后,汁水四溅的口感。

&ep;&ep;若是白桦贸然将羊肚包羊肉切开,那未免太过扫兴,还是完整盛出为妙。

&ep;&ep;沈淮南扫了白桦一眼,将白桦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轻笑道:“你倒是用心,难怪那么多人为你前仆后继。”

&ep;&ep;白桦有些茫然,今日从刚刚端菜进门到现在,沈淮南一直在打哑谜。明明心有不悦,却半点不提原因,一味让白桦猜。

&ep;&ep;沈淮南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到底是个正人君子,做

&ep;&ep;不出迁怒于人的事情。结合方才张公公不敢当面告知的难言之隐,白桦有了论断。

&ep;&ep;太子此番这么生气,怕是与自己有关。

&ep;&ep;可是白桦一介厨娘,进宫也不过是为了娘亲的病能有所医治。进宫之后更是一心钻研厨艺,倒是不知在何处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

&ep;&ep;看到白桦一脸茫然的表情,沈淮南有些欲言又止。

&ep;&ep;沈淮南正要开口,却见白桦将一筷子羊肚包羊肉递到了他的嘴边。沈淮南看了看递到嘴边的食物,终究是张嘴吃了下去。

&ep;&ep;羊肉暖胃更暖心,羊肚包羊肉的做法更是可以看出白桦为了哄他吃饭用了一番心思,沈淮南实在气不起来了。

&ep;&ep;沈淮南语气放缓了些,说道:“今日你既来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ep;&ep;白桦默默闭上了双眼。

&ep;&ep;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ep;&ep;虽然眼下白桦猜不透沈淮南为了何事而烦恼,但是既然是和她有关的事情,本想要想方设法撇清关系,避免沈淮南迁怒于重病的娘亲。但沈淮南既然直白开口问了,那么白桦想再装不知道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p;&ep;白桦再睁开眼时,脸上已经带了赴死的勇气,回道:“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只是祸不及家人,即便殿下要治奴婢的罪,也请宽恕我年过半百的老母。”

&ep;&ep;沈淮南轻笑道:“我要是真治你的罪,还能容你到现在?”

&ep;&ep;白桦一时觉察不出沈淮南的情绪是笑是讥,第一时间跪了下去,浑身发抖道:“奴婢不知,请殿下告知。”

&ep;&ep;沈淮南眼中笑容更甚,亲自上前扶起了白桦。

&ep;&ep;肌肤相触的一瞬间,白桦有一种过电的感觉。白桦的心头涌起一股酸涩,身体上的反应更加诚实,白桦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ep;&ep;沈淮南看到眼前抖如筛糠的人,也没有再说重话,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你的终身大事,是怎么打算的?”

&ep;&ep;“奴婢愚钝,眼下只想着尽心侍奉殿下、回报生母,无心儿女情长之事。”

&ep;&ep;白桦虽然听了沈淮南的问题,心里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诚恳地回答道。白桦将一碗水端得很平,既体现出了侍奉太子的忠心,也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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