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庭批发白月光14&ep;做不成面首了

&ep;&ep;初夏日。

&ep;&ep;鸣鸣蝉啼,荷塘新绿。

&ep;&ep;郡主府中水榭凉亭,少女身着新红纱裙,藕臂斜置于石桌之上。

&ep;&ep;她手里正捻着两根菜心,挨个迭放在石桌上,便趴下来望着。

&ep;&ep;“吃呀,你咋不吃呢?”她困惑道,“这可是今早新到的,最好了呀.......”

&ep;&ep;“郡主。”男人无奈道。

&ep;&ep;他将石桌上的一小只白团提起,凑到那几根还挂有露水的菜心跟前。

&ep;&ep;而这小兔子只是嗅了嗅,便唧的一声,转过头去。

&ep;&ep;看得白乐可揪心了。

&ep;&ep;“它怎么什么都不吃?”她不会把顾菟公主给饿死吧?!

&ep;&ep;“郡主,它早上吃了些的。兴许是不饿吧。”身着藏青官服的男人解释道“——快吃呀。”

&ep;&ep;他又将兔头往菜心处拱了拱。

&ep;&ep;方才白乐是又哄又骗的,这小兔子都不肯吃一口。可如今玉桂魄一开口,这小兔子只见讪讪的,竟也闷头啃了啃。

&ep;&ep;“它怎么听你的话?”白乐呆了。

&ep;&ep;“平日里是臣照顾得多些,与臣多熟络罢了。”玉桂魄拎着兔子的后颈,将它提回笼内“进去吧。”

&ep;&ep;她这几日与这位郡主府长史也多熟识了。

&ep;&ep;........确切的说,是她跋扈名声在外。每当白乐要来看看这只兔子时,玉桂魄总要到场。

&ep;&ep;大约生怕她一个不如意,今晚厨房开火兔头汤。

&ep;&ep;兔笼交给下人拎走,少女俯在水榭旁,闭目皱眉。

&ep;&ep;男人望眼一旁小池,只见荷花将绽、荷叶初绿。

&ep;&ep;正是一派好时节。

&ep;&ep;“今日风和日丽,郡主可要出门走走?”她头顶传来人温和道“您已闷在府上多日。”

&ep;&ep;郡主甫一回府,送来的帖子便堆积如山,可她全让玉桂魄给推掉。

&ep;&ep;左右她爹安平王权势滔天,当今圣上膝下又无女眷,望舒郡主便是京中头一号贵女,帖子爱去不去,全凭心情。

&ep;&ep;“我想吃凉糕。”少女一睁眼,忽然道。

&ep;&ep;郡主之令,何人敢不从?只有男人轻轻摇了摇头,面上神色如常。

&ep;&ep;“您今日已用过五块了。”玉桂魄丝毫不为之所动,“再用多,性属凉,对身子不好。”

&ep;&ep;“............”

&ep;&ep;少女翻了个身,背过他去,倒像是在赌气。

&ep;&ep;她倒也没有很想吃凉糕,不过一时兴起,逗他玩玩。

&ep;&ep;——这玉桂魄是个爱操心的主。她这几日瞧出来了。

&ep;&ep;他做事细心妥帖,不只是兔子,连郡主府内上下都打点得很好。

&ep;&ep;还会限她每日所食凉糕、会不允她嫌热要在凉亭睡下、还要分心管着兔子......

&ep;&ep;倒不是因职责所在。

&ep;&ep;一言以蔽之——闲的。

&ep;&ep;她热得有些昏沉,现下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便趴在水榭边栏处发呆。

&ep;&ep;——太徽上仙投胎,就是那书生秦景之,这几日科举去了。

&ep;&ep;她吩咐了人暗中盯着他,汇报他每日行程,可谓乏善可陈。

&ep;&ep;他天天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让盯梢的下人最后也无甚好汇报的了,只能告诉郡主那书生今日又读了什么书。

&ep;&ep;看他这么刻苦,白乐也不知这情劫要打哪儿造去,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他科考。

&ep;&ep;也不知秦景之还记得她这号人吗?

&ep;&ep;“........郡主?郡主?”

&ep;&ep;男人唤了几声,不见反应。

&ep;&ep;极细微的轻叹气。

&ep;&ep;她身上忽地一暖,白乐迷蒙着眼看,是给盖上条毯子。

&ep;&ep;“............”

&ep;&ep;有种凉叫长史觉得她很凉。

&ep;&ep;白乐懒得理他,换了只手枕下,像只猫似的。

&ep;&ep;远远望去,凉亭水榭,少女随性入睡,男人伫立一旁,倒也能品出些岁月静好之感来。

&ep;&ep;回去得再谢谢司命,给她排了个好命格。

&ep;&ep;可惜这闲暇总不能持续太久。

&ep;&ep;“——郡主!郡主!大事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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