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山贼看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月色下朦胧秀美的好像天上仙女下凡,他只当是个秀气的小子,不曾想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

&ep;&ep;花锦还没察觉自己头发散开,看见山贼突然不动了正是大好时机,一脚正中男人命根子,山贼立马发出痛苦的呐喊声。

&ep;&ep;陈亦安看花锦这套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山贼又痛又气,挣扎着起身要将花锦抓住了好好折磨。

&ep;&ep;“花锦带公子先走!”袁六已经听到不远处还有凌乱的脚步声赶来,怕是这伙贼人一伙的,怕陈亦安有闪失赶紧让他快跑,这样他才能专心杀敌。

&ep;&ep;“公子我们先走。”花锦顾不上扎起头发,再次牵上陈亦安手腕,迅速环顾四周,凭她多年在山中的经验跑进一条进山小路。

&ep;&ep;陈亦安跟着花锦穿过密林,趟过溪水,花锦像是在这林中生活一样,晚风将她秀发一缕吹拂在他脸上,微痒又略带着一股清香,不知是这林中花木香味还是花锦身上味道。

&ep;&ep;花锦牵着陈亦安跑得气喘吁吁,她借着今晚月色清亮才看得清,不然让她在这荒郊野岭也不敢这么跑。

&ep;&ep;已经跑过一处林叶茂密的地方,花锦突然顿住脚步,松开陈亦安的手,一路跑来,松开的手被林风一吹才感觉汗湿,不知是谁掌心出了汗。

&ep;&ep;花锦跳了几下折下根带着枝叶的树枝,在茂密的林叶中探刺客几下。

&ep;&ep;“公子这里有个洞!”花锦果然没猜错,她和师弟也曾经躲进过这样一个山洞中,洞口最喜挂满这样的滕蔓。

&ep;&ep;“你是想我们躲进去?”陈亦安不怕追兵,他更怕洞里乌漆墨黑,还有不知是敌是友的花锦。

&ep;&ep;“公子,这夜里山林中不止有山贼还有猛兽,还有为了抓猛兽布下的陷阱,我们不能冒险在这山林中乱跑,现在躲起来,只要天一亮我就能寻到出去的路。”花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ep;&ep;夜色下,山林里只有不知名的虫鸣,还能听见花锦喘气声,她现在头发凌乱,刚刚为了救他扑过来那一幕涌上心头,她若是要做苦肉计,这演技实在太好,他在花锦现身救他时居然有了那么一会感动。

&ep;&ep;不过再怎么存疑,他虽然不曾在林中过夜,也深知花锦说的没错,再这样在林中乱窜,他们不是成为野兽腹中餐便是落入陷阱,花锦说的暂避是最好的办法。

&ep;&ep;在皇上任命他为青海县令,他这条命就是悬在悬崖上,生死有命,他早不就看开了,反正身上有三个兄长,传宗接代不需要他,父母年老,哥哥们也能妥善为他们养老,自己没什么后顾之忧。

&ep;&ep;“好,我们先进去。”

&ep;&ep;花锦小心扯开藤蔓,让陈亦安先进去,自己再将在外面的痕迹粗粗的掩盖一下,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钻进去。

&ep;&ep;一进洞,凉风习习,洞内并不会潮湿,花锦小心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亮后,洞内干燥,空气清新,别说避一夜,就是住几日都可以。

&ep;&ep;花锦怕让人从洞口看到火光,拉着陈亦安走近洞内,越往里走,风愈大,好在有个拐角处,堪堪容下坐下的俩人,花锦查看了周围有没有蛇虫出没,才和陈亦安坐下。

&ep;&ep;刚刚出了一身汗,这时洞中风一吹,陈亦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能忍住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ep;&ep;花锦立马对着他小声的嘘了一下,一边倾耳听外面动静,一边随意在地上捡根树枝将自己头发盘了起来,发尾不经意扫过陈亦安脸上,他又想打喷嚏,生生忍了下去。

&ep;&ep;生病

&ep;&ep;外面寂静一片,洞里面也安静得只能听见俩人的呼吸声。

&ep;&ep;陈亦安喉头有些发痒,他轻轻的挪开下腿。

&ep;&ep;花锦和他靠得太近,近得他口鼻之间都是花锦身上的馨香,微微轻咳一声,果然花锦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示意他不要出声。

&ep;&ep;他们这可是被追杀,要是被山贼发现,他们俩都活不了,也不知袁六怎样,功夫再高,一人对付三人,那些人每一个个头都比袁六高大。

&ep;&ep;陈亦安后背冰冷,和花锦相挨的一面又一片火热,冰火两重天在体内交织,花锦刚刚怕黑暗中有蛇虫,在他们周围撒上了驱虫的药粉。

&ep;&ep;在这狭小的山洞里,浓烈刺鼻的药粉味让陈亦安更加晕眩,听着花锦的呼吸声,心里倒是安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小会就好,没想到竟靠着洞壁睡了过去。

&ep;&ep;花锦全身紧绷,等了大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是袁六将人都引开了,心下一放松,靠着陈亦安也迷糊的睡过去。

&ep;&ep;突然洞里一阵响动惊起了俩人,花锦定神一看,是只飞进来的黑色大鸟,大鸟也没料到洞里还有两个大活人,拍着翅膀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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