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他又舍不得和江兴柔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ep;&ep;所以,两个人一直断断续续地纠缠着。

&ep;&ep;得知江兴柔怀有身孕时,他确实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ep;&ep;后来得知余氏要杀江兴柔,在最初的惊怒过后,他却狠狠松了一口气。

&ep;&ep;因为,那是他摆脱江兴柔的,最好的办法。

&ep;&ep;江兴柔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和江兴柔有过这样的过往。

&ep;&ep;江家人就算知道江兴柔未婚先孕被人害死,为了家族门楣,想必也不会声张。

&ep;&ep;而且就算是报官,他顶多是背上个风流之名,杀人之事也查不到他头上。

&ep;&ep;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ep;&ep;所以,他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ep;&ep;他虽然没有主动推动这一切,但一切起因确实是因为他。

&ep;&ep;为了把自己摘干净,他甚至利用自己的母亲。

&ep;&ep;林子行现在内心也是十分焦灼,待沈清走后,他惴惴不安,心脏狂跳不止。

&ep;&ep;第一百七十八章不会对我这么狠

&ep;&ep;沈清别有深意地看过林子行一眼后,便和苏大夫一道离开。

&ep;&ep;江家众人走在前面。

&ep;&ep;两个人走在后面,大概刚走出府衙不过十几步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喊声。

&ep;&ep;“沈娘子?沈娘子请留步!”

&ep;&ep;沈清脚步一顿,和苏大夫一同转头看过去,便见一个衙役匆匆地小跑过来。

&ep;&ep;他一口气跑到沈清和苏大夫面前,整了整神色,拱手行礼:“沈娘子。”

&ep;&ep;沈清看他一眼,“是府衙里还有什么事吗?”

&ep;&ep;“是有些事。”衙役直起身,“方才被带走的栾妈妈,不知道娘子可还有印象?”

&ep;&ep;沈清闻言,便猜到他要说什么,微微一点头。

&ep;&ep;衙役继续道:“是这样的,沈娘子,那栾妈妈被带下去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着要见您一面,说是有事情想求您,她要死要活的,闹得不行,甚至以头抢地,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便厚颜来请娘子,不知娘子可否去见一见她?”

&ep;&ep;苏大夫看向沈清。

&ep;&ep;她神色淡淡,闻言并无什么动容之色,甚至有些冷漠地道:“不必了。我知道她为何想要见我,你回去同她说,让她做好准备,为他儿子送终就是。另外,你再告诉她,她儿子的死,跟她这次作孽没关系,只是命里该的。”

&ep;&ep;语毕,沈清便微微欠身,转身走了。

&ep;&ep;留下衙役一脸懵地站在那。

&ep;&ep;苏大夫看着不明所以的衙役,朝他拱拱手,便也跟着沈清走了。

&ep;&ep;待走出去好几米远,苏大夫转过头,见那衙役还站在原地,似乎还没从沈清那话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ep;&ep;苏大夫转过头,跟在沈清身边,不由小声问道:“方才在公堂上,我便想问娘子的,娘子和栾妈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江二小姐的魂魄,真的去找栾妈妈的儿子索命了不成?”

&ep;&ep;“怎么可能?”沈清失笑。

&ep;&ep;苏大夫一想,也是。

&ep;&ep;有沈清在这看着,江兴柔的魂魄怎么可能作祟?

&ep;&ep;更何况,那时候,江兴柔还不知道栾妈妈跟这件事有干系,就算是想要找人索命,也应该去找林子行才对。

&ep;&ep;苏大夫拍了拍脑门道:“是我想岔了,不过娘子为何要同她说那些话?”

&ep;&ep;“那是我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她最近有丧子之相。”沈清淡淡地解释道:“她面若发白,鬓角白发杂乱,如同枯败白花,仿若是戴孝一般。”

&ep;&ep;如今的礼数,父母不会给孩子披麻戴孝,但孩子死后,父亲会戴白色腰带,母亲则会头戴白花,算作一种纪念。

&ep;&ep;是以,这也是一种佐证。

&ep;&ep;苏大夫恍然,一瞬间什么都通透了,忍不住夸赞道:“娘子真是聪明,看出来这一点,虚虚实实再说几句话,便让栾妈妈方寸大乱,自乱阵脚,说出实话来。”

&ep;&ep;“她为这件事,忧心忡忡,一直在担忧,也心虚。”沈清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人心最是复杂,也最是脆弱,凡有牵挂,便不堪一击。”

&ep;&ep;栾妈妈心有牵挂,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唯恐是自己作孽,连累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方寸大乱。

&ep;&ep;也是因为,她本就不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