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蕲春军地盘扩张的快,也出了几个名帅。

&ep;&ep;与滁州军相似的是,寿天万也没有亲自征伐,都是手下几个元帅征伐。

&ep;&ep;不同的是,滁州军是以霍家父子为中心,剩下的就是亲戚或乡人。

&ep;&ep;真要论起来,除了冯和尚是外来投奔的,其他人都是霍五联络的。

&ep;&ep;蕲春那边,也是以寿天万这个原来的护法、现下的皇帝为“核心”,剩下的却是师兄弟与弟子之流。

&ep;&ep;同滁州军相比,蕲春军才算是真正的白衫军。

&ep;&ep;寿天万虽已经还俗称帝,可打听到的消息,依旧是食素戒荤。

&ep;&ep;上行下效,手下元帅出征之前,还要设坛做法。

&ep;&ep;手下将士出征时的口粮,也是不见荤腥。

&ep;&ep;霍宝听了这些,倒是没有心生鄙视,反而更加警醒。

&ep;&ep;信仰的力量,最是强大。

&ep;&ep;蕲春军,注定是滁州军的劲敌。

&ep;&ep;如今朝廷依在,却也就是存在罢了。

&ep;&ep;滁州军得了两分天下,蕲春军得了两分天下,剩下两分在亳州军、泰州军手中,朝廷只有四分。

&ep;&ep;且朝廷的四分,又是南北隔绝,连不成片了。

&ep;&ep;这说的是地盘,要是从百姓人口论,四方白衫军所在地盘的人口已经占了天下人口数的八成。

&ep;&ep;蕲春的年礼是面子情,亳州军的就显得亲近多了。

&ep;&ep;徒三知晓霍五的脾气,没有抬出小教主的圣旨之流恶心人,而是实打实的十车年礼。

&ep;&ep;什么丰县的苹果,沛县的冬桃,睢宁的香肠、邳州的银杏等,东西不值钱,却是指定给霍宝的,倒是显得尽心。

&ep;&ep;另有种马一百,这个才是大头。

&ep;&ep;过来送礼的是陈举人,论起来与霍家有乡谊,还没有矛盾。

&ep;&ep;霍五没有摆架子,痛快见了陈举人。

&ep;&ep;说起来不过两年的功夫没见,陈举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并不没有意气风发的模样。

&ep;&ep;霍五知晓缘故,亦是觉得可惜。

&ep;&ep;要不是陈家侄儿当初在滁州分兵时被徒三带走,还有滨江霍氏族人仗势欺人,这叔侄两人本应该是滁州军麾下。

&ep;&ep;如今这叔侄两人位分文武,叔叔是亳州军谋主,侄儿也是徒三麾下战帅之人,都是人才。

&ep;&ep;霍五素来爱才,忍不住道:“徐州虽好,到底不是家乡,陈先生也当多回滨江转转……”

&ep;&ep;陈举人唯有苦笑:“如今在世道,安居不易……等到日后天下太平,老朽自也盼着叶落归根……”

&ep;&ep;虽说没有直接同霍五打过交道,可两三年看下来,陈举人也明白这位才是真正的枭雄。

&ep;&ep;之前自家因与霍氏族人的旧怨,提防霍家报复,实没有必要。

&ep;&ep;霍五此人,“用人唯亲”不假,可着“亲”却不是宗亲族人,而是亲信。

&ep;&ep;滁州军的元勋,都好好的居于高位,就算是死了的唐光,妻女侄儿也得了很好的安置。

&ep;&ep;反之亳州军这边,不过是占了四、五州之地,就内斗的厉害;滁州军这边,得了将近三道之地,却依旧能剩下一心。

&ep;&ep;还有徒勇这个继承人,是有安稳人心的作用,可是随着徒三妾室怀孕,日后也是隐患。

&ep;&ep;陈举人听出霍五话中有示好拉拢之意,便也含糊地回应这一句。

&ep;&ep;霍五笑着听了,便也心中有数。

&ep;&ep;人都眼杂,其他的话霍五就不说了,反而问起徒勇之事。

&ep;&ep;徒勇定亲了,未婚妻就是张诚的侄女,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六。

&ep;&ep;这次亳州军除了送年礼,还送了请帖。

&ep;&ep;“腊月二十六,这日子太仓促了?”

&ep;&ep;亳州军与泰州军要联姻之事,霍五早有耳闻,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可见了这成亲日子,却是皱眉。

&ep;&ep;要知道方大舅是七月被拘押,却是八月被处死的。

&ep;&ep;外甥本应给给舅舅服小功五个月,更不要说徒勇幼年丧父,随母依附舅家,方大舅对他有抚养之恩。

&ep;&ep;就是徒勇给方大舅服上三年孝,也是应该的。

&ep;&ep;陈举人面露尴尬,道:“我也劝过三爷……”

&ep;&ep;霍五放下帖子,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一阵腻歪。

&ep;&ep;自己这小舅子,行事还是这样优柔寡断。

&ep;&ep;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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