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彪抓了礼单进太尉府寻霍五去了。

&ep;&ep;奶奶的,既看重你七爷爷,就叫你见识见识你七爷爷的慈悲。

&ep;&ep;……

&ep;&ep;霍五听了薛彪讲述,不由咋舌:“这人是二愣子吧?就这么上门劝咱们出兵,这他娘是当咱们是大傻子?”

&ep;&ep;薛彪见霍五这般反应,自己反而镇定了道:“一看就是二把刀,不像是朝廷的人……”

&ep;&ep;滁州军真要出兵蕲春,谁晓得到底是“趁火打劫”打蕲春,还是反过来联合蕲春军打朝廷人马?

&ep;&ep;霍五点头道:“应该是哪方势力的耳目……回头叫人抓了讯问就是……”

&ep;&ep;薛彪眼神烁烁:“会不会……是亳州的人……”

&ep;&ep;霍五道:“管他是哪的人,都不容他在金陵作乱……”

&ep;&ep;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头传来“咚、咚、咚”的鼓声。

&ep;&ep;霍五、薛彪对视一眼,脸上都多了莫名。

&ep;&ep;鼓声?

&ep;&ep;鼓?

&ep;&ep;太尉府门口,是有一面鼓,是布政使衙门的旧物。

&ep;&ep;这边只换了匾额,其他的东西没动,那鼓自然也就在太尉府门口。

&ep;&ep;有人击鼓了!

&ep;&ep;第206章选妃(上)

&ep;&ep;太尉府门口。

&ep;&ep;地上是一个担架,躺了一老者,五十来岁,须发花白。

&ep;&ep;儒雅的面容上泛着青色,下半身纹丝未动,只身子挣扎着,望向鼓架旁。

&ep;&ep;敲鼓的竟然是个妇人。

&ep;&ep;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神情肃穆,紧紧的抿着嘴唇,单薄的身体里似有无穷的力量。

&ep;&ep;“咚、咚、咚”的鼓声,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驻足观看,比比划划。

&ep;&ep;“这是击鼓申冤?”

&ep;&ep;“怎么闹到太尉府来?”

&ep;&ep;“是不是白衫军扰民?”

&ep;&ep;“……”

&ep;&ep;门口的守卒见状不对,想要去制止,被霍宝拦住。

&ep;&ep;霍宝之前约了水进去望江楼。

&ep;&ep;去吃九九席,满足口腹之欲,顺便探问一二。

&ep;&ep;暗恋的闺女嫁人了,也不知水进现下缓过来没有。

&ep;&ep;两人才在太尉府门口相见,就目睹了这一幕。

&ep;&ep;实在是这一行人,略奇怪,引得人侧目。

&ep;&ep;之前来到太尉府的是四个人,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两个抬担架的壮力。

&ep;&ep;那两人穿着带了补丁的短打,与另外两人很不搭。

&ep;&ep;那两人望向太尉府时也带了惊慌,脚下迟疑,被妇人催促了几次,才将担架抬到近前。

&ep;&ep;那两人放下担架,从妇人手中接了一串钱走的,就飞了似的去了,应该是临时雇佣。

&ep;&ep;这妇人衣裳半新不旧,却是潞绸。

&ep;&ep;潞绸在历史上,曾与杭缎、蜀锦齐名。

&ep;&ep;此时,潞绸的名声还没有那么大,可因为产量稀少,价格却不菲。

&ep;&ep;霍宝身上,穿着就是潞绸面的夹衣。

&ep;&ep;这样的衣裳,不是普通百姓家穿的。

&ep;&ep;再看担架上那男人,看着病弱苍老,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狼狈,有着良好的卫生习惯。

&ep;&ep;这样体面人家,没有家仆婢女,用人要临时雇佣……

&ep;&ep;不外乎遭遇变故,家道中落。

&ep;&ep;这其中冤屈,应该就在老者手中的状子上。

&ep;&ep;霍宝走上前去。

&ep;&ep;“咚!咚!咚!”

&ep;&ep;那妇人还继续敲着,见了霍宝也没有放下的意思,额头上已经汗津津的。

&ep;&ep;霍宝直接伸手,按住鼓槌。

&ep;&ep;妇人想要拉扯,拉不动,才带了惊疑。

&ep;&ep;“作甚不去知府衙门?”

&ep;&ep;霍宝皱眉问道。

&ep;&ep;将宋老大人从和州调来金陵,就是为了维稳。

&ep;&ep;今日这夫妇两人不管是刑事案子,还是民事案子,按照规矩要先到县级。

&ep;&ep;县治不明,越级到知府衙门,却没有到太尉府告状的道理。

&ep;&ep;是真的告状?

&ep;&ep;还是别有心思的人的试探?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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